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陸離的陽光耀眼,斑駁的光影穿過竹林落在少年的臉上,樹梢投落著漂亮的陰影。

少年眼底似是反著太陽灑下來的光,在漆黑的眼瞳中鋪下細碎的淡金,像是銀河跌落了星辰。

良久,

少年帝王很輕的嗯了一聲,說:“有一個。”

他的嗓音很輕,順著那暖意的風飄散在空氣中,餘音迴旋。

“是那位公子嗎?”主持看起來並不驚訝,沉默了默,問,可是心底卻已經猜到了答案。

“不行嗎?”褚淮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唇角噙著一抹飄忽不定的笑,反問。

“陛下一路走到今日,過往之路異常艱難,如今……”慧雲大師開口。

可是還沒說完,褚淮就垂下長睫,靜靜的說了一句,嗓音像是帶著歷經萬年的寒意:“我本一無所有。”

他說的是“我”,不是“朕”。

又何懼再失去一次?

褚淮慵懶懶地靠在那裡,漆黑如深墨般的眼眸似是含著笑意,又像是沒笑。

少年天子靜靜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

他之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神秘莫測,身份不定,甚至有可能要了他命的人

還是一個……少年。

他曾經對著滿地鮮血,對著唯一親人的骨灰髮誓,

此生絕不再相信任何一個人,也絕不會愛上這世間之人。

可是現在,

他還是選擇了這一條路,不歸路。

人到底能有多犯賤,他表現得淋漓盡致。

“世俗如此,陛下若是想和那位在一起,只怕困難重重。”

“不服者殺。”少年帝王抬眸,漆黑的眼眸空洞如一灘死水,狂風也掀不起波瀾,巨浪也激不氣浪花,只餘下了毫無焦距的寒潭死寂。

沒有任何溫度的像是看著屍體的目光,這天底下的人都是屍體。

他神情漠然,嗓音肅殺,像是帶著歷經萬年冰雪寒川的冷意。

就算是驚世駭俗,哪有如何?世俗枷鎖本來就是用來打破的。

他想要的,必須搞到手。

誰也不能阻止。

面對慧雲大師怔愣的神情,褚淮轉了話題,輕輕笑了笑,“您是朕唯一敬重的長輩,朕也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

“寺廟中一直存在著一顆祈願樹,每個來寺廟上香拜佛的人,都會去那祈願樹下許個願,陛下若是想,便去罷。”

“朕不信佛。”褚淮冷哼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濃密捲翹的長睫遮住了眼,像是蝶翼棲息,百般無賴的模樣。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他若是信那個,就不可能是今天這幅模樣。

主持笑了笑,也沒再說話。

只是隔天,

他途徑那祈願樹,

看著那永遠驕傲不可一世的少年帝王,就站在那棵樹下,將寫著字跡的紙條虔誠地掛在了樹枝上。

輕風拂過,

那顆老樹枝條晃盪,樹影婆娑,刮在上面的金色鈴鐺連著紙條微微作響,發出清脆的聲音。

少年一身黑衣,身形修長,衣袂飄飄,獵獵生風。

主持愣了愣,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嗓音若嘆息:“還真是個孩子……”

祭祀後再次回京,

這次離京,私底下就已經有在搞小動作的了。

不知道是在整頓京城那些人,還是在徹查刺客一事,褚淮都顯得特別忙,幾乎一天不見人影的那種。

單論桌案上擺著的奏摺都快堆成了山。

“幫朕研墨。”褚淮將硯臺推給染白,懶懶散散地靠著椅子,修長白皙的手指翻閱著奏摺,整個人都顯得意興闌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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