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想殺,是秦銳啟不想殺。”

秦羅翔聽到法醫從容說:“是不想,同樣也是——”稍微頓了下之後,法醫語氣紳士:“捨不得。”

“不可能!!”秦羅翔只覺得荒唐,秦銳啟會捨不得宋妙雲,怎麼可能?!根本是宋白在一派胡言!

染白並不在意秦羅翔的反駁,只是款款道:“您的侄子同宋家之女,並非一廂情願,而是兩情相悅。”

法醫很有耐心的詢問:

“驚喜嗎。”

也許這份喜歡過於微小,不易察覺。

但秦銳啟遲早會明白。

秦羅翔不惜捨棄自己也要保住秦銳啟,一方面是因為秦銳啟是他的侄子,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秦銳啟可以替他殺了宋家女。

可秦羅翔不會想到更不能接受的是——

秦銳啟會喜歡宋妙雲。

秦羅翔神情恍惚了幾分,口中不住喃喃自語,極力否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太荒唐了。

根本不可能。

該說的,全部都已經說了。

染白沒有再留下來浪費時間的必要。

她垂眸看了一眼扣在白皙手腕上的腕錶,銀白精緻的腕錶折射出微冷的藍光,投射在她眼瞳中,依舊深若寒潭。

“望您喜歡這個故事。”她從容不迫的站起身來,一身清冷矜貴的氣質,宛若雪松冬柏。

話音落下,法醫淡漠著側顏,轉身離開,背脊筆直冷傲,永遠嚴正。

審訊室中,

只剩下了秦羅翔一個人,痴痴狂狂,瘋癲不清。

染白在從審訊室中走出來之後,走過警局冷冰冰的走廊,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剛剛推門進去,意外看到眼前畫面,稍微停頓了下。

冷色調的肅穆辦公室中,燈光不知被誰開啟,暖色光線籠罩著室內,投射著靜謐的光影,在原本嚴謹而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情味的辦公室中平添三分暖意,與窗外深寒夜色格格不入。

而乾淨整潔的辦公桌上,正中央的位置擺放了一盒甜品,精緻又夢幻的包裝,像極了唯美的童話,隱隱几份甜意瀰漫在空氣中。

法醫眯了眯眸,面對這意外又反常的一幕,也沒什麼情緒波動的,淡漠走了過去,停在了辦公桌前。

她眼眸微垂,不溫不淡的看了那一盒甜品。

童話的標誌在其中。

染白在看到的第一眼,就猜到了出自誰人之手。

畢竟除了那個人,還沒誰做的出來。

她頓了下,轉身走了出去。

辦公室中燈光照耀。

襯著法醫漸行漸遠的背影,清瘦卻孤高。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因為案件的緣故,警局一直在加班。

夜風颯颯,枝葉在深夜中左右搖晃著,發出沙沙的聲響,幽暗夜色瀰漫開來。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懶懶靠在樹幹下,斑駁錯落投下的陰影剛好將他籠罩,像是從古世紀中走出來的吸血貴族。

一身雅正氣度。

側顏線條幹淨分明,精緻冷白,長睫垂下的弧度繾綣誘人,那副金絲眼眶墜著的細鏈在月光中折射出銀白的冰冷光澤,在深夜顯得三分朦朧的意蘊,總給人看似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錯覺。

像溜過指間的風,怎麼抓也抓不住。

虛無縹緲的存在感。

染白就站在警局外,距離青年幾步之遙的位置,停下了步伐。

月涼如水,她的目光也涼,似是冬日碎雪飄泊,落在了蔚然的身上。

那人也注意到她,慢條斯理的抬起眸來。

斯文典雅的金絲眼鏡下,是清透的淺棕色眼眸,幾縷清冷皎潔的月色藏在了他的眼瞳中,漂亮的像是琥珀。

從第一眼看到蔚然,染白就知道他那雙眼睛很好看,很勾人。

只可惜總是帶著三分薄情寡義的漠然,即使是談笑風生時也遮不住那與生俱來的距離感。

在看到染白之後,蔚然輕輕勾了勾色澤緋然蠱惑的薄唇,扯出幾許風流懶散的笑意。

染白看了兩眼,走過去,語氣平靜意有所指:“店長訊息還挺靈通。”

“不值一提。”蔚然懶洋洋的說了句,他從容直起身來,雅正又禁慾,“不過——”青年笑了笑,口吻帶著點說不清的輕佻,“還是要恭喜我們家法醫大人破案。”

蔚然的身影被墨勾勒著上色,在染白眼中愈發清晰明瞭,真是一副神明的皮囊,他低聲笑道:“下班了嗎?”

“怎麼。”

“送法醫大人回家啊。”蔚然說的理所應當,沒有一絲停頓,彷彿天經地義般,“這些天辛苦法醫小姐姐了。”

樹影婆娑搖曳著,將兩個人籠罩在其中,皎皎明月光芒柔和,揉碎在那人眉眼間。

蔚然陪著染白折回取了那一盒甜品,兩人並肩在警局中走過。

剛剛準備離開的徐澤霖看到那樣一幕,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盯著那個修長清貴的青年。

怎!麼!又!又!又!是!他!

這究竟是什麼不解之緣。

這一次這位店長還是跟著他們隊大法醫進來的,惹不起。

徐澤霖嘖了一聲。

染白取了甜品,鎖了辦公室的門,她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嗓音很淡的問了一句:“你怎麼進的警察局?”

蔚然懶洋洋斜靠在一旁,側顏斯文淡漠的很,一身潑墨氣,有那麼一瞬間很像是古畫中溫文爾雅的先生。

在聽到了法醫這麼一句問話之後,蔚然挑了下眉梢,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那雙深邃的眸帶著幾分興味色彩,直白的盯著法醫,他不慌不忙,嗓音故意壓得低了些,聲線清透磁性的像是教堂中演奏的禮樂,有幾分曖昧不清的錯覺,只聽他說:“法醫大人猜?”

“也不是什麼正當行為。”法醫轉身往外走,淡漠說了句:“有什麼值得猜的。”

“別啊。”蔚然懶散低笑了聲,尾音像是一把小鉤子,他說的毫不心虛,唇角還是帶笑的:“我遵紀守法的很。”

法醫沒理他。

走出警察局,青年很紳士的給染白開啟副駕駛的車門,真正的貴族,在看到女子進去之後才轉身走向駕駛座的方向,懶洋洋靠著椅背,長腿隨意踩踏,線條筆直優越,微屈在車中伸展不開,倒顯得幾分委屈。

蔚然手指很漫然的搭在了方向盤上,輕輕敲了兩下,他撐著漂亮下頜,就那樣微歪著頭看著染白,伸手指了一下,含笑道:“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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