“說什麼?”雲漫現在什麼也不想聽,她內心之中只覺得無比的諷刺,嘲道:“聽你跟我說你什麼時候和趙品柔搞在一起,什麼時候有私生女?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鞠世昌的心終於一沉再沉,連呼吸還微微有些急促,是難見的慌亂。

雲漫說到這一切,他並沒有辦法否認。

但是他很清楚他現在要做的是什麼。

他無法放下眼前人。

所以他必須盡力挽回雲漫。

鞠世昌一直都是一個很明確自己想要什麼的人,當年那一次醉酒後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大概是這一生唯一一次意外和變故。

他眸色漸漸凝結成冰,然後在雲漫的諷刺目光中寸寸碎裂。

“離婚吧。”

三個字輕描淡寫的落下。

雲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語氣來說出這句話的。

她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又無法面對眼前的一切。

鞠世昌瞳孔驟然緊縮,是極致的驚懼表現,連臉色也蒼白了些,失去了以往的沉穩淡然……

“漫兒……別這樣。”鞠世昌心如刀割,聲線微顫,“我知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錯的離譜,我對不起你。但你能不能別直接給我宣判死刑?我們之間不僅僅是我們,還有白白……”

不管是雲漫還是他的女兒,都是鞠世昌最為重視割捨不下的存在。

離婚?

怎麼可能。

雲漫一聲冷笑:“那你當初怎麼不想想?!”

“現在——不管是你還是趙品柔,都給我滾出去!”

趙品柔在知道雲漫清楚了事實真相之後,

第一反應是有些害怕卻又有些雀躍的。

因為憑藉著雲漫的性格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一定難以收場,也許她就可以和鞠世昌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如此想著,似乎連那一點害怕也煙消雲散了。

但是當趙品柔看著鞠世昌蒼白神情以及聽著那一句句挽留的話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像是被推翻,只剩下了難以復加的冰冷和難堪。

雲漫懶得再跟鞠世昌廢話,冷冷轉眸看向趙品柔,忽然發出了一聲笑。

“趙品柔啊趙品柔,我自認為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可到好,轉身就找上我男人,賤不賤?”

雲漫低聲諷刺,冷意濃郁:“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不清你們兩個的真面目,話說這種事可真有意思啊……”

“你不要臉的找上鞠世昌,你女兒倒是跟著你學的一套一套的,直接勾搭上白白的男朋友,可真不愧是母女,天生做小三的命?”

“雲漫你夠了!”趙品柔聽著這一句句話只覺得無比刺耳,她平生最恨小三這兩個字,尤其是從雲漫口中說出來,自然是聽不得的,“是你自己沒本事,你怪得了其他人嗎?!”

鞠世昌心煩意亂,一顆心早以沉入了谷底,黑眸如刃,對趙品柔說:“你閉嘴!”

趙品柔愣了愣,只覺得無比委屈。

雲漫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瓣,明豔精緻的臉上是明晃晃的笑意,卻顯得眼神愈發的冷。

這幾日鞠世昌焦頭爛額,身心俱疲,完全沒有章法。

雲漫對待他如同一個陌生人,眼裡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

一紙離婚協議孤零零的放在客廳的茶几上,上面是雲漫的簽字。

扎眼睛的協議書讓鞠世昌感覺自己無處安放,拿起來用力撕扯個粉碎。將碎紙完好的扔在了垃圾桶裡,不留一點碎屑。

灰頭土臉的趙品柔已經離開。

在雲漫那一句,“鞠世昌,你和趙品柔從今以後不要在我眼前出現。”

趙品柔怯懦的眼神看著鞠世昌,期待著喜歡了二十年的男人,能夠將心思放在她身上多一點點,能夠將對雲漫的感情分給她一點點!

沒想到耳邊聽到的是這樣的淒涼的話,“趙品柔,我對你從來沒有動過感情,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你不要在這裡繼續做保姆了,請你離開。”

“現在,立刻!”

痛苦流涕的趙品柔收拾收拾東西,開著鞠世昌在兩年前給她買的車倉惶離開。

回到了這些年裡來自鞠世昌給她的錢購買的一套一居室住宅中。

趙品柔呆呆坐在沙發上,至今還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是怎麼一回事。

雲漫怎麼會突然之間就知道了一切呢?

鞠世昌當真是那般無情。

回到自己的家裡,想想雲漫的豪宅,一種不平衡的心態在潛滋暗長:都是鞠世昌的女人,憑什麼我就要節衣縮食艱苦樸素度日。而云漫卻可以風風光光的享受名譽,財富,家庭……所有的一切!

明明她也陪了鞠世昌那麼多年,可是到頭來換來了什麼,是毫不留情的拋棄。

從開始到現在,在鞠世昌心裡,什麼都是雲漫第一,什麼都是雲漫為主。

她呢?

她算什麼?

一種不平等的,被辜負被欺負的感覺油然而生。

付出那麼多,最終卻被拋棄,得到了什麼呢?!

趙品柔不甘心,極度的不甘心。

開門的聲音,鞠亦潔回來了。開啟門的瞬間,鞠亦潔看到了失魂落魄,面目憔悴的母親。

忽然鞠亦潔心頭掠過兩個字:怨婦。趙品柔現在的形象正好的詮釋了這兩個字的意義,生動形象!

“你成天拉著一張臉做什麼啊?”鞠亦潔心底不太開心,連語氣也帶著煩躁。

看到女兒回來,彷彿看到了主心骨似的,想也不想,立刻像找到了傾訴的物件,哽咽道:“你的爸爸徹底不要我了,把我趕出的鞠家,竟然一點錢都不給我……”

憂愁怨苦的趙品柔哭得肝腸寸斷,哽哽咽咽。

“這個雲漫,狠毒的女人,我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沒有好下場。”哭哭啼啼的趙品柔弱不禁風,嘴裡說著惡狠狠的話。

鞠亦潔聽著趙品柔這一句句話,腦袋是有些發懵的,好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至於接下來趙品柔都說了什麼,她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只捕捉到了一個令她如遭雷劈的資訊。

“不是……什麼意思?”鞠亦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們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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