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淺淡嗯了一聲。

少年忽地翻身,他瓷白雋美的下顎擱在她冷白鎖骨處,就那麼垂著眸,看著她,低聲:“你當我傻?不知道你和那個老頭私底下的聯絡?”

染白聽著少年天子對自己的自稱,“我”,她眉目清淡,波瀾不驚:“我當然知道,阿淮最清楚不過。”

“所以呢?你還是踩著我的底線走?”他輕嘲:“仗著我根本不敢動你?”

“不是不敢,是不能。”染白長長嘆了一口氣。

褚淮抿了抿唇角,眸色似乎有了些變化,漆黑色澤深了些。

“睡吧,我困了。”他說了一句,就閉上了眼睛。

“其實你剛才問我的話,還有一種答法。”染白看著少年裝睡的容顏,平淡道:“你認為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

“現在你能接受嗎?”染白知道這話褚淮一定聽到了,她似是勾了下唇,“也沒關係,對於你我有很多時間。”

她輕聲:“晚安。”

褚淮躺在旁邊,沒回應,模糊嗯了一聲。

月色似水。

昏昏欲睡的時候,褚淮沒什麼意識地湊近身邊的人,鼻翼間瀰漫著清新幹淨的草藥香,他似是開了口,聲線模糊不清:“你說……你,是不是成了精的安眠香啊?”

不然怎麼每一次,在你身邊都能那麼安心。

染白微怔,她說:“那也是你的安眠香精。”

褚淮朦朧應聲,沒再說話,看樣子是睡著了。

褚淮和染白先行離開之後,救援隊也很快趕到了,在暴雨停了之後,他們迅速清理了泥石流。

一行人重新趕往祭祀。

褚淮在寺廟裡住了好幾天,看樣子還有點不願意回去的模樣。

每天晚上都能理直氣壯地來染白房間蹭床。

起初還會說兩句,後來習慣了之後,就自然而然的一句話都懶得說了。

那片鬱鬱蔥蔥的竹林依舊,斑駁臺階遍佈青苔,清風拂過樹影婆娑,盛夏季節流水潺潺。

慧雲大師在棋盤之上落下一顆白玉棋,看著那局勢,心底已經瞭然,他長長嘆了口氣,“老了老了,比不過了。”

對面的少年身形修長,穿著一身瀲灩紫衣,眉眼清戾,俊美慵懶,盡書是風流寫意之姿。

他骨節分明而修長,瑩白指尖執著一顆純黑色的玉棋,雪白和純黑相映襯,那雙手竟顯得比上好的細瓷白玉還要白上三分。

“慧雲大師謙讓了。”褚淮輕抿了抿緋色唇角,他將黑玉棋落下,看著那已經定下無力迴天的局勢,淡淡笑了一聲。

很少有人會看到當今陰晴難定,優雅詭譎的少年帝王對人如此謙遜有禮,像是收斂了滿身戾氣的模樣。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是陛下長大了。”慧雲大師無奈地笑了一聲,他抬起那雙眸,看著面前風輕雲淡的邪佞少年,依稀還能想起,小的時候,小少年唇紅齒白,像是一個畫中的洋娃娃的模樣。

“陛下如今……可曾有心悅之人?”慧雲大師突然問。

褚淮隨意把玩著黑玉棋的指尖微頓,他靠在那裡,靜了幾秒,微微仰起頭,直視著那一輪刺眼的太陽,眯了眯細長漂亮的眸。

科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嬌軟妖精在生子系統勾人心魄

灼灼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