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隨意將手機扔給了男人。
躺在地上，半個身子靠著牆的男人連忙手抖著在半空中借住。
這手機可貴了呢！
摔壞了怎麼辦！！
但是當他看著那上面的轉賬提示，瞬間瞪大了眼睛。
幾、幾個零。
男人做這一行也很久了，所以有點清楚染白的意思，卻又不敢確定。
“尾款在你完成之後付。”冷淡的聲音毫無情緒的落下，“反過來監視霍秋珊，有什麼資訊跟我說，懂？”
男人拿著手機，看著那些錢，指尖微微顫抖，因為激動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
這一單生意要是成了，那簡直就是頂他做了好幾單的生意了啊。
他就可以去休假了！
原本只是因為懼怕，那現在更多的就是因為錢，他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後臉上瞬間揚起了一抹大大的諂媚的……不，燦爛的笑意。
“僱主你放心，我絕對幫你好好監控她，你說一我就不敢說二！”
染白打量了他一眼，最後冷不丁的問：“你是職業變臉的嗎？”
男人：“……”
我踏馬是個職業偵探！
…
“哇，祁菱你這次又是第一名啊。”
“祁菱當然是第一名啊，那可是當之無愧的。”
“嘶……還好我這次沒有考砸，不然我就可以去撞下牆了。”
“簡直是為學習痴，為學習狂，為學習狂狂撞大牆。”
“你要笑死我。”
“啊啊啊啊我不想回家了！我怕混合雙打QAQ。”
因為期中考試成績的出來，教室裡的聲音不斷在議論。
有人歡喜有人憂。
分數排名都已經出來了，祁菱看了看自己第一名的位置，抿唇笑了笑，面上很是謙遜的模樣，下意識地在最後面的排名上尋找祁白的名字和分數。
……沒有？
怎麼會沒有？
祁菱愣了一下，然然後沿著排名繼續尋找，直到最後她在某個位置看到那上面的名字時，漂亮的臉蛋微微僵硬下來。
以前祁白考試哪一次不是交白卷，哪一次不是高三的倒數第一名，可是這一次，她竟然……
總分520！！
這個數字直直的刺到祁菱眼中，越看越刺眼，恨不得直接將其毀掉。
520的分數，在這一所學霸雲集的高中，確實不算高，但是也絕對脫離了學渣的行列。
更何況，考出這樣一個分數的人，竟然是祁白！
哪怕是除了祁白以外的任何一個人，祁菱都不會如此驚訝，可為什麼偏偏是祁白？
不僅僅是祁菱看到這個分數的時候在震撼，就連其他同學也是十分錯愕。
甚至懷疑班級裡是不是有同性同名的人存在。
畢竟……
祁白之前每一次考試的都是……零分啊！
這一次，
考出一個不高不低分數的任務，反而成為了所有同學最為關注的存在。
而造成了這麼大轟動的當事人，卻直接趴在桌面上心安理得的睡覺，補眠。
班主任站在講臺上面，看著講臺下的一排排的同學，十分嚴肅地咳了兩聲，然後開口說道，先是照例灌了一波心靈雞湯，隨即便是誇獎了一些人。
到了最後，班主任停頓了兩秒，臉上全是笑意，十分和藹的開口。
那笑眯眯的形象特別像是笑面佛，讓底下的同學毛骨悚然，十分警惕。
“這一次，我要重點誇獎一個人……”老師將和善的目光放了下來，臉上笑出花來，“那就是祁白同學！”
以往他們班級取得了總榜第1名的成績，沒見班主任這麼高興過。
笑意簡直盪漾。
其他同學將目光放在了最後一排的女孩身上。
被點名的染白：？？？
看她做什麼？
老師清了清嗓子，愛不釋手的捧著手中的試卷，慷慨激昂地道：“祁白同學簡直是逆襲的典範，你們看看人家，上個月還是零分，在這一個月短短時間內不聲不響竟然直接達到了中游！”
“這就是努力的效果……”老師激動人心的說了很多的話，就連口水都幹了，才拿起放在講臺上的保溫杯喝了幾口水。
“祁白同學啊，你有什麼心得對大家分享嗎？”老師看著染白越看越順眼，心裡琢磨著，看來成績還是和顏值成正比的嘛。
染白：“……”
她只是隨手一考，能有什麼心得？
女孩子緩緩撐著課桌站起來，最後，對其他同學的視線，十分嚴肅的說了一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教室中的人：“……”
你天天上課睡覺叫做好好學習？！！
老師大概也明白，讓染白說這些話，實在是有些為難。所以笑了兩聲就讓染白坐下了。
在下課之後，
老師特意讓染白去她的辦公室。
染白慢吞吞的走。
早知道這麼麻煩的話，她還考個什麼考。
在祁菱座位的時候，祁菱繃緊了臉瞪了染白一眼。
“眼睛有病就去治。”染白提醒：“祁家不差治你那點錢。”
祁菱沒想到染白竟然敢直接在教室裡就懟她，一貫的好學生人生，讓她根本說不出什麼話來。
染白跟沒事人一樣去了辦公室。
等走近辦公室的時候，染白推門進去，
有好幾個老師都在辦公室中。
就……看她的目光很奇怪。
“祁白同學啊。”班主任捧著溫熱的保溫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眯眯的對女孩子招手，“我們好好談談。”
染白：“……”
不好意思，我不覺得有什麼好談的。
等上課的時候，
染白是和班主任一起回的教室。
班主任強行和善的心靈雞湯真的不是蓋的。
她聽的想要在辦公室裡站著睡覺。
紀默看著染白的目光很複雜，
“曾經，我以為，原來有人和我一樣學渣，現在，我才明白……”紀默痛哭流涕，“原來只有我一個人！！”
他看著女孩的目光十分幽怨，像是看著一個負心漢。
“嗚嗚嗚姐你竟然不等等我！”
染白冷漠無情：“我沒說過我不會。”
紀默：“……”
扎心了！
友盡！
紀默喜歡的那個女生，吳笛。
在這一次期中考試的成績非常優秀，名列前茅，也是其他班級著名的好學生。
染白感覺紀默就這樣想追上那個人有點難。
就連紀默自己也是這麼感覺，他捧著臉，在今天已經第44次嘆氣悵然了。
染白答應好紀珩，等考試成績出來後就告訴他的。
女孩子站在道路旁，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