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身後是冰冷的路燈,而身前是覆蓋住她的少年。

唇齒糾纏和繾綣深吻間,醉意微醺,隱隱生出了幾分令人心動的沉淪。

她朦朧而茫然的看著眼前人,桃花眸涼薄又瀲灩,眼眶周圍暈著淡淡的紅,平添妖治。

她聽到少年的心跳聲。

這一夜,

他亂了心跳,

她失了方寸。

染白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第二天早上了。

晨時朝陽明亮而溫暖,灑落了一地璀璨鎏金的光。

而染白怔怔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已經安靜了良久,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雲漫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面,她心底軟的一塌糊塗,微微一笑:“白白。”

染白平靜的收回了目光,淡淡的抬起了眸。

“醒啦?”雲漫笑眯眯的開口道:“昨天是江予言送你回來的,可是麻煩那孩子了。不過你和江予言出去玩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這還尋思著你去哪了呢?怎麼還喝醉酒了。”

女孩白皙手指支著漂亮額角,逆著光,精緻容顏半隱半現在朦朧的光暈中,側顏絕美卻蒼白,眼睫垂落如蝶翼繾綣棲息。

一身淡漠疏冷的氣質。

見染白不想回答,雲漫也沒有多問。

只是不放心的細細囑咐:“以後還是要早點回來,在外面還是不要喝酒了,你酒量不好,容易醉,這次是江予言至少認識我還放心,但是下次……”

雲漫說了很多,其實染白並沒有怎麼聽。

直到雲漫離開了房間,染白才稍微有了些反應。

手機鈴聲很忽然的響了起來,打破了一室寂靜的氣氛。

染白垂眸,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淡淡地接通了。

對面先一步傳來音質清澈低磁的少年音,幾分慵懶,幾分清透。

“早上好啊。”

是江予言。

語氣聽起來沒有任何變化。

染白嗯了一聲,反應平平淡淡。

“昨天……”

“昨天……”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幾乎是在一個瞬間落下。

江予言頓了頓,一聲輕笑:“你先說……”

染白怔了一下,倒是也沒客氣,嗓音很淡:“昨天是你送我回來的?”

另一邊,

江予言舌尖舔了舔嫣紅纖薄的唇角,眸光看起來漫不經心,卻又奇異的融著矛盾的深色,少年稍微滾動了下弧度精緻性感的喉結,啞聲應下。

其實從昨夜到現在一夜未睡,無數個想法早已在心底千思百轉,可是到現在還是很莫名的緊張。

心臟砰砰直跳。

可隨後染白的一句話,分明是不輕不重的平靜如水,卻在一個瞬間讓江予言的心跳都凝滯了,隱隱升起徹骨的冷意。

她說:“謝謝。”

客氣又疏離。

禮貌的很。

江予言失神了一瞬間,那雙漂亮眼瞳隱隱搖晃開來,唇色稍淡,卻低低笑出了聲,以玩世不恭又風輕雲淡的語氣慵懶開口,又冷又欲的:“謝我什麼?”

染白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並不是很能理解江予言這一句話的意思。

“算了……”江予言呵了一聲,語氣令人琢磨不透。

他問:“沒別的事?”

染白稍微沉吟了下,還是說了一句,音質偏冷,很像是寒冬夜雪,透徹的寒:“我昨天醉了酒,有些事忘了,應該沒什麼出格的事?”

良久的死寂的消沉。

江予言幾乎要笑出了聲。

忘了。

染白竟然跟他說忘了。

其實在這之前,

江予言有想過很多種對話,但是唯獨沒想過這種。

他家小姐姐喝酒還能喝斷片,真厲害。

可如果染白記得,似乎不可能是現在這樣的反應,很正常不是很好嗎?

血管中彷彿橫堵著棉絮,是生冷的窒息的疼,隱約糅雜著點茫然的狠戾。

江予言幾次呼吸,才找回自己聲音,唇畔一如既往的掛著散漫笑意,“哦?忘了。”他淡聲:“別擔心,沒什麼事。”

染白直視著窗外刺眼的光,微微刺痛了眼,許些不適感,她點點頭,依舊冷情:“那就好。”

江予言靜了一瞬間,“那掛了?”

染白:“嗯。”

他雖這麼說,卻沒有任何動作。

在短時間的沉默之後,

電話先一步被染白結束通話。

真的很奇怪。

~

這樣出格的照片和親子鑑定,染白是不可能直接拿著就給雲漫的。

這不現實。

所以她匿名發給了雲漫。

至於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只會在意料之中。

雲漫這輩子都沒有想過,她可以遇到這樣的事情。

看到那一份親子鑑定書,內心深處是波瀾起伏的。

二十年的婚姻,沒想到只是一個騙局,和一個滿嘴謊言的人在一起生活,真是一個活生生的都市愛情悲傷故事。

她自以為的圓滿和幸福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場欺騙。

鞠世昌在她眼下出軌這麼長時間,她居然絲毫察覺都沒有。

更荒唐又可笑的是,出軌的物件還是趙品柔!

是那個她一直沒有任何防備,在她家做了這麼多年的保姆的人!

她甚至讓鞠世昌的私生女來住下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和白白一起做朋友。

雲漫不可置信。

簡直無法接受這一切。

但是事實真相擺在眼前,似乎容不得她不接受。

雲漫心裡很亂,驚駭和憤怒,茫然與無措交織在一起,彷彿是被打翻的調味劑,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這給她寄來這些東西的人到底是誰?雲漫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只是她的心卻一點點冷了下來,墜入了冰窟當中。

一直隱瞞著自以為不會被人知曉的真相,終於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鞠世昌並沒有想過有一天雲漫會知道這樣的事情。

當初的選擇只是一項錯誤,後來有了鞠亦潔,那樣的血緣親情是難以割捨的,因此才會縱容三分。

但是一切還要以雲漫為主。

可是鞠世昌沒有料到,會演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雲漫……你先冷靜。”鞠世昌的喉嚨發乾,聲音也發澀,一向精明沉穩的情緒在這一刻陷入了十足的混亂當中,難以找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理智的面對這一切,控制著聲線的起伏力道:“你聽我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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