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那一天,是深秋,蕭瑟的秋風捲起枯黃的落葉,撲打在宮中緊閉的硃紅色大門上,又悄無聲息的飄落在地。

“喝藥。”褚淮剛剛訓斥一頓御醫,他控制住自己狠戾的情緒,轉眼間換上了一副平靜的模樣,親手接過御醫端過來的瓷白藥丸,看著龍床上蒼白的像是透明白紙般的人影,彷彿像是陽光下的泡沫,一戳就碎。

他眸色無聲的變化,沉澱著某種幽深的暗色,一步步走到雪衣女孩的身邊,輕輕坐在旁邊。

少年白皙指尖抵著瓷白的藥碗,映襯著那雙手型格外的好看,是染白最愛的那種,骨節修長而分明,很漂亮,帶著一種冷肅瑩白的感覺,彷彿比那上好的白瓷,山尖的新雪還要白上三分,簡直晶瑩剔透到過分。

染白盯著那一雙手看了幾秒,才慢慢勾起唇角,笑道:“阿淮的手最好看了。”

“你若是喜歡,以後天天給你看。”褚淮低著眸說道,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深褐色的湯藥可能有些熱,褚淮白皙手指拿著瓷勺,輕輕吹了吹,不知道是湯藥微熱的緣故,還是其他,少年的眸底像是氤氳著淺薄的霧氣,映襯著碎光瀲灩,像是平靜清澈的湖面泛起淺淺的漣漪。

“可以喝了。”等過了一兩分鐘之後,褚淮才將藥遞給染白,不過……是用喂的方式。

染白無奈:“你當我是小孩子呢?”

褚淮冷哼,瞪她一眼,“多少人求著朕喂還沒機會呢!”

“……在我心裡你就是小孩子,要寵的那種。”頓了幾秒,少年天子又垂著漂亮的眉眼,懶洋洋的小聲嘟囔了一句。

染白髮現這人生氣,哦不,準確的說是傲嬌耍脾氣的時候,都喜歡自稱朕,像是要跟染白強調她有多過分似的,還是單純的想讓染白哄她。

可能兩者都有吧。

雪衣少女輕輕抿了抿因為生病有些蒼白的唇,無聲的笑了笑。

誰才更像小孩子?

明明她面前的這位才更像吧。

一天天在她面前口是心非耍無賴,有時候偷襲唇角都會笑得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很可愛。

用現代的詞來講就是……

傲嬌小公舉。

嗯,多可愛。

當然染白只是在心底想想,她沒反駁褚淮的可能,大抵是因為縱的,更何況,等會把人惹炸了毛,又要她去哄才能好。

“我的榮幸還不行?”染白笑吟吟道。

褚淮故意繃著弧線漂亮的下顎,冷著臉瞧她,與染白對視,還沒撐過三秒,就繃不住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非要喂染白,低聲道:“喝藥。”

對於非拿她當小孩子來對待的這件事情染白也是無可奈何,只是由著褚淮這麼做。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負責投餵一個負責喝藥,氣氛倒也是輕鬆。

其實染白不太喜歡中藥帶來的那種苦澀味道,不過為了不讓褚淮擔心,也就喝了。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褚淮察覺到這一點,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將湯藥熬甜了一些,喝完藥之後還會像小朋友一樣給她變出幾個蜜餞,哄她吃糖。

然後吃糖到最後……

就變成了兩個人現在這樣。

封落默默的看了看接吻的一對小情侶,默默移開了視線。

#狗糧什麼的阿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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