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警察!”

一隊裝備齊全的人衝上山的時候,火鍋宴剛剛結束。

帶隊的人是裴澤,對連溪在場有些詫異,卻也沒說什麼,一隊人例行搜查,結果自然是查無所獲。

相瀾瞻和程紀元等人口徑一致,無任何破綻,唯一可能處罰到法律的那隻戰利品野生虎,還恰好被放了。

後來,據說那隻老虎在屼山上傷了兩個警察,最後被麻醉帶走,放生到它原本生存的地方去了。

“相爺,這好端端的,警察怎麼會來?今天這事兒是不是該有個交代?”

目送這幫人離開,程紀元回眸掃了一圈眾人,目光定在連溪身上——她是唯一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她來了,警察也來了,有點兒巧。

“是,你的確該給我個交代.”

相瀾瞻看他,目光森冷:“我若再晚一步,那隻東西就栽手裡了!”

程紀元一噎,臉色變了變,哈哈乾笑了兩聲,打個大大的哈欠,“相爺好好休息,我先撤了。

連小姐晚安.”

……上下眼皮在打架,連溪困得要命,可相瀾瞻這傢伙不知道抽錯了哪根兒筋,把她拖到山頂上冷風。

季應和阿明也都走了,空蕩蕩的山上只剩下他們兩個。

“好睏!日出有什麼好看,我想睡覺.”

連溪身上裹著他的外套,嘟囔著。

她昨晚上就沒睡好,今晚又是一夜沒睡,現在都困死了。

看她的頭一磕一磕的,實在滑稽。

相瀾瞻終於有些不忍,把她攬在肩頭上,讓她靠得舒適,“先睡一下,還得一會呢!時間好了我叫你.”

細微的呼吸聲立即均勻下來,看來真是困極了,才能秒睡。

相瀾瞻盯著她的睡顏,目光漸漸幽深。

小羽和葉宸安他們都當他在泡粉,可誰又知道這個粉的心是黑的!只是奈何味道有點兒太好,他捨不得撒手了,所以,就算明知道是個黑粉,他也泡定了!“要來了,老婆,醒醒.”

連溪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覺得耳邊有點兒癢,溫熱的氣息往耳蝸裡鑽,她不適地搔了下喃喃,“我再睡會兒,就一會兒.”

“機會難得,一會兒就消失了.”

她試著去撩眼皮,又放棄:“地心引力太重,睜不開.”

他笑,精力不濟,還這麼多鬼藉口。

低頭去親她的眼睛,連溪的眼皮一燙,猛地驚醒,揉著溼濡的眼睫瞪他,最近這個動作做的太多,眼皮都抽筋了。

遠處太陽跳過海平面,幾乎是在一瞬間,霧靄消散,天與地的色彩驟然明朗——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場日出,若硬要說區別,也就是這山上的角度看著更好一點兒,視野更佳。

“往那兒看.”

他好像看懂她的心思,連溪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山腳下看,那裡一片金黃如火又點燃了紅暈,好似妖冶的雲落到人間,帶動整個世界墜入紙醉金迷之中。

“那是什麼?”

連溪眯了眼睛,心裡隱隱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想不想下去瞧瞧?”

“啊?”

連溪看他,牽著她的手突然鬆了開,身子一個趔趄,跌下懸崖。

他的手矇住了她的眼睛,身體在急速地下墜,呼嘯的風聲灌入耳朵,連溪只聽得到從自己的喉嚨裡迸發出的尖叫,以及緊緊攬著她腰肢的手臂……身體被巨大的漂浮力提起,下落的速度開始變得均衡緩慢。

面前是相瀾瞻的噙著抹微笑的英俊臉孔,還有越來越湊近的唇,唇上一溫,尖叫聲聽不到了,心臟好像也在瞬間驟然停掉,連溪呆呆地眨著眼睛,從這個角度,她能夠清晰地望進他眼眸的最深處。

從未有過這種感受,在一點兒保護措施都沒有的情況下,被一個男人緊緊抱著從一千多米的山崖上墜落,心臟突突的像是要從喉嚨裡跳出來,她本該驚恐無措,可是被他吻上的這一瞬間,腦海裡的意識是那麼確定,這個男人會保護她,不會把她丟下不管。

溫涼的觸感離開她的唇角,輾轉至她的唇邊,“老婆,你要信我,任何時候都要.”

蠱惑的聲音好像一劑安撫的良藥,連溪覺得自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相瀾瞻就那樣乘虛而入,肆意的柔情直直地就往心裡鑽——她忙錯開眼睛,前一秒還溫馨滿滿,後一秒,突然就被他推下山崖,這麼喪心病狂的操作就只是要鍛鍊她的信任?虧他想的出來!垂眼向下瞭望,屼山周圍是一片花田,各種顏色的花圃經過人工精心雕琢,從這個角度俯瞰而下,視覺上的衝擊簡直讓人癲狂。

“好漂亮!”

連溪低呼,相瀾瞻唇角也彎起來,調整著飛行傘的軌跡,兩個人最終降落在這片如夢似幻的花田裡。

“好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鳳展花?”

“你喜歡嗎?”

相瀾瞻避開她的眼神,佯裝奇怪道,“那還真巧。

我也是偶然發現這裡有這種花,很好看.”

連溪心裡有抹異樣,一閃而逝。

難道是他看到了利安孤兒院後山那片枯萎的鳳展花?她又忍不住伸手去摸紅火的花苞,嬌豔欲滴的色彩,是她童年中最深的記憶。

“這一大片,這些人是怎麼做到的……我小時候,老連在孤兒院的後山栽了很多株,有移植的秧苗,有撒下的種子,成片成片最初的時候小嫩芽看著很旺盛,可就是不開花,再過一段時間就開始死,活下來也只有寥寥幾支,這東西真得太難養了!”

為了能讓老連開心,她也想了很多辦法,各種栽培方式她都試了,可是那東西就跟她八字不合似的,死的多,活得少,活下來也不肯開花。

可想而知,如今見到這漫山遍野的一片紅火,她該有多開心,有多震撼!“相瀾瞻,謝謝你。

我能,帶兩朵回去養著嗎?’她想給連盛看看,希望他能儘快醒過來。

上次提到孤兒院的時候她也是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眉眼間聚集著笑容,由心底自外彷彿孩子般的歡樂,是真得歡樂。

他沒太多機會玩浪漫,她能開心最好不過。

相瀾瞻撇開眼睛,“隨你.”

這片花圃的主人現在是她的名字,這些花自然也任她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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