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

就憑藉著江予言以前不要命的玩法,在賽道上靈魂漂移的架勢,簡直就是和死神打招呼,應該不至於害怕一個沉船吧?

趙昭走到少年身旁,見他只穿著雪色T恤和黑色長褲,襯著修長的身形,還泛著溼意,“江予言,你這做什麼?”

“我可聽說了你的英雄事蹟啊,竟然救了一姑娘,江予言難得你還有點良心,我還以為就你這性子會見死不救呢。”他吊兒郎當的說了一句。

江予言開口跟趙昭說了第一句話,低沉而啞,很冷:“別喊。”

趙昭皺眉。

他看了一眼這重症監護室,“你沒事閒的你守在這裡做什麼啊?”趙昭往裡瞅了瞅,只看到一個姑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子。

女、女的?

江予言守著一個女的?

趙昭結巴道:“江、予言……這就是你救的那個?”

江予言眸光沉冷,往那一站,一身壓迫感:“你走。”

趙昭:“……”

“不是,你這樣有意思嗎?”趙昭連扯帶拽哥倆好似的勾住少年,忽然發現手下的溫度不太對勁,愣了一下之後,臥槽了一聲。

“江予言你發燒了你他媽不知道啊?!”

那溫度燙的驚人。

不是。

江予言怎麼還能夠做到完全無動於衷的站在這裡?

趙昭就搞不明白了。

少年微微蹙了蹙眉梢,漆黑幽深的眸光始終盯著重症監護室裡的人。

趙昭:???

趙昭氣得不行:“江予言你趕緊跟我找醫生,站這做什麼?!”

“你先走吧。”江予言神情淡冷,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我在這守著。”

“等她醒?!”趙昭喃喃了一句,不可置信,這還是他認識的江予言嗎?

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完了……江予言你完了。”

趙昭終於說了一句人話。

是。

他完了。

徹徹底底的栽在這姑娘身上了。

少年身上風輕雲淡的漠然感微斂,眸色意味不明。

趙昭要死要活的要拽著江予言走。

最後還是憑藉著一句話勸動了少年。

“江予言我告訴你啊,你這樣沒用,等她醒了之後你高燒昏迷,就算是不昏迷你也見不了她,還是說你想把一身病氣再傳染給這女孩?”

江予言動作微頓,輕緩抬起眸來,因為一夜未睡,那雙漂亮漆黑的眼瞳有些紅血絲,隱隱染著點紅,蠱惑又危險。

在沉默了少頃之後,

江予言側眸看了看那重症監護室內始終不醒的女孩子,最終面無表情的徑直走了過去。

趙昭鬆了一口氣。

雲漫和鞠世昌在接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匆忙訂了第一時間的飛機票連夜趕回了國。

等來到醫院的時候,莫約是早上七、八點鐘的模樣了。

正好匆匆與修長少年擦肩而過,輕風帶去少年一截衣襬,冷酷又禁慾。

在江予言離開的五分鐘後,

重症監護室。

女孩垂在身側,打著針的手指若有若無的動了動。

在重症監護室待了24小時之後,轉到普通病房中。

眼前是重重疊疊的昏影,燈光在晃來晃去,世界彷彿在搖晃。

染白睜開眼的那一刻,眼底冷冽而寂然,彷彿蘊含了一汪深潭。

分外清醒。

因為期間並不允許家屬進去探視,所以只能在外守著。

雲漫一顆心彷彿在燒灼中煎熬,此刻看到女孩子醒了過來,如釋重負,一慣強勢的作風在瞬間消失,緊張不安的看著女孩子,聲線剋制著顫抖和激動:“白白……你醒了!”

旁邊鞠世昌的表現比雲漫好一定,強撐穩住,微微皺著眉,上前一步:“感覺怎麼樣?我去叫醫生。”

染白平靜的盯著天花板,眸色是波瀾不驚的淺淡,縈繞著絲絲縷縷的寒氣。

她唇瓣輕輕動了動,開口說了清醒後的第一句話,聲線啞的不成樣子,偏生又冷的過分。

她問:“江予言呢?”

聽到這個問題,鞠世昌和雲漫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也基本瞭解了這件事情,知道是那位江家的少爺把他們女兒救下來的,雲漫十分感激。

她真的不敢相信,如果只有她女兒一個人,還身患心臟病,在那樣的情況下到底應該怎麼辦。

雲漫也想去感謝人家,但是那位江少高燒不醒,暫處於昏迷狀態,她也只能先行作罷。

雲漫自然而然的把染白的話理解為對救命恩人的擔心,安慰道:“他在另外一個病房呢,沒有生命危險,白白你別擔心,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再去感謝他。”

染白默不作聲的側過眸,神情冷漠到難以復加,沒有說話。

染白醒過來的那時候,時清詞正在手術室中給一位患者做手術,在兩個小時後結束。

年輕醫生摘下了醫用手套,換下手術服,第一時間往染白病房走去。

鞠世昌點了點頭:“時醫生!”

時清詞一步步走向病床旁,長身玉立在那裡,那雙清透冰雪般的眼眸映著染白的影子。

“醒了。”時清詞微微彎了下薄唇,一瞬間淡去了許些涼薄,彷彿冰雪初融,淡然的說了一聲,顯得那麼行如流水,又令人心安。

染白指尖輕動,發出了一個簡短的音節:“嗯。”

時清詞看著女孩子蒼白若雪般的臉色,視線又滑落在那脆弱的黛青色血管上,眼底深處沉沉浮浮的釀著幽暗的情緒,可嗓音卻清透如輕風:“哪裡不舒服,跟我說。”

時清詞公事公辦的問了染白幾個關於病情的問題,有種淡然而冰冷的程式感,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繾綣。

“時醫生,這些天真的麻煩你了。”鞠世昌真誠的道謝。

年輕醫生清雅的頷首,紳士矜貴,風度翩翩,說:“應該的。”

雲漫納悶。

應該什麼?

大概只是客氣一下。

雲漫盯著那滴水的藥袋看了看,確認都滴完了之後,準備按鈴叫護士過來拔針。

“我來就好。”清冽好聽的嗓音打斷了雲漫的動作,年輕醫生平靜的說了一句,然後微微俯身,修長白皙的手指按在女孩手上,冰涼指尖輕緩撕開白條,可以很明顯的看得到女孩手背上殘留下來的紅痕,在半透明的冷白肌膚上格外突兀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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