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

他優雅不做作的暗中惡狠狠的瞪了時清詞一眼,然後轉身走了。

時清詞自始至終沒什麼表情,那張清雋精緻的容顏神色漠然。

偵探所中只有時清詞和染白兩個人。

醫生慢條斯理的調了一種薰香,淡淡縈繞在空氣中,又無色無味。

連語氣也是輕緩的,很容易令人心安:“最近怎麼樣。”

染白收好那些照片,給了一個官方答案:“還尚可。”

時清詞笑了一下:“那就好。”

醫生抬起眸來,那雙眼眸狹長而深邃,總是透著疏冷,給人深不可測淡然感。

此刻微微倒映著女孩的影子,彷彿倒映著全世界。

那樣的視線,很容易被吸進去。

“噠、噠、噠……”

鐘錶的指標在不停的旋轉著,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

宛若玻璃杯中的碎沙,一點點消失。

染白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不是在偵探所了。

而是一座十分陌生的別墅。

處處透著恰到好處的低奢和冷清。

黑白分明的色調,簡單精緻的佈局。

時清詞察覺到躺在床上的女孩的動作,微微抬起眸來,修長青年側身靠在旁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捧著一本書,襯著膚色白皙。

他看到染白,微微一笑,斯文而清貴:“晚上好。”

很溫柔很清潤的問好。

除了換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以外,染白的手腕上還多出來了一個類似於手鍊的裝飾物,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變化。

染白瞥了時清詞一眼,指尖從身側腰間別著的匕首掠過,最後按在那個手鍊上點了點,“並不好。”

時清詞白皙手指支著漂亮額角,他矜貴的放下了手中的書,推了推金絲眼鏡,顯得清雅而斯文。

並沒有回答染白這個問題,只是很平和的問:“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染白盯了時清詞兩秒,忽然問:“你在薰香裡下的藥哪來的,買的還是自己調的?”

她很好奇時清詞會想要做什麼。

所以當時也沒什麼顧忌的吸入了薰香。

只是她現在還是不清楚時清詞目的究竟說什麼。

聽到這麼一個問題,時清詞指尖頓了一下,“以後跟你說。”他神情如初,只是淡然問:“吃什麼,嗯?”

染白仍就不回答時清詞的問題,面無表情的問:“這是哪裡?”

“我的湛江江畔別墅。”這一次,時清詞並沒有避之不談,回答了染白,語氣平平靜靜:“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裡。”

染白哦了一聲,沒什麼情緒。

女孩子垂著眸,漫不經心的撥弄著那個時清詞之前親手給她帶上去的手鍊,“所以你想做什麼。”

時清詞盯著染白,金絲眼鏡的鏡片反射出意味不明的光,遮擋了那雙漆黑眼瞳的一切情緒,語氣清雅如玉:“他們照顧不好你。”

“我不會傷害你。”時清詞好脾氣的笑著,“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

染白冷冷看他。

“不說你應該也知道。”時清詞輕聲喃喃,道不盡的溫柔繾綣:“我喜歡你!”

染白靜了少頃。

明白了。

她難得空白了一瞬間,然後很冷漠很理智的回答:“我不喜歡你。”

醫生唇畔的弧度停在那裡,是恰到好處的微笑,即使早知道這個答案,但是當真的聽到這句直接拒絕的時候,心口還是猝不及防的刺痛了一瞬間,瀕臨窒息的感覺,連簡單的呼吸也很難!

時清詞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顫了下,指節泛白。

他長睫如蝶翼棲息,遮住了隱約破碎卻又殷紅病態的眸光:“沒關係……我喜歡你。”

這就夠了。

只要他喜歡她。

他就不會放過她。

染白:“我不需要你喜歡我。”

時清詞看著染白,忽然笑了一聲,看起來清冷冷的斯文,矜貴卻又危險,眸色是深的,嗓音很淡:“那你喜歡誰?”

“江予言嗎?”

染白沒什麼耐心,從床上起來,踩上地面上早已備好的女款家居鞋,“這和江予言又有什麼關係。”

時清詞眯了眯深邃瀲灩的眸,眸光彷彿可以溢位黑霧來,“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和他沒關係。”

你騙我。

這麼一句話,簡簡單單三個字。

時清詞到最後也沒有說出口。

“算了。”他自嘲的笑了一聲。

如果不是江予言救過染白的命,他或許一定會動手親自解決這個問題。

只要問題的根源消失,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可染白這條命是江予言撿回來的,所以他收手,但不放棄。

時清詞很平靜的說:“我先給你做晚飯。”

染白問:“然後呢。”

時清詞笑而不語。

然後,

然後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染白也沒有很執著於這個問題,非要得到一個答案,或許也不是那麼重要。

時清詞要的感情她給不起。

也不可能給。

只是放在眼前,分外清醒的一個事實。

她認真把玩著那質感冰冰涼涼又格外舒服的手鍊,細碎的鏈子從指尖滑落,宛若寒玉般。

女孩細細摩挲著那個手鍊,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你關不住我。”

除非她想。

可是現在她不想。

時清詞站在那裡,看著那垂著眸的女孩子,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依舊風度翩翩:“不試試怎麼知道。”

時清詞想要這樣做,並非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如今不可能放棄。

他想要把這個人變成他獨有的寶貝,只有他一個人佔有,永遠。

他會製造一場失蹤案,關於鞠家大小姐的失蹤案。

蓄謀已久。

時清詞說:“我不會傷害你。”

他傷害誰也不會傷害她。

他只是想要佔有她。

“我知道。”

時清詞的所作所為染白清清楚楚,因為如果換做她也會這麼做。

理所應當。

但是她現在不願意。

所以不可能。

在這一所別墅裡,時清詞並沒有限制染白的行動,只是並不能出別墅外,上了層層的鎖。

其實除了把染白關在這裡,時清詞確實沒有做出任何過界性質的其他舉動。

染白站在窗邊,窗戶沒有開,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風景,這似乎是在半山腰上,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家。

只有一夜星空的光搖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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