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有人跟著她。

更確定那個人不會是江予言。

沒想到在她出手前江予言就已經把人解決了。

然後……

她還打了江予言。

染白語氣是波瀾不驚的冷漠平靜,彷彿蘊了一汪寒潭:“滾吧。”

男人匆匆點頭,不敢回頭看上一眼,直接跑了。

“江予言。”染白略微斟酌了下,看向旁邊邪佞的少年,很冰冷認真的問:“你最近是不是很不正常。”

江予言:?

他?

不正常?

“你——”才見了鬼的不正常。

一句話在唇齒間繞了一圈,險些脫口而出,少年咬了咬牙,嚥了下去。

用無比溫和的語氣來跟染白說:“沒有,我很正常。”

染白:“……”

江予言越這樣她越感覺不正常。

就憑藉著江予言的性子不懟回去?

染白一邊往衚衕巷外走去,一邊思考了下前因後果,最後抓住了某個關鍵點:“之前沉船那次你有什麼病情後遺症嗎?”

少年面無表情的跟著染白,寸步不離,“沒有。”

染白很誠實:“我感覺你有,而且還不輕。”

“……”江予言深呼吸了一口氣,“沒關係,都聽你感覺的。”

染白故意激他,“江予言你現在特別像是重症患者。”

少年步伐停在了那裡,沒有再往前走,那雙狹長漆黑的眸幽幽的盯著染白,俊美精緻的五官隱沒在昏暗陰影中,神情看不真切。

就在染白以為江予言終於要恢復正常的時候,少年忽地一笑,彷彿萬千光華灼灼,不知道是不是染白的錯覺,那笑意間似乎帶了幾分寵溺。

“算了。”他散漫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往前走,清透好聽的聲線劃破了黑暗悠揚落下,“你說什麼都對。”

江予言快步走在前面,舌尖狠狠抵了抵上顎。

追女孩子要寵!

他忍!

染白感覺江予言完了。

於是兩個人之間的詭異氣氛一直持續到江予言送染白到鞠家。

“回去吧。”少年站在那裡,衝染白抬了抬如玉般的下頜,懶懶散散的:“晚安。”

染白嗯了一聲。

然後第二天,

染白忽然收到了一個快遞。

是一輛跑車。

染白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銀白色的低奢跑車,線條優美而流暢,上面的logo是火到國際的那一家。

被稱之為天價跑車。

女孩語氣冷淡:“我沒買,你找錯人了。”

她怎麼可能買這個跑車。

她又不開。

來送跑車的那個人愣了愣,笑道:“這就是有人讓我送給你的,你的名字叫鞠白對吧?就是你啊。”

有人?

染白頓了下。

看向那輛跑車。

她可能猜得到是誰了。

索性之前江予言給她打過一次電話,有過通話記錄,染白翻出來之後直接撥打過去。

秒接。

染白開門見山,直接問道:“那個跑車,你買的?”

電話微微響起了一聲輕笑,隨即一道少年音慵懶響起,是很磁性的音質,令人臉紅心跳,“是啊。”他應的風輕雲淡,“喜歡嗎?”

染白:“……”

“江予言你閒的嗎。”染白瞥了一眼那一輛跑車,“你給我送跑車做什麼,你認為我能開?”

江予言頓了頓,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邪氣道:“留著觀賞吧,當收藏品也不錯。”

這跑車是他在這幾天新買的,從買開始就打算送給染白的。

江深說了。

追人就要給喜歡的人最好的。

江予言以前最喜歡的跑車和烈酒,喜歡極限運動和物理實驗。

綜合考慮了下,

送跑車應該最合適的。

雖然說江深本身是挺不靠譜的,但是起碼追過他的母親。

能追的到他的母親,追人方式一定不會差。

買個跑車當收藏品?

染白淡淡道:“我不要,你讓他開回去。”

“你不要就扔了吧。”江予言耍無賴,死活不同意,“反正我送出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說完之後,

江予言眼疾手快的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這是車鑰匙,給您放在這裡了。再見!”送車的人見通話結束,飛快將車鑰匙放下,然後直接溜了。

染白:?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中,

染白經常收得到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古怪到連樹葉標本也有。

江予言送了就是送了,接下來的他也不管,染白扔了還是怎樣,他都我行我素的繼續送。

染白曾經算過,

那些東西多的要命。

染白回到鞠家,接下來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收集了關於鞠世昌的髮絲。

她在之前有特意找過鞠亦潔的,所以在搞到了鞠世昌的髮絲之後,儲存後直接去了醫院親子鑑定的地方。

時清詞碰巧看到了染白,年輕醫生眉梢輕挑,清冷斯文:“今天不檢查。”

“嗯。”染白頓了下,道:“來做別的。”

時清詞問了一句:“什麼?”

這也沒什麼可值得隱瞞的,畢竟時清詞知道她之前調差李風和鞠亦潔。

調查鞠亦潔和鞠世昌之間的事情還不知道,所以染白平靜的說:“親子鑑定。”

時清詞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也沒有多問其他的,只是道:“知道科室在哪嗎?”

染白:“……”

還真不知道。

“我帶你去。”時清詞一聲輕笑,主動走到了前面。

直到把材料都提供出來,時清詞撞似無意又漫不經心的問:“接下來去哪?”

“偵探所。”

“好巧,我也去。”

然後……

藍克就看到了兩個一同過來的兩人。

他在心底吹了一聲口哨,嘖嘖了兩聲。

然後將早已準備好的證據給了染白。

斜斜靠在旁邊,“還行吧?”

染白看了看那些照片,嗯了一聲。

藍克笑笑,看向了時清詞,沒再說話。

“既然來了,坐會吧。”時清詞淡聲說了一句,然後清冷看向站在旁邊的藍克。

藍克對上年輕醫生那雙墨黑幽深的眼瞳,很無辜的眨了眨眼。

時清詞慢條斯理的問:“你不是有事嗎,還在這做什麼。”

藍克:“……”

這大概就是赤裸裸的驅逐單身狗。

單身沒人權差評!

不就是想要二人世界嗎?!

他給!

藍克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抹笑意,“是啊……我有事,不能在這待著了,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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