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人的抑鬱。

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婁曉娥出現了,卻被保鏢環繞,賈家人根本接觸不到,只能隔著老遠的距離,隔空與婁曉娥套近乎。

熱臉貼了冷屁股。

婁曉娥沒有理會賈家人的搭腔,像賈家這樣的人,她見得太多了,以何曉親媽的身份給傻柱燒了兩張紙。

真是兩張紙。

不知道是不是跟何雨水商量好的。

用的還是賈家人花錢買的燒紙。

兩張燒紙也沒多少錢。

卻讓賈家人有種被人打臉的感覺,沒有奠金,連最簡單的賈家謝禮環節都沒理會,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

得不到利益。

需白白的付出。

棒梗心中的火氣,壓抑到了極致。

婁曉娥是一個人來的,傻柱的親兒子何曉並沒有出現,鬧得想盡可能撇清與傻柱關係的棒梗,不得不違心的替傻柱摔破。

不管棒梗願意不願意,他都必須要給傻柱摔盆。

周圍好多人看著。

不摔也不行。

賈家的洗白,不容有失,這是秦淮茹對棒梗的叮囑。

棒梗咬著牙,用力將燒紙盆摔在了傻柱遺照的面前,還依著秦淮茹的叮囑,哭天喊地的喊了一嗓子出來。

“傻爸,走好!”

周圍一幫不明內情的外人。

見到傻柱這般風光大葬的一幕。

說了一些賈家人希望聽到的話。

“傻柱這一輩子值了,雖然沒有兒子,但是養子不錯,給他摔了火盆,又置辦了這麼多的東西,下面的日子,肯定過的紅紅火火。”

“主要是傻柱這些年也付出了實際行動,賈家的房子,棒梗他們的工作,小鐺、槐花的嫁妝,哪個不是傻柱置辦的。”

“也是,剛才那個人誰了?叫什麼易中海,他怎麼回事?”

“易中海沒有孩子,傻柱這個人不錯,心善,跟秦淮茹搭夥過日子的這段時間,見易中海一個人無依無靠,想著也就一雙筷子的事情,沒想到易中海當了真,想讓傻柱給他養老,傻柱同意了,結果傻柱走到了易中海前面,易中海一看傻柱死了,我的養老怎麼辦?說秦淮茹是潘金蓮,說棒梗是西門慶,說賈張氏是王婆,說小鐺和槐花是白眼狼,害死了傻柱,結果棒梗拿出了傻柱的住院診斷,跟易中海說的是兩碼事。”

“這易中海真不是人,傻柱對他這麼好,還能做出大鬧傻柱靈堂的事情,這是不想讓傻柱走舒服,真為傻柱感到不值。”

“易中海也是碰到了賈家,賈家人好脾氣,易中海都欺負到他們頭上了,卻還是一口一個一大爺的喊著,換成別人,早領著哭喪棒將其打了出去。”

“易中海那會兒故意刺激棒梗,只要棒梗打了他,易中海就會藉著這件事訛詐賈家,人越老,越壞,活該絕戶。”

這些話。

傳到了賈家人的耳朵裡。

在付出了真金白銀,將傻柱風光大葬,賈家人總算聽到了對他們有利的好訊息。

名聲啊。

為了名聲。

小鐺、槐花、棒梗三人,哭的更加賣力。

秦淮茹也是一個演技派,都上演了哭暈的大戲,一頭暈倒在了傻柱的遺照前面。

賈張氏一看賈家五口人,就她演繹的不行,為了名聲,也開始淚流滿面,說著傻柱的那些往事。

哭天喊地的聲音中。

傻柱的喪事,緩緩的降下帷幕。

入土為安後。

賈家人都長出了一口氣。

心裡的大石頭,總算可以落地了。

沒出意外,沒有人被帶走。

這就是好事。

回到賈家,又沒有外人,自然不用掩飾,棒梗他們進門的第一時間,就是將身上的孝衣孝褲脫掉,丟在了地上,將自己的身體懶散的躺在了沙發上。

又一個。

算一個。

都在氣喘吁吁。

沒想到假哭,也這麼費力,棒梗他們的嗓子都啞了,一干眾人當中,唯一為傻柱死亡感到難過的人,想必只有唐豔玲了。

看著東倒西歪的那些人,唐豔玲嘆息了一聲,出了賈家,朝著孃家走去。

自從發生了趕走傻柱致使傻柱死亡事件後,唐豔玲就搬出了賈家,她心裡過不去那道坎,覺得賈家人都是禽獸。

一個為了賈家,付出了大半輩子的人,就這樣被賈家給無情的驅逐了。

那會兒。

想過驚公。

只不過想著孩子的爹,會因此喪命,孩子也會得個了殺人犯兒子的名聲,等於毀掉了孩子的一輩子。

這是從她唐豔玲肚子裡面爬出來的孩子。

便放棄了驚公的想法,一直住在孃家,今天也就是看在傻柱發喪的情分上,專門回四合院送傻柱一程。

臨走的時候。

留了一個檔案袋給棒梗。

她要跟棒梗離婚,不想再跟禽獸為伍。

棒梗不要以為,還在跟小鐺、槐花他們吹牛皮。

“小鐺,你可以啊,哥還以為你哭不出聲音來,槐花也不錯,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我聽到好多人都在誇槐花。”

“哥,你聽錯了,人們是誇咱媽,說咱媽對傻柱不錯,說傻柱娶了咱媽,這一輩子算是值了。”

“媽,你真夠厲害的,居然能想到裝暈,那會兒,我都傻了,還以為您真的暈了過去,見您眼睫毛在動,才知道您在裝。”

“行啦,都少說幾句。”秦淮茹坐直了身軀,一本正經的朝著棒梗他們開了口,“傻柱的事情,總算完結了,我們賈家也算有驚無險,這件事也算給咱們提了一個醒,今後遇到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再腦袋一熱的不管不顧了,也就何雨水是個白眼狼,怨恨傻柱,婁曉娥也怨恨傻柱,要不然咱們賈家不死也得脫層皮。”

“棒梗,小鐺,槐花。”賈張氏緊跟著附和了起來,“你媽說的沒錯,從今往後,遇到事情,可得多想一想,別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棒梗瞅了一眼賈張氏。

心道了一句。

傻柱的事情,還不怨你賈張氏,要不是你說傻柱沒用了,留在賈家,只能給賈家添麻煩,棒梗不至於將傻柱趕出家門。

直到傻柱死了。

棒梗才覺得自己錯失了好多錢。

何雨水有錢。

婁曉娥有錢。

何曉有錢。

這都是跟傻柱有關係的人,偏偏跟賈家沒有關係。

早知道傻柱這麼重要,就多留傻柱幾天了。

一步錯。

步步錯。

這些牢騷,棒梗也就在心裡發發,不至於缺心眼的將其說出來,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突然覺得屁股底下有個硬邦邦像書的東西。

抬起屁股。

用手抓住那個硬邦邦的東西,稍微用力,就將檔案袋從他屁股底下揪了出來,見上面的字跡有些熟悉。

伸手撕開了檔案袋的封口,見裡面放著兩張紙。

以為什麼好東西。

將其從裡面拽了出來,掃了一眼,整個人頓在了當場。

旁邊還想看熱鬧的小鐺和槐花,看著上面的內容,霎那間成了二傻子。

居然是唐豔玲跟棒梗離婚的協議書。

小鐺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唯恐事情鬧不大,還故意將其唸了出來。

“離婚協議書,茲有女方唐豔玲,因跟男方賈梗感情缺失,找不到夫妻共同話題,現申請解除雙方婚姻關係,奔著雙方自願的原則,經友好協調,從即日起,女方唐豔玲與男方賈梗之間的婚姻關係變為……。”

前一秒還在為傻柱後事料理完結且沒有變故一事,感到輕鬆的賈家人,都被小鐺唸叨的內容給嚇傻了眼。

嘛玩意。

唐豔玲要跟棒梗離婚。

這怎麼可能。

秦淮茹不相信,一把拽過了棒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看了看,嘴裡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她似乎明白唐豔玲為什麼要跟棒梗離婚了。

應該是傻柱的事情,傷了唐豔玲的心。

秦淮茹是這麼認為的。

唐豔玲跟棒梗在一塊這件事,就是傻柱撮合的,又是張羅新房,又是張羅結婚的東西,婚後,因為婁曉娥食堂的緣故,每天都會帶點飯菜回來,唐豔玲孃家遇到事情,也是傻柱幫著處理的。

賈家人當中,對傻柱感激最深的人,不是傻柱從小接濟大的賈家人,而是半路嫁到賈家的唐豔玲。

這不得不說。

是個譏諷。

理解歸理解。

秦淮茹卻泛著幾分擔心,傻柱癱瘓後,賈家人是如何對待傻柱的,唐豔玲算是知情人,也是目睹人。

雖然說傻柱死了,也埋了出去。

可萬一唐豔玲出去將真相說出來,事情有些麻煩,賈家人會被戳後脊樑骨。

一絲淡淡的愁緒。

在秦淮茹額頭顯示。

她突然覺得自己手莫名的一輕。

下意識的一看,發現手中的離婚協議書被賈張氏抽走了,賈張氏看著上面的內容,破口大罵了起來。

“也是一個沒良心的的混蛋,怎麼想的,憑什麼跟棒梗離婚,我們賈家怎麼她了,是沒讓她吃,還是沒讓她喝,還是沒給她錢花,讓她少穿了,腦子被驢踢了,離婚,離什麼婚,她離婚一個試試,真以為我老婆子沒有脾氣,在我們賈家,只有守寡的命,沒有離婚的命,有我老婆子在,她離不成這個婚。”

小鐺說了一句殺人誅心的話。

懟嗆的賈張氏。

一句話都不說了。

“奶奶,唐豔玲的爹媽都在,哥哥弟弟也都結婚了,人家家大業大,你真想過去跟人家硬來?現在可不是之前了,你以為不能離婚,錯了,現在只要感情不合,就能離婚,你攔不住人家。”

“奶奶,我姐說得對,你這話說的可不怎麼中聽,我都聽著有點慌,什麼我們賈家,只有守寡的命,沒有離婚的命,我哥好好的,你這話不是詛咒我哥嗎?”

姐妹同心。

其利斷金。

一唱一和,鬧得賈張氏無言以對。

也算報了當初賈張氏一口一個賠錢貨稱呼小鐺和槐花的仇。

賈張氏估摸著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悻悻的看了看棒梗,見棒梗沒有跟她翻臉的意思,瞬間來了勇氣。

“離婚也不是不行,她唐豔玲淨身出戶,咱們賈家的產業,都是傻柱掙回來的,跟唐豔玲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她一毛錢都分不走,對了,小梗可得留下,這是我賈家的香火,不能跟著唐豔玲走。”

“媽,你能不能少說幾句?”秦淮茹也按耐不住了,瞪了賈張氏一眼,“豔玲也就說了一下離婚,你就吵吵著留小梗,不能分走我們賈家一毛錢,這話讓豔玲聽到了,她多麼傷心?現在重要的事情,可不是什麼錢財,什麼孩子,我承認,孩子重要,錢財也重要,但更加重要的事情,是要弄清楚豔玲為什麼跟棒梗離婚。”

“我也是為了咱們賈家啊。”賈張氏小聲嘀咕道:“賈家重要。”

“我不是為了賈家?我是為了別人?”懟嗆了賈張氏的秦淮茹,把她的目光落在了棒梗的身上,“棒梗,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外邊有人了?”

賈張氏瞬間來了精神。

對她來說。

外面有人,意味著有了除小梗之外的別的重孫子。

兒孫之福。

孩子越多,福氣越多。

“棒梗,有孩子了沒有,男娃?女娃?幾歲了?要是男娃的話,得歸咱們賈家,不能流落在外面,咱們賈家人丁單薄,奶奶就生了你爸一個人,你媽倒是生了三個孩子,可惜兩個是閨女,你又是一個男娃,咱們賈家要開枝散葉。”

“能不能少說幾句?”秦淮茹不滿的看著賈張氏,“棒梗在部裡也算一個小領導,外面鬼混,有了孩子,這事情能傳出去?信不信前腳傳出去,後腳就有人要他說明情況?嚴重了,棒梗得進去,你是疼他?還是愛他?有你這樣的奶奶?一門心思的要送親孫子進去?能不能別說話?別說話了!”

賈張氏想說點什麼。

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只能笑笑。

示意自己不說了。

“棒梗,別聽你奶奶的,聽你奶奶的,你前途就沒有了,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秦淮茹死死的盯著棒梗。

好端端的突然離婚。

肯定有原因。

剛才秦淮茹已經腦補了唐豔玲是因為傻柱跟棒梗離婚,但是實際上,她希望是別的事情,因為別的事情,意味著還有挽回的餘地。

主要是擔心唐豔玲會把實話說出去,讓賈家人名聲掃地。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死者為大!

神異志

法老文化傳媒有限公司

半塊板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