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何雨水的哭腔。

棒梗就彷彿被人抽空了他身體裡面所有的力氣,整個人軟軟的,索性身後有根柱子,勉強支撐著他沒有癱坐在地上。

何雨水哭傻柱的聲音,將棒梗心裡殘存的最後一絲期望給無情的擊碎了。

誰都可以說謊。

唯獨何雨水不會認錯。

畢竟那是將她拉扯大的親哥哥。

深深的悔意,湧上了棒梗的心頭,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恐慌,在賈家趕走傻柱的那種喜悅之情,已經被吃槍子的害怕情緒給取代了。

身在現場,看到何雨水兩口子親自前來,又看到了何雨水對傻柱的態度,何雨水男人對何雨水的態度。

發自肺腑的痛哭。

發自肺腑的關愛。

它沒辦法作假。

棒梗真想給賈張氏和秦淮茹幾個大巴掌,這就是賈家寡婦說的雨水跟傻柱的老死不相往來?說的傻柱就是累贅,沒有了價值?

活著不來往,不代表何雨水會在傻柱死後,依舊對傻柱不瞅不睬。

真要是介入這件事。

事情真的大發了。

四合院後院的房子,是棒梗的,中院大部分房子,也是棒梗的,就衝這些房子,就可以隨隨便便換十幾套樓房。

轉手一賣。

好多錢。

夠棒梗一輩子吃喝。

錢在手裡,沒花出去,人死了,這錢跟廢紙有什麼區別。

棒梗可不想這麼糟糕的事情,落在自己頭上,他突然發現事情遠比唐豔玲說的更加驚恐,完全是賈家人扛不起的後果。

這還是隻出現了一個何雨水,要是再新增上婁曉娥,賈家人更是招惹不起。

早知道趕出傻柱,會有這樣的後續情況,當初就應該多留傻柱幾天。

為什麼沒想到婁曉娥,沒想到何雨水。

完全可以哄騙著秦淮茹跟傻柱離婚,再把傻柱送給何雨水或者婁曉娥,甚至還可以墊付傻柱一個月的醫藥費,以此來彰顯賈家對傻柱的知恩圖報。

沒有了。

都沒有了。

隨著傻柱的身死道消,這一切都變成了虛幻。

棒梗想離開,卻因為身體提不起一點的力氣來,只能懶散的靠在柱子上。

那位抽了棒梗香菸的老哥,看到棒梗這麼虛脫,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了一句讓棒梗哭笑不得的話出來。

“要節制。”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是有點心發慌。”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嗯。”

“沒事,反正跟咱們沒有關係。”

棒梗點了點頭。

心裡卻在罵娘,跟我有關係啊。

浮想聯翩的時候,耳畔傳來了人們議論的聲音。

“我剛才聽人說了,說這個傻柱,半身不遂,家住紅星四合院,四十來歲娶了一個帶著三個孩子和一個婆婆的寡婦,盡心盡力的給寡婦養孩子,養活寡婦的婆婆,看到沒有,這就是羊肉長不在狗身上的下場。”

“你說傻柱這是被遺棄了?”

“肯定的呀,紅星四合院距離這裡有多遠?十幾裡的路程,一個半身不遂的癱瘓,怎麼來的?一準是有人開車將其拉了過來,遺棄的事情,見不得人,見不得光,不會讓外人知道,這個人還只能是賈家人。”

“說的也對,親兒子都指望不上,還能指望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

“如果證實傻柱是被人遺棄的,那個遺棄他的人,會有什麼下場,是不是要坐牢?”

“想什麼好事情哪,一條人命,坐牢就完事了,我估計得吃槍子,啪的一聲,去下面報道了。”

棒梗的心。

跳了一下。

就覺得那位群眾說的這一聲啪的聲音,真的如子彈擊中了他的身體,奪走了她的性命。

要出人命了。

怎麼辦?

他不想死。

“我打聽到了最新的訊息,這個人真是傻柱,他媳婦叫做秦淮茹,秦淮茹有三個孩子,分別叫做棒梗,小鐺,槐花,還有一個叫做賈張氏的婆婆,一家子不是人的玩意,傻柱就是被他們遺棄的,只要有證據,這些人一個沒跑。”

“我說傻柱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棒梗的後爹,你們說的這個棒梗,我知道,不是個好東西,小時候偷雞摸狗,是傻柱幫他扛了雷,家裡沒吃的東西,又是傻柱養活了他們,這就是救命的大恩,結果不搭理傻柱了,你們說說,這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不都是禽獸嗎,棒梗一開始不同意傻柱跟秦淮茹的婚事,拖了八年,後來回來,找不到工作,秦淮茹託傻柱,給棒梗找了開車的工作,有了工作,才找到了物件,小鐺,槐花,哪個不是傻柱幫忙張羅的嫁妝啊,現在不能行動了,把傻柱趕出了家門,這他麼人。”

“沒有證據不要瞎說,誰證明是棒梗他們遺棄了傻柱?有證據拿出來。”

“他,我就是紅星四合院隔壁的住戶,我還能不知道。傻柱能走能動能掙錢的時候,棒梗他們,一口一個傻爸的喊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親爹。賈張氏一口一個傻柱的稱呼著,說傻柱就是她的另一個兒子,秦淮茹也說傻柱是她這一輩子的最大依靠,得病了,不能動彈了,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解決。”

“久病床前無孝子,真要是這樣,我知道傻柱為什麼被遺棄了,誰一天到晚的給傻柱端屎端尿啊。”

“你們聽我說,傻柱得病的這幾天,整日跟屎尿為伍,一天就一個饅頭,一碗清水,還得傻柱自己張羅,沒有人給傻柱換洗衣服,也沒有人給傻柱餵飯,任由傻柱自生自滅,傻柱氣不過,罵賈家一干禽獸。”

“罵什麼?”

“罵賈張氏不是人,罵秦淮茹忘恩負義,罵棒梗、小鐺、槐花都是白眼狼,還罵一個叫做易中海的人。”

棒梗喉嚨處。

彷彿堵了點東西,壓抑的讓他沒辦法呼吸。

吃瓜群眾的話。

都聽在了耳朵裡面。

本以為事情做的隱蔽。

沒想到眾人皆知。

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棒梗心慌如麻的時候,一個吃瓜群眾的話,更是讓棒梗泛起了無限的驚恐,這怎麼還跟武大郎扯上了關係,秦淮茹還變成了潘金蓮。

“傻柱的身體,一直好好的,年輕時候,打遍四合院無敵手,就算老了,好幾個年輕小夥子也不是傻柱的對手,你們猜猜,這麼一個能打的人,怎麼就半身不遂了,而且這幾天,也沒有什麼惡劣的天氣。”

“你的意思,是賈家人給傻柱下藥了?”

“我覺得有可能,你們想想,賈家人都成了冷血的禽獸,什麼事情是這些禽獸做不出來的?下藥也正常,大郎,起來喝藥,奴家伺候你喝藥,一碗藥水下去,武大郎身死道消,這傻柱就是何大郎。”

“為什麼下藥?下藥得有動機吧?”

“賈家現在的房子,那都是傻柱的房子,兩三年前,傻柱腦子被驢踢了,把房子過戶給了賈家,但是房產局那頭有備案,聽說能把房子再變回來,賈家人聽到這樣的訊息,一狠心,一跺腳,給傻柱下了藥。”

“什麼人啊。”

後面那些人說了什麼。

棒梗沒有心情去知道,他只知道這件事會越來越大,且不會按照賈家人當初設想的那樣來。

什麼趕走傻柱,死了也就死了。

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真正的結果,是賈家人要償命。

沒聽現場的人,已經把秦淮茹當成了潘金蓮,在給傻柱這武大郎下藥。

要了親命了。

出大事了。

棒梗強撐著一口氣,挪到了麵包車跟前,用力開啟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

後座上面的小鐺和槐花,都不瞎,一看棒梗的表情和肢體態度,就知道事情不怎麼樂觀,更何況她們剛才也看到了何雨水的到來,也聽到了一些對賈家不好的聲音。

兄妹三人都沒有說話。

車內的氣氛。

變得詭異起來。

良久。

槐花出言打破了車內的靜寂。

“哥,姐,這件事要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

“我不想死。”

聽著槐花的言論,小鐺和棒梗各自泛起了一聲冷哼,說的真不錯,不想死,你不想死就不死了,他們也不想死。

“所以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如果這件事非要有人出來抗雷,我希望那個人是奶奶。”槐花看著小鐺,看著棒梗,“而不是我們,因為我們還年輕。”

言下之意。

賈張氏活夠了。

死了也不虧了。

小鐺心一動。

她對賈張氏不怎麼感興趣。

死不死的都行。

當然了。

要是由賈張氏出面頂這件事,她舉雙手雙腳贊成。

這麼些年。

一直沒有忘記賈張氏那張醜陋的嘴臉,一口一個賠錢貨的叫著,還不讓小鐺和槐花吃飽,說吃的再多,也是別人家的人。

槐花的提議。

不錯。

她朝著棒梗點了點頭。

“我覺得槐花的辦法不錯。”

棒梗骨子裡面就不是個東西,沒有愛心,傻柱都可以隨隨便便放棄,就更不要提賈張氏了。

別看賈張氏多方護著棒梗,有好吃的東西,也是先緊著棒梗,但是棒梗並沒有將賈張氏當根蔥。

在棒梗的潛意識裡面,誰有價值,誰能帶給棒梗利益,棒梗偏向誰。

下鄉回來,找不到工作,跟著許大茂學習放電影,那段時間,對許大茂言聽計從,許大茂讓幹什麼,他就做什麼。

還因為藥罐子的事情,打了劉光天和劉光福,給許大茂創造了專門朝著兩個女人出手的機會。

那件事也是棒梗的高光時刻。

打了劉光天和劉光福不說,還一把將偽君子易中海推倒在了地上,罵了幾句偽君子。

許大茂使壞開除了棒梗後,盜聖去掃大街,傻柱給他開了學汽車的證明,讓棒梗給人家開車。

一聽這事,棒梗立馬轉變了對傻柱的態度,從八年前的不同意傻柱娶秦淮茹,到現在的同意秦淮茹搬過去跟傻柱一塊住。

無非看出秦淮茹不能生養。

自己需要工作,也需要房子,需要錢款結婚。

賈家沒有這些東西,但是傻柱有,讓秦淮茹去吸血傻柱了。

一個為了利益,能把親媽丟出去的主,你猜猜賈張氏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肯定也是同意賈張氏抗雷的辦法。

遲疑了片刻。

一方面是想著如何讓這件事更加的完美一些,另一方面是想在兩個妹妹面前留個我還有人性的想法。

目的達成後。

點了點頭。

嘴裡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後一副懊惱的樣子。

“奶奶今年八十二歲了,正是享受的年紀,你說咱們讓奶奶出來替咱們抗雷,感覺有點說不過去。”

一個爹媽生的。

誰不知道誰?

裝什麼裝?

小鐺安慰了一句。

“哥,奶奶八十二了,她現在去了下面,也夠本了,但我們還年輕,我們還有大把的年華要享受,總不能我們讓奶奶做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吧,這會讓奶奶身體垮掉的,咱們身為孫子輩的人,要為奶奶的健康考慮。”

打著為別人考慮,但卻算計別人的事情。

缺德。

“哥,我姐說的在理,奶奶是出面抗事的最佳人選,咱們都有孩子,總不能給孩子留下你父母是殺人魔的壞名聲吧。”

“你們都有理,我聽你們的意思,但是奶奶說她做的這件事,人家就能信她嗎?”

“不信又能怎麼著?咱們信了就成。”

“得得得,聽你們的,坐好了,我開車回去。”

或許是有了讓賈張氏抗雷的想法,自認為保住了性命的棒梗,身體恢復了不少,他打著火,發動著汽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棒梗或許不知道,他開車離開的一瞬間,趴在傻柱身上哭泣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何雨水,突然將滿是淚痕的臉頰扭向了汽車遠去的方向,眼神中泛著強烈的恨意。

剛才。

劉建國將結果告訴給了何雨水。

傻柱身上有很多的屎尿汙穢,這是構成傻柱斃命的最主要因素,極大地帶走了傻柱的體溫,至於腹腔內有沒有食物,需要進一步解剖才能獲知。

徵求何雨水的意見。

要不要解剖。

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何雨水,想也不想的同意瞭解剖的要求,她要證明,證明傻柱身死的那些事情。

心裡暗道了一聲秦淮茹。

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心機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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