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桌案前的那個修長人影,以及沒有人比染白再熟悉的氣息……

染白深吸了一口氣,是不是她開啟門的方式不對,所以見到的人也不對?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她面無表情地抬眸,淺淡的眸光落在了那傳說中陰晴不定,邪戾逼人的少年帝王身上。

那人身著純黑色錦袍,領口處遊走著淡金色的紋路,遮住了那半截瓷白的鎖骨,衣袖處繡著只有天子才能存在的龍紋。

而此刻,

他那就那麼支著漂亮額角,眼睫微抬,似笑非笑地看著染白。

染白靜了一秒。

是他。

那個三年前隻身一人踏入亡國城內的黑衣少年,那個在深夜暴雨中撐著傘眉眼如畫,優雅矜貴地問她需不需要他救的那個人。

比起三年前少年還算青澀的五官輪廓,三年後的他似乎更加俊美絕豔了,那一抬眸,一勾唇間,盡數是年少風流之意。

只是那漂亮眉眼間的戾氣也更重了,比三年前的他,更加神秘危險,生人勿近,一舉一動都帶著屬於帝王的尊貴睥睨。

而此刻,面對著染白的注視之下,褚淮慵懶地往後靠了靠,迎著染白的目光,唇角勾起的弧度邪戾逼人,嗓音清透好聽,卻帶著說不出的危險意味。

“怎麼,喻公子看到朕,很出乎意料?”

染白淡淡收回了目光,清冷開口:“微臣拜見陛下。”

年輕公子穿著一身雪白衣裳,襯著整個人越發像是水墨畫般走出來的,乾淨又矜貴,禮數做得極好。

她低著眸,氣息淡然:“陛下天人之姿,微臣初次拜見龍顏,一時冒犯,陛下宅心仁厚,還請陛下恕罪。”

褚淮慢條斯理地眯了眯那雙狹長妖治的眸子,他單手撐著桌面,直起身,一步步走到染白麵前。

從染白微低著著眉眼的角度,眸光最先撞上的,是少年的雪白錦靴,以及那黑色肅穆的衣襬。

似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相遇,但是時間地點卻都已經改變。

就連身份都不再相同。

褚淮就站在雪衣少年的面前,他盯著染白,眸光幽暗,慢慢的打量,像是在衡量著什麼。

靜了幾秒之後,他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一字一頓的咀嚼,聲線帶著點輕嘲的笑:“宅、心、仁、厚?”

少年忽的俯身,靠近染白,距離極近,那雙漆黑如深墨般的眸,就一眨不眨的盯著染白。

染白站在那裡,身形一動不動,平靜的和他對視。

氣氛僵持了幾秒,褚淮勾了勾唇角,懶洋洋地低笑:“喻公子是真不知道京城中的傳言,還是在戲弄朕,嗯?”

少年帝王尾音微勾,輕佻又慵懶,勾勒出幾分慵懶陰鬱的味道,又帶著近乎咄咄逼人的危險。

“傳言不可信。”染白不動神色地看他,輕輕吐出一句話。

聽著雪衣公子的這一句話,褚淮慵懶嗤笑了一聲,刻意壓低了嗓音,像是咬著字眼,每一個字都帶著勾魂攝魄的意味,“聽說喻公子神機妙算,智商近妖,是個謫仙般的人物……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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