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我說的對嗎?”染白勾唇一笑,那一身深紅色的外裳還流淌著血液,越發襯著邪氣而冰冷。

“你是誰?!你不可能是影白!”影槐雪敢肯定,畢竟影白那樣無害弱小的小白兔性格,根本不可能完成今日的一切,更不可能將她送進影家的地牢,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染白沒興趣回答影槐雪的問題,只是散漫地跟封落說,“仇恨值滿了沒?”

封落:“……經過這樣一刺.激,不滿也絕對得滿。”

染白嗯了一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話,就沒再理會封落,“這張臉好玩嗎?畢竟用了三年。”

一種涼意從腳底竄來,蔓延至全身,影槐雪不安的看著染白,下一秒,就聽到輕飄飄的一句話:”你這張臉……我看著也很礙眼,不如撕下來?“

“滴答、滴答……”牢房裡有某種聲音在響,聽起來幽涼而悚然。

緊接著,其中一個注意到這一幕的人,驚愕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樣的聲音,足以把其他人都驚動過來。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甚至還有的人怕在一旁乾嘔。

只因為……

那個面目全非的女人,已經沒有了臉,看起來太噁心了!

混亂中,有人飛快的說要通知影城主。

染白對他們怎麼樣解決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任何情緒,只是風輕雲淡的飄出了牢房。

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來魔夢世界短短時間。

不管是主線任務的仇恨值,還是關於原主的死因,相繼做完。

接下來影槐雪的結局就不歸染白管了,畢竟……看樣子影父已經有足夠的手段來對付影槐雪了。

魔夢第20天的時候,

不僅僅只是夜中起霧了,就連白日裡,都泛起了連綿不斷的霧氣,那霧氣不是灰濛濛的顏色,而是混亂摻雜著點紅色的血絲,很危險的感覺。

染白若有所思的想了幾秒,才慢慢勾唇,然後往42號貧民窟走去。

自從那一天在城主府真相水落石出之後,關於原主的死亡限制已經徹底消失了。

完全自由。

染白很少回42號,就算是回去,也是看看那兩個小傻子還活著嗎。

42號的人都知道葉貝和範辭背後有人,不然不可能每一個想要對他們動手的人,最後結局都是不得好死。

所以到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對他們動手了。

葉貝和範辭在42號生活,就想是在家裡一樣,他們看向其他人的目光總是充滿了憐憫和慈祥。

每一次都在追著人念和平第一,和平第一。

42號的人:???

這兩個人是神經病吧!在這麼說下去都會要把人折磨瘋掉的!

但是……

沒人敢動手。

畢竟背後有人。

再加上一旦有人打架,葉貝和範辭都會追著人不停的唸叨做人要友愛,要友好相處,友誼第一,每天都要努力做個好人,不能打架鬥毆。

備受折磨的人:“……”

所以42號現在很少打架了,氣氛是一種詭異的友好,不然誰也不想耳邊一直被人唸叨著友誼第一那幾句話來。

要不最後聽的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

為了身後的大佬。

忍。

但是範辭和葉貝顯然不知道自己身後有人,只以為他們是被自己的真誠善良熱情打動了,於是對於這種事情更加熱情了起來。

堂堂42號稱史上最兇殘的地方,現在變成了一堆天天唸叨友誼第一的……一群深井冰的地方。

染白回原主曾經住的地方看了兩眼,基本上沒什麼變化,那個壞掉的復古鐘錶一直沒被拆下去,就擱在了牆壁上,上面的時針指的是10。

現在還是白天,時間根本就不對勁。

染白挺快的收回了目光,走的時候還掠過了地上碎掉的鏡面,那上面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並不明亮。

從最開始明亮柔和的月色以及沒有起霧,到現在夜晚散發著紅光,像是染了血的月亮,以及白天黑夜都有瀰漫著血絲的霧氣。

這是最大的變化。

搞得人心惶惶,畢竟看著就有些詭異,但是沒有用,什麼用也沒有。

影冠望著天上的血月,長長嘆了一口氣。

染白這幾天一直都在司靳身邊,沒離開過半步,不是靠著少年的背,就是鑽進了那司靳一直配搭的骨鏈,銀白十字架裡。

但唯獨……來到魔夢第24天的時候,染白沒在。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

第24天晚上十一點。

距離第25天,還有一個小時。

這一天就徹底結束了。

和以往不一樣。血紅色的月亮也會出現在白日裡,以往一望無際的清澈天空如今被血色清洗,刺眼而絕豔的顏色遮天蔽日,將魔夢從42號陷入了一場昏暗景象當中,像是沉睡不醒的浮生夢境。

在這樣的空氣中,

誰也看不清誰的神情,誰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而染白就在那42號貧民窟樓頂最高的位置,那一身紅衣像是能與周圍融為一體,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身後,深紅色的眼瞳血色澤澤。

彷彿一抬手就可以觸及那尚在沉睡的天空。

“咚、咚、咚……”像是有古老的時鐘在發出聲響,無論是時針還是分針都在緩慢的移動,不緊不慢的聲音富有節奏的韻律,像是心臟有力的跳動,彷彿能敲醒人們內心的最深處。

染白就那麼半撐著身子,肆意坐在樓房頂處屋簷的位置上,微仰著眸看著被血色遮掩的天空,紅衣如紗衣襬垂落,黑髮如瀑和深紅色的衣裳交織成最鮮明的顏色對比。

在這樣一個時候,染白沒想到還能從霧氣中看到熟悉的身影。

就那樣一步步的走過來,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可是每走一步卻像是走在人的心尖上。

周圍氤氳著灰濛濛的霧氣遮掩住了他的身形,只隱約可見那黑色冷酷的衣角。

冷風吹的他衣襬飛揚,在空氣中掀起一道凌厲的弧。

“不是說好在一起的嗎?”還未見人,只聽到他低啞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怎麼自己先出來了?”

染白頓了兩秒,司靳能到這裡確實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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