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長髮微卷,烈豔紅唇,那一張漂亮的容顏畫著淡妝,踩著高跟鞋,雖為人母,卻顯得很年輕,看起來似乎不過三十歲的模樣,是個很講究很精緻的人,氣場也很強,有種商業精英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

雲漫感激的看了看面前的年輕醫生,在此也不得不感嘆一句現在醫生顏值都這麼高了嗎?

她轉身,看向旁邊冰冷安靜的女孩子,那一身強大的氣場瞬間收斂的乾乾淨淨,甚至是寵溺的溫和,眸中的情緒糅雜著幾分歉疚,“白白……我們回家吧。”

雲漫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雖然出身高貴卻也從來沒放棄過自己的努力。

更不會為了愛情婚姻家庭以及兒女放棄事業,因為忙碌,她幾乎沒有什麼時間來陪著鞠白,甚至連見面的次數也寥寥無幾,幾乎每一次見面,都是因為原主的心臟病,從小到大,只能不斷的透過物質方面來彌補,只是那屬於歉意的愧疚卻始終存在心裡。

因此在面對鞠白的時候,甚至是帶著點討好的。

染白沒什麼感覺,直起身來,漠然往外走去。

雲漫對著時清詞笑了笑,趕緊跟著女孩走出了辦公室。

年輕醫生一個人站在那裡,望著女孩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微微斂目,那雙深冷蠱惑的狹長眼眸中沉澱著漂亮的顏色,有深不見底。

醫院外,

黑衣少年一個帥氣利落的剎車,剛剛將機車停在那裡,單腳踩在地面,襯著雙腿筆直而修長。

他摘下了黑色頭盔,露出那一張無不令之心動的俊美容顏,墨色碎髮打落下來,半遮住眸。

尚且還沒有進去,就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那女孩纖長清瘦,氣場卻冰冷矜貴,從醫院裡走出去。

不巧,

和江予言撞上。

江予言喃喃了一句:“你還真有病啊。”

不知道是在對染白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染白站在那,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個少年,“你還真來醫院啊。”

旁邊雲漫有些疑惑,只感覺少年少女之間的氣場有些不太對勁,“白白?你們認識?這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

“不認識。”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

在這種場合下,竟是難得的默契。

雲漫:???

“阿姨,你誤會了。”江予言扯了下薄唇,“我怎麼……”可能會認識她,搞笑。

只是他還沒有說完,一道語速流利而冰冷的的聲音就落了下來,“我挑朋友眼光沒這麼差。”染白道:“真的。”

雲漫:“……”

江予言面無表情的掀了下眸,那雙邪戾漂亮的丹鳳眼沒什麼情緒,少頃後也邪氣勾唇:“這位小姐說的對,我也不感覺我眼光如此短淺。”

雲漫再次:“……”

現在小年輕都這樣了嗎?

她著實不明白他們的想法。

江予言將機車停好,單手抄著口袋擦肩而過,徑直走進了醫院。

想了想之後又倒退了兩步,站在染白身邊,側眸看著她,笑得妖孽又風流,語氣似笑非笑:“需要給你買藥嗎?”

染白漫不經心:“好,一千萬。”

一千萬。

嗯,

是不貴。

但是……就為她,買藥,一千萬?

就她?

江予言問道:“你怎麼不去搶?”

染白反問:“有人上門送藥我為什麼要去搶?”

“你行。”江予言呵笑了一聲,嗓音好聽卻嘲諷,漫不經心的很:“給我等著,我給你買。”

染白心道,

誰傻誰等。

機車少年往醫院走去,背影修長又桀驁不馴。

而染白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一個男人西裝革履,光鮮亮麗的站在那裡,看起來沉穩內斂,領帶打的一絲不苟,身上沒有半分褶皺,那張英俊容顏動人不減,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溫和許些。

在看到那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嚴肅的面容揚起了一抹笑意。

“漫兒,白白。”

他就是鞠世昌,原主的親生父親。

不論出軌這件事情,鞠世昌對原主的好沒話說,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可以捧到天上的那種。

“身體好點了嗎?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暈倒了,還要多感謝那位時醫生。”鞠世昌關切的問著,主動給染白開啟了車門,態度是屬於父親的溫厚,少了在外的威嚴,噓寒問暖。

雲漫坐在副駕駛上,想到這一點,微微蹙眉,也擔心問道:“是啊,白白,你心臟病是怎麼發作的?”

加長版黑色豪車內,

鞠亦潔和李風坐在那裡,一聽到這個話題,頗為尷尬,內心也有些忐忑。

畢竟這件事情的原因不管怎麼樣也是因為他們……

鞠白好糊弄,不介意,不代表雲漫和鞠世昌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尤其是鞠亦潔,在聽到鞠世昌那一句句噓寒問暖的話之後,不自覺的低著頭,遮掩住了眼底的陰霾,下唇咬出了牙印,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慢慢攥緊。

明明……

她也是鞠世昌的親生女兒。

可卻從來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還要看著自己的父親對鞠白百般關切,鞠亦潔心中的情緒可想而知。

她的手幾次攥緊,最終抬起頭來,臉上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意,看向了染白,語氣甜美輕快:“恭喜白白出院呀。以後千萬要注意身體,這一次我都快嚇死了呢。”

鞠亦潔心中有底,憑藉著她對鞠白多年的瞭解,這種事情,鞠白是根本不可能跟父母說的,所以鞠亦潔才放心大膽的這麼跟鞠白說話。

誰料,

那從開始到現在一個字未說的女孩,在靜了少頃之後,薄唇輕啟,嗓音又冷又淡。

“是要注意,別第二次誤會你們。”

鞠亦潔原本笑著的臉龐因為這麼一句話,直接僵硬了下來,那唇角勾起的笑意凝滯,緩緩消失不見。

一顆心因為雲漫和鞠世昌同時看過來的視線而沉入了谷地,放在膝蓋上的手在瞬間攥緊。

鞠白是故意的嗎?!

就是想要敗壞她在鞠世昌面前的形象?

鞠白怎麼會說出來!

以鞠白的性格,不應該啊。

“什麼誤會,怎麼回事?”雲漫蹙著眉,意識到這事情的緣故似乎還和鞠亦潔有牽連,因為涉及到染白的身體安全,鐵了心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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