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注視著他,神情安靜。

這樣的君湛,倒不如直接毀了算了。

染白毫無情緒的想著,收回了視線,沒再去看他一眼,淡聲道:“滾。”

君湛笑了,提醒道:“這裡是丞相府。”

“怎麼?”染白平淡道:“你自己不想見我,還要我給你地方?想得到是美。”

“別煩我。”毫無情緒的丟下一句話,染白徑直走向閣樓,一腳將門踹開。

君湛一雙深邃漆黑的眸諱莫如深的看著染白的背影,長睫微垂,指尖動了動,心底莫名的煩躁情緒,面上卻只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懶懶道:“陛下以後若是無事,便不用再來丞相府了。”

回應他的,“啪”的一聲,門被踹著關上的聲音響起。

君湛愣了一瞬間,這才淡然垂下眼睫,如死湖般空澈寂冷的眸子毫無波瀾。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隨著被關上的門而平靜下來,

只是心口突如其來的絞痛感,只感覺一口氣凝結在心口處,賭的發慌。

疼嗎?

不疼。

因為曾經更疼過。

君湛這麼告訴自己。

原本動作比反應更快的邁上前一步,如今被主人硬生生的頓住。

年輕的丞相緩緩地退後了一步,浸泡在微暗的光線中。

指尖微微按上半面銀色面具,君湛低垂著眉眼,神情令人看不清。

一瞬間波動的情緒,好像直接被現實與過去的分界線燒灼到虛無,所有混亂的情緒在幾秒間歸於平靜,像是被人直接潑了一盆冷水,只餘下了冰冷沉默的死寂。

君湛眸光緩緩的熄滅,一點點暗到幽深。

莫名其妙。

她怎麼樣,

與他何干?

他站在光與暗的分界線處,被昏暗的光線模糊了容顏,眼眸如同潑了最濃的墨,比常人要漆黑深邃很多。

他的身前,璀璨星光。

他的身後,昏暗無際。

影子被光線拉長,暈染上模糊的意味,竟無端的生出幾分寂靜孤絕的意味。

這一刻,

一個在殿內,

一個在殿外。

明明只是幾步的距離,卻好像隔了天涯海角。

-

君湛說以後不必再來丞相府,染白就真的沒有再踏入丞相府一步。

兩個人幾乎除了早朝的時候,再也沒單獨見過一次面。

封落就整天看著自家宿主漫不經心著一張俊顏,暗地裡手段狠辣的解決了一件又一件事情。

封落感覺這個位面……

官配真的要涼了。

“宿,宿主。”封落顫顫巍巍的問:“你,不再去找那誰了?”

染白是真的疑惑的,她奇怪的問:“我找他?為什麼?”

“額……”封落一呆,沒想到染白會這麼說,它弱弱的辯解:“宿主你不想見他嗎?”

“噗嗤。”染白笑了笑,道:“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誰沒了某個人就活不下去。”

“宿主你是……不要官配了?”封落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染白微微搖頭,指尖在剛剛咬過人的孤狼頭上揉了幾下,神情淡淡,沒再說話。

不要嗎……

並不是。

只是她有她的驕傲,也做不到為了愛情而死死地纏著他。

心底的刺痛是真的。

這種感覺染白從來沒感覺過,還真有點新奇。

把自己的驕傲自尊踩在腳底下去纏著一個人。

她做不到。

真的。

況且,纏人有用嗎。像君湛這種,除了關起來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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