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徹底豁出去的猙獰。

給了賈張氏無限的震懾,嚇得老虔婆心裡莫名的慌張了幾分,擔心自己小命的安全,忙用大道理套路起了在場的街坊們。

說什麼我賈張氏的命不值錢,於莉的命值錢,於莉要是因為奪了賈張氏的狗命,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傻柱不會放過在場的這些人,肯定會怨恨這些人沒有拉住行兇的於莉,惹惱了傻柱,你們能有好果子吃。

賈張氏言語中的那個意思,你們不是在救我賈張氏,而是在挽救你們自己的命運。

這番話細細品味一下,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街坊們可以不顧及賈張氏,卻不能不顧及於莉。

誰讓於莉是傻柱的媳婦,還有一個在所裡當一把手的妹夫。

認可了賈張氏的鬼話,更加賣力的攔著於莉,不讓於莉因為賈張氏這泡臭狗屎,毀掉了他們的將來。

“於莉,賈張氏說的在理,你可不能因為賈張氏,毀掉了你自己啊。”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們說,要是賈張氏真的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們一起幫你收拾賈張氏。”

“賈家現在的樣子,誰粘上誰倒黴,咱們就當是路上不小心踩了一泡狗屎,不搭理她就行了。”

“賈張氏說得對,她現在爛命一條,你好好的日子,跟她較什麼勁啊,傻柱那麼有本事,衛國她們那麼的懂事,你不值得跟賈張氏以命換命。”

惜命的賈張氏。

緊跟著附和了起來。

“狗蛋他娘說得對,我老婆子是賤命,你於莉是貴命,你不值得跟我老婆子拼命。”

幾個勸架的街坊。

有點氣惱賈張氏的無腦。

典型的禍事油子。

好不容易勸解的於莉稍微緩和了一點對賈張氏的怨恨,眼瞅著不怎麼掙扎了,偏偏賈張氏回了一句戳心窩子的話,氣的於莉立時火冒三丈,再一次泛起了撕吧賈張氏的心。

卻因為無法掙脫街坊們的束縛,於莉只能另想他法。

擔心於莉要了賈張氏的狗命,幾個街坊用吃奶勁分別抱著於莉的腿、腰、手。

沒辦法的於莉,將自己的唾沫,當做武器的朝著賈張氏呸去。

算是走了狗屎運吧。

精準的砸落在了賈張氏的臉上。

賈張氏見自己被於莉的口水襲擊,還想著用髒話回擊,出出被於莉當眾吐口水的抑鬱。

被她當做盾牌的狗蛋娘,見賈張氏要罵人,忙搶先一步的用髒口把老虔婆的髒話給罵了回去。

“棒梗她奶奶,你要是想好,你就給我乖乖的閉嘴,要是想死,你就放心大膽的給我罵,我們街坊就不管了。”

賈張氏麻溜的閉上了嘴巴。

大概是剛才吃了暗虧的緣故。

儘可能的將自己的身體躲在了狗蛋孃的身後。

其他幾個大媽,加快了搶奪於莉手中磚頭的行動,最終成功的將磚頭跟於莉的手進行了區分。

賈張氏見於莉手中沒有了武器,覺得自己的小命得到了保障,剛才慫的一坨的身體,現在卻猶如充氣的氣球,整個人飄飄然了。

推開了前面擋著她的狗蛋娘。

朝著於莉擺開了架勢。

“傻柱媳婦,你瘋了嗎?我老婆子怎麼你了?你不管不顧不問青紅皂白的要拿磚頭敲爛我老婆子的腦袋,還說我這是狗腦袋,我告訴你,我這是百分之百的人腦袋,好端端的人腦袋,你為什麼說我是狗腦袋?”

街坊們委實拿賈張氏沒辦法了。

現在是較真狗腦袋跟人腦袋的時候嗎?

當下要做的事情。

是弄清楚你賈張氏怎麼惹了於莉。

狗蛋娘朝著賈張氏嚴厲的訓斥了一句,讓賈張氏閉嘴,後問於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大發雷霆呀。

於莉指著賈張氏的鼻子,將賈張氏昨天下午揹著自己兩口子做下的見不得人的勾當講述了出來。

“三大媽,街坊們,原本我不想說,是賈家欺人太甚,我嫁入四合院,快二十年的時間了,我們家跟街坊們關係怎麼樣,跟賈家又是一個什麼關係,街坊們都知道,這個不要臉的老虔婆,就因為我們當家的沒能讓她如願以償的應了翻修四合院的事情,還有棒梗那檔子事情,領導都說典型了,我們當家的怎麼幫你?難道將他自己送進去?”

微微緩和了一下口風。

“你們賈家是一家人家,我們何家就不是一家人家了?不是我們當家的不幫忙,而是這件事我們當家的也沒辦法幫忙,問問街坊們,院內街坊們遇到事情,我們當家的哪一次推諉了?能幫就是能幫,不能幫就是不幫。”

聲音提高。

語氣也變得氣憤起來。

“就因為這些事情,賈張氏記恨上了我們何家,我們為什麼會搬走?是因為我們當家的聽到了賈張氏要拿我們家孩子出氣的風聲,想著我惹不起,我躲得起,搬走了。”

目光環視了一下週圍的街坊們。

最終落在了賈張氏的臉上。

“本以為這樣,事情就過去了,沒想到賈家老婆子,她不當人,我們都躲著賈家走了,還不肯放過我們何家,還想著報復我們家的孩子,我於莉今天豁出去了,用我這一條命換你賈張氏的這條命。”

賈張氏心虛的低下了頭。

話說到這份上。

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還是賈張氏嗎?

本以為這件事做的絕對隱秘,甚至還朝著那位街道叮囑了一句,不讓對方把自己來街道替傻柱孩子報名下鄉的事情說出去。

結果遇到了一個多嘴的主。

明明打著保票,說不把這件事說出去,卻最終傳了出去。

否則眼前跟她拼命的於莉,又該如何解釋。

“賈張氏,你說說你,趕緊朝著於莉道歉。”

“三大媽,我不需要賈張氏的道歉,我今天當著街坊們的面,問賈張氏一句,我們傢什麼時候委託你賈張氏幫我們孩子去街道報下鄉的名字了?還我們家衛國去東北,我們家向紅去西北,你們賈家的遭遇,這是報復到我們何家人頭上嗎?”

周圍街坊們譁然一片。

事到如今。

她們才明白於莉為什麼這麼氣憤。

也怨賈張氏做的事情太過缺德。

賈張氏能看明白的事情,街坊們更是能看的透徹。

隔壁大院就有活生生的悽慘例子。

好好的一個姑娘,去的時候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成了三個人,領著兩個孩子,肚子裡面還懷著一個崽子。

作為離婚帶娃的單身母親,連物件都不好找。

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通常給她介紹四十出頭的老光棍或者五十出頭的喪偶男,孩子都二十出頭了。

嫁過去直接當婆婆。

看著賈張氏。

街坊們心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虔婆真夠狠的,她這是要毀掉向紅啊。

否則幹嘛讓衛國和向紅分開走。

難怪於莉會這麼激動。

換成她們,也得跟賈張氏拼命。

在心裡感嘆賈張氏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色,自己算計就算計,你丫的做的隱蔽一點,算計別人卻最終露餡了,然後上演了被人家追責堵門的鬧劇。

活該!

將街坊們臉上表情盡收眼底的於莉。

心思動了動。

她扭臉朝著街坊們鼓動起來,準備孤立賈張氏,更有禍水東引的想法。

賈張氏可以怨恨傻柱,能夠將報復的心思打在傻柱的孩子身上,也可以怨恨院內的街坊,誰讓當初棒梗犯事的時候,賈張氏滿大院的轉悠,求著街坊們在聯名書上面簽字按手印,救救賈家棒梗。

最終被街坊拒絕。

於莉就是要讓街坊們知道,賈張氏就是四合院的臭狗屎。

大家出於為自己利益的考慮,也會嚴密關注賈張氏的一舉一動。

賈張氏再要是算計,街坊們最起碼會搶先知道。

源於這樣的想法,於莉的聲音,帶著幾分強烈的渲染情緒。

“賈張氏,我今天給街坊們面子,不跟你一般計較。我警告你幾句,我們搬走,不代表我們怕事,而是不想落個以強欺小的名聲。”

於莉說的很多。

賈家跟何家可不在一條起跑線上。

論身份。

論實力。

論方方面面的條件。

十個賈張氏綁一塊也不是傻柱兩口子的對手。

“你要是還不死心的跟我們家作對,想要給我們家使絆子,你明著來,你朝著我們兩口子來,甭管你使什麼手段,我們兩口子都接著。可你要是衝著我們家的孩子下手段,別怪我沒提醒你,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別忘記了,棒梗不會一輩子待在裡面,他得出來,收拾不了你,能收拾了棒梗。”

用棒梗威脅了一下賈張氏的於莉。

趁著氣氛。

口風一轉的說起了事關街坊們利益的事情。

“街坊們,不是我於莉在挑撥街坊跟賈家的關係,我是不忍心我們家的事情,在街坊們身上重演,都想想,賈張氏能這麼算計我們老何家,她也能這麼算計你們,都小心點,別平白無故的招了倒黴,讓自己的孩子吃了暗虧。”

經於莉這麼一提醒。

現場的街坊們才釋然了這麼一回事。

各自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琢磨著於莉說的在理,想著怎麼才能給賈張氏一個下馬威。

都把她們的目光,彙集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看著大家不善的目光,賈張氏麻利的躲在了屋內,死活不在出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她還是懂得,擔心捱揍啊。

賈張氏躲在賈家後,於莉也沒有了跟賈張氏一決雌雄的勇氣。

話糙理不糙。

真不至於為賈張氏這條賤命將自己給搭進去,她朝著躲在賈家的賈張氏,撂了幾句狠話,又朝著在場的街坊表達了謝意,在街坊們關注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於莉離去後。

留在現場的街坊們,原本想要各自散去,臨近分離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於莉的提醒,各自使著眼色的離開了中院。

彙集在了前院閆阜貴家裡,各抒己見的閒聊了起來,聊著剛才的事情,說著賈張氏的不是人。

聊著聊著,眾人就開始拿主意,一個專門針對賈張氏的聯盟形成了,院內有人盯梢賈張氏,院外也有人盯梢賈張氏。

做到了從院內到院外,無死角盯梢賈張氏的完美方案。

還有人提議,說賈張氏揹著傻柱兩口子替傻柱孩子報名下鄉的事情,怎麼也得跟秦淮茹說一說啊。

晚上。

有好心人在四合院門口,當著來來往往的街坊們的面,將賈張氏做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朝著秦淮茹說了一遍,讓秦淮茹回家好好教育一下賈張氏,別在做這些令人討厭的事情了。

秦淮茹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壞,撂了一句賈張氏是賈張氏,她秦淮茹是秦淮茹的狠話,扭著大屁股的進了四合院。

身後是煩著懵逼不解的街坊們。

直到賈家有吵架的聲音響起,街坊們才放心了,合著秦淮茹是找賈張氏算賬去了。

殊不知。

是街坊們錯理解了秦淮茹跟賈張氏吵架的原因。

吵架可不是為了街坊們,是因為秦淮茹剛剛放下挎包,去洗手洗臉的當口,賈張氏趁著秦淮茹不注意她的機會,偷悄悄的留到了裡屋,從挎包裡面偷出了秦淮茹的飯盒,開啟後,見裡面裝了小半份葷菜和兩個大白麵饅頭,也不顧的是涼的,三口兩口的將其吞吃了一個趕緊。

等秦淮茹洗完臉,回過身的時候,賈張氏已經在用舌頭舔著飯盒裡面的湯水。

這可是秦淮茹的晚飯,她都捨不得吃,想著晚上回來熱一熱,結果被賈張氏吃了,按耐不住的秦淮茹,罵開了賈張氏。

她終於變成了哪個她討厭的人,什麼話惡毒,就罵賈張氏什麼話。

賈張氏想著於莉罵了她一頓,秦淮茹又罵了她一頓,開始還嘴,想著將在於莉身上受到的氣,一股腦的發洩在秦淮茹的身上。

老寡婦賈張氏跟中年寡婦秦淮茹開始鬥嘴。

說秦淮茹忘恩負義,賈東旭死了,不搭理自己,是不孝順的禽獸。

秦淮茹罵賈張氏,說賈張氏一天屁事不走,儘可能的給她惹麻煩,說既然要報復傻柱,就好好的去做,事情沒有做成,還讓人家尋上了門,都朝著秦淮茹告狀了,讓秦淮茹好好管教一下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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