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傻柱摔盆這事。

棒梗真心不樂意做,他打心眼裡看不起傻柱,叫傻爸,也是看在傻柱能給賈家掙錢的份上。

何曉不出現的情況下,賈家父慈子孝的大戲,還得當著看戲的街坊們硬著頭皮往下演,箭在弦上,不得不射,傻柱死翹翹這件事,要藉著風光大葬洗白賈家。

秦淮茹知道棒梗心裡有氣。

說實話。

一直沒見到婁曉娥和何曉等人的身影,莫說棒梗急了,秦淮茹也有些坐不住了,娘倆對視了一眼。

秦淮茹安慰了幾句棒梗,說何曉不出現,火盆棒梗就得來摔,讓棒梗大局為重,萬不能讓賈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方。

棒梗考慮了一下得失。

也只能咬著牙。

應下這門差事。

看到有越來越多的街坊出現,為了賈家的顏面,棒梗帶著小鐺、槐花兩個白眼狼,給傻柱又燒了幾張紙。

看著面前的火苗。

棒梗的心。

冷了。

看不起傻柱,卻還要給傻柱摔盆。

別的不說。

單單摔盆一事,就是抽在棒梗臉上的無形大巴掌。

不管棒梗承認不承認,好多人都會看到棒梗給傻柱摔盆的一幕,讓棒梗成了傻柱不是兒子的兒子。

棒梗之所以鼓動秦淮茹算計傻柱,讓傻柱將四合院的房子過戶到賈家名下,又忙不迭的將不能動彈的傻柱趕出家門,就是想消掉他身上的傻柱烙印,工作、娶媳婦、房子等等,都有傻柱的無形烙印,都是傻柱幫忙置辦的。

他恨。

就在棒梗恨的牙根癢癢的時候,秦淮茹朝著何雨水打招呼的聲音,打斷了棒梗的思緒,將棒梗的神魂喊回了棒梗的軀殼。

下意識的扭過頭。

目光所及之處,頗讓棒梗傷心。

本以為婁曉娥跟何曉會聯袂出現,到時候棒梗怎麼也得上去搭一下話,藉機拉近一下雙方的關係。

沒想到出現的人,自始至終只有何雨水一個人,賈家人期盼許久的婁曉娥和何曉並沒有出現。

棒梗的心,一下子涼了很多。

對何雨水不感冒。

其實是何雨水對賈家敬而遠之,這麼些年一直不跟賈家人來往。

他眼神中下意識的流露出了幾分詭異的表情。

秦淮茹見棒梗傻乎乎的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何雨水,還是那種表情,擔心何雨水會看出端倪,忙朝著棒梗瞪了一眼,給棒梗尋了一個下的臺階。

“棒梗,你傻了啊?叫人啊?這是你雨水姑姑,你忘記了,小時候你最喜歡跟雨水姑姑玩了,雨水姑姑還誇你聰明,說你長大了肯定能有出息,借你雨水姑姑的吉言,你現在也是單位小車班的班長了。”

看著何雨水。

替棒梗開脫起來。

“傻柱出事以來,棒梗日夜伺候在傻柱跟前,又因為傻柱的死,一個勁的埋怨著自己,說自己沒用,沒有看好傻柱,整日以淚洗面,飯都不怎麼吃,這幾天身體才算好點,這孩子,對傻柱感情很深,傻柱死了,要說我們賈家誰最難過,第一個就是棒梗,這孩子別看當初跟傻柱鬧了矛盾,他們是男人之間的情感。”

聽著秦淮茹的講述。

何雨水心裡一個勁的冷笑。

要不是知道傻柱是怎麼死的,她沒準真信了秦淮茹的鬼話,還日夜伺候在傻柱跟前,純粹哄鬼的鬼話。

也就當個笑話聽。

傻子才信。

何雨水朝著棒梗點了點頭,又跟秦淮茹說了幾句話,邁步來到傻柱的遺照跟前,目不轉睛的凝視了起來。

嘴裡低聲喃喃起來。

一點沒有顧忌跟前的賈家人。

或許就是要讓賈家人聽到吧。

“你一輩子給賈家拉幫套,養大了賈家的孩子,給棒梗娶媳婦,給棒梗找工作,給小鐺置辦嫁妝,又供槐花讀書,這些事情,你對我這個親妹妹都沒有做到,我承認,你養活了我,沒有你,也沒有我何雨水,只不過你也毀掉了,要不是你聽了易中海的話,接濟賈家寡婦,也不至於落到身死道消的地步。”

秦淮茹眼睛瞪得老大。

棒梗三小白眼狼也在泛著顫抖。

沒想到何雨水什麼事情都知道。

心裡突然泛起了好奇,何雨水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替傻子討公道啊,傻柱要是沒火化,一切還有的玩。

關鍵現在傻柱火化了。

身死道消了。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化作了青煙。

難道是怨恨。

何雨水對傻柱的恨,已經超過了恨他們賈家人,賈家人趕走傻柱,讓傻柱慘死高架橋下的行為,誤打誤撞的替何雨水出了一口惡氣!

除了這個解釋。

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因為你接濟秦淮茹,自己沒有飯吃,還打我何雨水的主意,讓我餓的沒有精力去學習,我最終沒有考上大學,高中畢業,我想離你遠遠的,離賈家人遠遠的,本以為可以高枕無憂,沒想到棒梗偷了許大茂的老母雞,你卻幫著扛下了偷雞賊的名聲,我也成了偷雞賊的妹妹,就因為這名聲,我差點被甩,是我不要臉,我厚著臉皮登門,給人家幹活,才讓這門婚姻得以繼續,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蹲下身。

撿起兩張燒紙。

將其丟在了火盆裡面。

“你死了,我們的恩恩怨怨,也就這樣吧,如果有下一輩子,我情願不再當你何雨柱的妹妹,我情願當個仇人。”

說給傻柱燒兩張紙。

就給傻柱燒兩張紙。

何雨水當著傻柱的遺照,將肚子裡面的委屈一吐為快,扭過身,朝著外面走去,沒有奠金,什麼都沒有。

秦淮茹他們見何雨水這就要離開。

忙拉住了何雨水。

寡婦用祈求的語氣,朝著何雨水祈求起來。

何雨水現在走了,丟的只能是他們賈家的人。

賈張氏倚老賣老,見何雨水要走,又沒有掏錢,還用了他們賈家兩張燒紙,氣不打一處來。

作勢就要朝著何雨水撒潑,罵一些髒口,依著賈張氏的意思,豁出去大鬧傻柱的靈堂,也得讓何雨水掏了錢再走。

被何雨水幾句話懟嗆的不敢再說了。

知道賈張氏是什麼人,曉得賈張氏要撒潑,何雨水提前用話警告了賈張氏。

“賈張氏,你罵,你隨便罵,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罵的話,我何雨水都可以一字不漏的報復到你們賈家人的頭上,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不瞞你,我真希望你賭一把,賭我何雨水有沒有收拾你們賈家人的本事,傻柱怎麼死的,我知道,你們賈家人也知道,我不追究,不代表你們賈家人可以騎在我頭上耍威風。”

賈張氏的嘴巴,就彷彿被人用手捂住了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面紅耳赤的樣子。

看著跟熟透的西紅柿差不多,眼瞅著就要爛了。

手中的柺杖,狠狠的戳了戳地面,大有將何雨水當地面戳的那種意思。

何雨水邁步走到賈張氏的跟前,伸出手,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賈張氏紅潤的臉頰,突然說了一句。

“你今年好像八十多歲了吧?我前段時間,遇到了一位道長,那位道長跟我說了一個慣例,他說家裡要是有老人的話,老人活的歲數越大,後輩兒孫越是折壽,說家裡長壽的那些人,是吸取了後輩兒孫的福氣和壽命。”

棒梗臉色大變。

他奶奶是寡婦,他媽也是寡婦。賈東旭七八歲那會兒,死的爹,賈張氏守寡。棒梗七八歲那年,賈東旭死了,秦淮茹守寡。棒梗的兒子小棒梗,今年七歲。依著賈家寡婦世家的作風,棒梗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

他的目光。

突然兇狠的看著賈張氏。

賈張氏被棒梗看的心亂如麻。

秦淮茹也跟著慌了,發生在賈身上的事情,發生在小賈身上的事情,還有她跟婆婆都是寡婦的事實,真的容不得作假。

賈家好像還真是家傳的寡婦世家。

“雨水!”

秦淮茹沒發現。

她說話的聲音都在泛著顫抖。

“秦淮茹,我開玩笑的,沒有的事情,我說的是瞎話,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這都是捕風捉影的謠傳。”

何雨水口風一轉的承認自己說了瞎話。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剩下的事情,完全不用何雨水擔心,依著她對賈家人的瞭解,自私的賈家人自己就亂了。

“我走了,祝你們好運。”

何雨水話音剛落。

前院便傳來了易中海哭天喊地為傻柱叫屈的聲音。

“傻柱,你死的好慘啊,你一輩子給賈家當牛做馬,卻沒有落到好下場,你是被賈家人害了命啊,可憐我的傻柱,你怎麼就這麼死了,賈家人不當人,他們是禽獸,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朗朗乾坤,賈家人謀財害命,可憐我的傻柱,就這麼死了,他死的委屈,死的可憐,我的傻柱,你死了,我易中海怎麼辦?”

何雨水無所謂。

賈家人再一次破了防。

都不用人叮囑。

秦淮茹為首的賈家禽獸,急匆匆的朝著前院走去,個個形色匆匆,不傻,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何雨水站著沒動彈,她趁著賈家人都被易中海吸引到前院的機會,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傻柱的遺照。

這還是何雨水高中畢業那年,傻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拉著雨水去北海公園拍攝的照片。

一轉眼。

三十年過去了。

讓人譏諷的事情,是傻柱這三十年,居然連照片都沒有,靈堂上面的遺照,用的還是三十年前的舊照片。

活的真夠委屈的。

也是。

落在秦淮茹手中,自然沒有好下場。

“哥!”何雨水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喃喃道:“其實我可以將棒梗他們帶回去,但我沒有這麼做,我要賈家人生不如死!”

眼睛一眯。

一股殺人的兇狠。

從何雨水眼睛中射出。

突然察覺到旁邊有人,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發現是許大茂。

這傢伙也來了。

何雨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兩人一輩子的對頭,卻還是來送了傻柱一程,借用許大茂的原話來形容,我這是跟傻柱相愛相殺。

好吧。

你許大茂說了算。

誰讓傻柱死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也知道你會來。”

“前面怎麼回事?”

“易中海鬧事。”

“我知道是易中海鬧事,我是說易中海為什麼來鬧事,你許大茂的手筆?”

“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指揮動易中海啊,我找到易中海,跟易中海說了幾句,說你算計了一輩子,結果傻柱死在了你易中海的前面,人家有賈家人發喪,還有棒梗給傻柱披麻戴孝,摔火盆,再看看你易中海有什麼?什麼都沒有,辛辛苦苦算計了一輩子,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說易中海將來死了,也沒有給他料理後事,然後易中海就來了。”

何雨水就知道這裡面有許大茂參與。

輪缺德。

誰是許大茂的對手。

她看著許大茂蹲在地上,給傻柱燒了一點紙,又撂了一句‘等我,咱們下面繼續鬥’的說法,拍拍屁股的離開了。

不知道是去前面火上澆油了,亦或者做其他事情。

反正許大茂離開後。

前院爭論的聲音,突然大了很多。

“易中海,你來做什麼?這是紅星四合院,不歡迎你!”

“賈張氏,這四合院又不是你們賈家的四合院,憑什麼不歡迎我,我為傻柱叫屈,你賈張氏怕了嗎?”

“一大爺,我秦淮茹求你了,有什麼事情,能不能等傻柱的後事料理完了再說,傻柱照顧了你這麼些年,沒有功勞,她也有苦勞啊,你總不能讓傻柱走的這麼不痛快吧,你也是看著傻柱長大的人。”

“我正因為是看著傻柱長大的人,我才不能讓傻柱就這麼不清不楚的走了,你們賈家可以哄騙任何人,卻哄騙不了我易中海,傻柱好端端的,就是被你們賈家人給害了,我易中海要替傻柱討個公道,你秦淮茹就是潘金蓮,棒梗就是西門慶,賈張氏就是王婆,小鐺和槐花都不是好玩意,傻柱死在了你們賈家人的手中。”

“易中海,給你臉了?”

“棒梗,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我易中海不怕!”易中海指著自己的臉,朝著棒梗叫囂起來,“來來來,打我,借你兩個狗膽子,你敢打我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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