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現在擁有的一切。

都是建立在吸血傻柱的基礎上。

或許是家裡少了傻柱這個累贅的緣故,聽不到了傻柱嚎叫詛咒的聲音,賈家的氣氛變得分外融洽。

這種融洽的氣氛,就算傻柱能走能動能給賈家幹活掙錢,卻依舊沒有從賈家人身上體驗過。

那時候的傻柱,還以為是棒梗對他泛著尊敬。

反正秦淮茹和賈張氏是這麼敷衍傻柱的,說這是棒梗、小鐺、槐花對傻柱這個後爹的敬尊。

現在看來。

分明就是狗肉貼不在羊身上。

是人家對傻柱始終懷著一種你傻柱是外人,不是我賈家人的心態,沒把傻柱當自家人看待。

漂浮在半空中的傻柱。

直言自己就是一個大傻逼。

他真想給自己幾巴掌。

也這麼做了。

只不過手掌穿透了他的臉頰。

傻柱這才想起,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憐蟲,被辛辛苦苦幫扶的賈家人給害了,屍體還在高架橋下。

目光落在了滿臉笑意的賈家人身上。

看得出來。

人家在慶祝。

盜聖及最強白眼狼雙重屬性的棒梗,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臉如釋重負的坦然,語氣也十分的熱切。

“奶奶,今天是個好日子,我敬您一杯,祝您長命百歲。”

“我乖孫棒梗的酒,我老婆子可得喝。”

賈張氏的面前。

並沒有酒杯。

這些年。

得益於傻柱的鈔能力,賈家人的生活過得不錯,賈張氏愈發的富態。

人老惜命。

不想死的賈張氏,往日裡比較注重養生,不喝酒,不抽菸,就連年輕時養成的罵人習慣,也被她戒掉了。

隨手接過了秦淮茹的酒杯。

笑著回應了一句。

“我乖孫子棒梗的這句話,我老婆子愛聽,依著棒梗的意思,我爭取活它個一百歲,活著看到我重孫子小梗結婚,要是再努努力,我還得抱抱小小梗,到了下面,也好跟東旭有個交代,賈家沒散。”

“奶奶,您享福的日子還在後面。”

“我哥說得對,您盡等著享福吧。”小鐺朝著旁邊的槐花,招呼了一句,“槐花,咱們兄妹三人,一起祝奶奶長命百歲,祝媽媽健健康康。”

酒桌上的人。

都端起了面前的白酒或者飲料。

就連棒梗的兒子小梗,也不例外,端著一杯汽水,死活要跟賈張氏碰碰杯。

賈張氏笑著跟小梗碰了一下杯,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隨後便拉開了話匣子。

說起了昔日賈家的難。

“這一輩子,誰都沒苦,就苦了你母親秦淮茹了,你爹走的時候,你們都還小,根本不記事,棒梗八歲,小鐺六歲,槐花還在你孃的肚子裡面,聽到你爹在軋鋼廠出事,你奶奶我嗡的一聲,就覺得天塌了,想著從今往後,咱們賈家就剩下兩個寡婦,這日子可怎麼過啊,還有你們三個小不點,能吃,偏偏那段時間,還極度的缺乏物資,沒辦法,你媽在生下槐花後不到一個月,就頂崗進了軋鋼廠,奶奶我留在……。”

賈張氏講述中。

她不是不去軋鋼廠頂崗,而是自己年紀大了,擔心軋鋼廠將來的政策有變動,又因為兒女隨母落戶的政策。

只能讓秦淮茹頂崗進廠。

至於她自己。

家裡還有奶孩子槐花,總得有個人照顧她吧。

賈張氏一邊做布鞋,一邊照看槐花,還得忍受街坊們對賈家的非議。

至於秦淮茹,身為寡婦的她,一邊忍受著廠里人對她的異樣,一邊辛辛苦苦的拉扯著三個孩子和一個婆婆。

直言賈東旭出事後。

賈家就靠秦淮茹這個寡婦在撐著。

要是秦淮茹不在或者改嫁,賈家也就是賈家了。

“你們要感謝你們的媽,當著你們的面,奶奶要向你媽道歉,我老婆子這一輩子做的對不起的事情,就是沒讓你媽秦淮茹改嫁,至於為什麼不讓你媽改嫁,還不是為了你們幾個孩子。”

賈張氏朝著秦淮茹。

點了點頭。

到了她這個年紀。

點頭亦也代表了道歉。

“手心手背都是肉,話是這麼一個話,但是錘子落在誰身上誰疼,後爹哪個待見?為了不讓你們受後爹的欺負,奶奶只能當惡婆婆,不讓你媽改嫁,你媽是寡婦,天底下難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最難得還是當寡婦,當帶著孩子拖著婆婆的寡婦,咱賈家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這都是你媽的功勞。”

漂浮在半空中的傻柱。

認可了賈張氏的這幾句話。

沒有秦淮茹。

誰當賈張氏是根蔥,根本吃不上傻柱的飯盒,花不上傻柱的錢。他這一輩子,就栽在了秦淮茹和易中海的手中。

“媽,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你談這些事情幹嘛。”孩子們當面,秦淮茹也不好跟賈張氏較真,說了幾句場面話,“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咱現在的任務,是過好咱自己的日子。”

“奶奶,我媽說得對,過好咱們賈家的好日子就行。”

“大喜的日子,談這些事情幹嘛?來來來,喝酒。”

“對對對,不談這些傷心的不好的事情,咱們一起喝酒。”

眾禽獸歡喜碰杯的當口。

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公公的事情,你們真以為就這麼過去了?何雨水、婁曉娥、何曉,可都是有本事的人,別到時候福沒有享成,反倒吃了槍子。”

發聲的人。

居然是唐豔玲。

賈家一家人當中,要說稍微有點人性的人,也就唐豔玲了,傻柱得病的那幾天,饅頭和水都是唐豔玲送的。

卻因為中間隔著一個秦淮茹,有些事情不能做。

否則顯得秦淮茹禽獸。

畢竟秦淮茹是傻柱的媳婦。

唐豔玲是傻柱的兒媳婦,她也是在場眾人中,最清楚後果的一個人。

傻柱看似被他們趕走了,生死難料,但誰敢把事情說的那麼死,言之鑿鑿這裡面沒有變故。

敢嘛。

何雨水看似跟傻柱老死不相往來,甚至有點恨傻柱,可要是獲知傻柱被禽獸賈家趕出家門凍餓慘死,能放過棒梗她們?

這是人命。

今天凌晨一點多,棒梗、小鐺、槐花三對夫妻,聯手將傻柱塞到了麵包車裡面。

有點投名狀的意思。

雨水的男人,現在可是分割槽的第二把手。

這是實打實的事實。

萬一認真徹查這件事,估摸著都要進去。

婁曉娥、何曉就更不要提了,雖然沒有在四合院內現身,但是棒梗她們卻從電視機上或者報紙上,看到過兩人的訊息,什麼愛國企業家,走到什麼地方,都是當地部門的座上賓,被無數人追捧。

傻柱再不是人,他也是何曉的親爹,婁曉娥的前男人。

唐豔玲看著一臉歡喜的賈家人,故意將這些擔憂說了出來,屋內的氣氛頓時一緊,上到賈張氏,中到秦淮茹,下到棒梗、小鐺、槐花等人,突然意識到事情好像鬧大了,出現了不受她們控制的一幕。

都漏想了一個環節。

背景關係。

一個個泛起了緊張兮兮的表情。

各自看著對方。

賈家越來越有錢。

這是事實。

正因為賈家有錢,所以棒梗、小鐺、槐花等人都分外的想要活著,活著去享受一切。

這尼瑪要是被拉走槍斃。

事情可就糟糕了。

屋內再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活躍,取而代之的是大禍臨頭的驚恐。

“你們呀,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去看看,別到時候進去。”秦淮茹一拍桌子,朝著棒梗喊了一句,順勢將自己的責任給撇了一個乾淨,“瞧瞧,這就是你們做的事情,都去,把傻柱給我接回來。”

賈張氏也慌了。

臉上一掃剛才的坦然。

她還想享福,可不想棒梗她們全都進去。

“去看看傻柱活著沒有,要是活著,咱賈家出點錢,給他治治,然後通知何雨水,通知婁曉娥,傻柱跟咱們賈傢什麼關係都沒有,就你媽的後男人身份,將他送醫院,給他看病,已經給足了他面子,總不能放著雨水、婁曉娥等人空手看戲吧。”

棒梗等人。

全都有了失算的表情。

傻柱得病,是半身不遂,但架不住傻柱有個好妹妹,人家男人是分割槽的二把手,還有一個有錢的前妻,有錢的親兒子。

這就是一顆搖錢樹。

當時怎麼就把傻柱當累贅的趕了出去。

稍微擴充套件一下眼界。

賈家的錢。

多了去了。

狗日的。

忘記了這麼一出,鬧了亂子不說,錢也沒有了,賈家人還有可能進去,棒梗著急忙慌的拉著小鐺和槐花,開車麵包車,朝著她們遺棄傻柱的高架橋走去。

在距離高架橋還有幾十米的時候,看到有有公安在拉著警戒線,還有公安在裡面忙忙碌碌,更有人用相機拍照。

想到了什麼。

棒梗的身體,下意識的一軟。

這尼瑪可如何是好。

他把麵包車停在了距離始發地不願的地方,讓小鐺和槐花兩人在車上待著,自己裝作看熱鬧的路人模樣,趁著夜幕,來到了人群邊上。

先給對方遞了一顆香菸。

又熱心的給對方點上。

等對方吐出一口菸圈後,主動朝著對方搭話,也不管對方年紀有沒有大過自己,稱呼了一個大哥。

“大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有個撿垃圾的老頭,來這裡撿垃圾,看到裡面躺著一個人,以為是跟他爭垃圾的人,過去就罵,後來才知道,裡面躺著一個死人,當場嚇尿了褲子,然後就喊來了公安,公安正在調查。”

“男的?女的?”

“男的,聽說還不到六十歲,叫什麼何雨柱,外號傻柱,剛才已經派人通知傻柱的家屬了。”

棒梗的腦袋。

嗡的一聲炸鍋了。

壞事了。

真的壞事了。

傻柱死了。

還驚動了公安。

更讓棒梗覺得壞菜的事情,是隨著傻柱的身死,賈家人徹底的斷卻了一條發財的路,傻柱不死,有秦淮茹在,傻柱就是秦淮茹手中的木偶,完全可以操控傻柱,朝著何雨水或者婁曉娥要錢,何大清甚至也得掏錢。

現在是90年。

賈張氏都沒死,大賈張氏兩歲的何大清,估摸著也活著。

事到如今。

說什麼也晚了。

棒梗突然儘可能的捲縮著自己的身體,他不想被某些人看到。

剛才跟吃瓜群眾談話的時候,一臉吉普車從遠處駛來,開車的人,棒梗不認識,但卻看到現場值守、查證的公安同志,先朝著對方敬了禮。

猜測這是何雨水的丈夫,傻柱的妹夫。

因為吉普車副駕駛位置上,下來的人正是何雨水,穿著一件淡薄的絨衣,連外套都沒有穿。

擔心認出自己,棒梗心虛的往黑影裡面藏了藏身體。

……

何雨水接到電話。

腦瓜子都要爆裂了。

沒想到她數年前的一句話,竟然一語中的,成了殘酷的現實。

有同志說在城內高架橋下,發現了一句五十五六歲左右的男屍,經過詢問,獲知該男屍名字叫做何雨柱,人們習慣性將其稱之為傻柱。

讓何雨水過來看看,是不是傻柱,要是不是,在想辦法確認。

來的路上。

何雨水心裡還在祈禱,希望這就是一場烏龍,京城有別的名字叫做何雨柱,外號叫做傻柱的人。

兩個人是同名同姓。

等她下車,剛走了幾步,眼簾中便引入了那張老成的臉頰以及花白的頭髮。

是傻柱。

是雨水的哥哥何雨柱。

腦海中想起了一些昔日的畫面,何大清跑了後,易中海算計傻柱,面對餓肚子的何雨水,傻柱只能撿破爛換錢,帶著何雨水勉強混口飯吃。

那時候的雨水。

才六歲。

說句不怕笑話的話。

要是沒有傻柱,雨水估摸著都不活著了。

這都是傻柱的功勞。

想著拉扯大自己的傻柱,現在卻天人永隔,情緒突然奔潰了,嘴裡熬得喊了一嗓子出來。

“哥,哥,你醒醒,我是雨水,我是雨水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不在了,哥,你讓我怎麼跟爹交代,怎麼跟爹交代啊。”

“雨水,節哀,人死不能復生,哥走了,但活著的人還活著,你放心,我不會讓哥就這麼白死的。”

劉建國作為刑偵方面的專家,一眼看到事情有些不對頭,具體哪裡不對頭,他還需要證據來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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