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少年天子懶洋洋地話,太監總管心底微微震驚,著實搞不懂為什麼褚淮會親自屈尊降貴地去十一王爺的宮殿。

這對喻公子來講——

想到這裡,太監總管猛地一驚,察覺到少年天子似笑非笑的睥睨目光,不知不覺間,後背已經冒出了細汗,溼了衣襟。

此刻太監總管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怎麼敢揣測帝王所想?!

真是犯了糊塗。

“行了,退下吧。”褚淮散漫嗤笑一聲,風輕雲淡地揮了揮手,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模樣。

“嗻。”太監總管再也不敢想這件事情,連忙退出御書房。

偌大幹淨的地方,又只剩下了少年一個人。

褚淮修長漂亮的手指輕緩拿起那一張被筆墨暈染的宣紙,然後風輕雲淡的抵到了燭火旁。

看著那宣紙上的字跡不斷被火舌吞噬,最後只餘下了灰燼,才從喉嚨裡溢位來一聲輕笑,卻無端地帶著點輕嘲的意味。

據說因為十一王爺尚且年幼,被當今少年帝王留在宮中,尚未擁有府邸。

礙於少年帝王陰冷狠戾的手段,即使有人心底有異議,也不敢當著褚淮的面說。

那宮殿距離御書房不算太遠,褚淮很快就到了。

原本太監總管想要扯起嗓子喊陛下駕到,確被褚淮制止了。

少年抬起手,示意隨行的宮人退下。

撐傘的宮人低著眉眼,不敢有任何異議,隨著太監總管一同退下了。

褚淮站在樹蔭下,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一大一小兩抹身影。

他歪了歪頭,懶洋洋地靠著樹幹,就那麼看著他們。

遠處的少年白衣如雪,芝蘭玉樹,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人,氣質清雅淡漠,只會讓人感嘆一句公子世無雙。

少年好像察覺到了來自遠處的視線,抬眸看去。

染白的目光就撞上了那一抹修長漂亮的人影。

一身純黑錦服的天子站在銀杏樹下,眉目如畫,身形高挑挺拔,衣袂飄飄,獵獵生風。

正以一種漫不經心中帶著極強侵略性的從容優雅,彷彿陽光也穿透不了的冰冷,看著這面。

他長得很好看,是一眼讓人驚豔的那種,但是卻帶著一種鋒芒畢露的攻擊性,讓人有些不敢直視,那神情中的邪戾冷漠。

染白神情清雋,她白衣如雪,平靜的和褚淮對視。

褚淮並沒有避開她的目光,反而還眯了下眸,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窺不見絲毫光影,如百合花般純潔,卻也涼薄。

恰似花事荼蘼,末路之美。

四目相對,

染白先放下手中拿著的書,溫淡如玉的喚了一聲,“陛下。”

褚淮一步步走近,慢條斯理的。

十一小王爺也看到了走過來的少年天子,實在是他的氣場太強,帶著無形的壓迫感,根本無法讓人忽視。

“臣弟拜見皇兄。”十一小王爺連忙參拜,白嫩的小臉繃緊,稚嫩的童音在微風和煦中響起。

“不必多禮。”褚淮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將目光落在了雪衣公子的身上,薄唇勾起,嗓音很淡:“十一王爺尚小,需要教誨,勞煩喻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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