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淮茹將當初對付傻柱的那一套手法,使喚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馬華的心裡只有無盡的無奈。

這是將自己當成了傻柱?

雖然對傻柱忠心耿耿,卻不代表他喜歡傻柱事事順著寡婦,寡婦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壓根不考慮的做法。

當他聽到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說著自己為傻柱做了什麼,賈家為傻柱做了什麼,又說了何雨水如何如何不配合,如何如何要看賈家的笑話,如何如何讓傻柱死不瞑目。

馬華只有一個想法。

噁心。

真心為傻柱感到不值。

沾上了這麼一個噁心的混蛋。

還有臉說何雨水不給她這個嫂子面子。

馬華突然想問問秦淮茹,何雨水為什麼要給你秦淮茹面子,你秦淮茹算老幾?真以為當初對何雨水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人知道了嗎?還何雨水不把何曉的電話告訴自己,自己沒辦法讓何曉給傻柱摔盆。

扯。

何曉要是一個窮光蛋,秦淮茹敢聯絡何曉?

傻柱活著,看在傻柱的面子上,馬華對秦淮茹留有幾分面子。現在傻柱都死翹翹了,給秦淮茹留面子,也沒有了必要。

人走茶涼。

這就是根結。

秦淮茹的話,馬華聽出其中的意思了,傻柱死了的情況下,以秦淮茹為首的賈家寡婦團伙,打上了何曉的主意。

左一個何曉摔盆,右一個傻柱不能閉眼。

當初的事情。

馬華也算當事人,婁曉娥帶著何曉回來探視傻柱,人家就是想讓何曉看看他那個念念不忘的爹,再把婁曉娥的傳家寶拿回來。

值錢玩意。

代表了婁家的傳承。

結果秦淮茹和易中海他們一幫人,將婁曉娥視為大敵,唯恐傻柱跟著婁曉娥跑了,事情都沒有鬧清楚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婁曉娥是離婚了,還是結婚了,就開始不斷地做傻柱的思想工作,什麼養子棒梗遠比親兒子何曉更加與傻柱有感情,秦淮茹是個好女人,你傻柱可不能當陳世美。

最狠辣的人。

莫過於易中海。

偽君子居然說何曉有可能不是傻柱的親生兒子,給出的理由,是婁曉娥跟許大茂結婚多年,一直沒有給許大茂生下一男半女。

說當年傻柱還因為這件事,左一個不下蛋的雞,右一個不生蛋的雞,來刺激婁曉娥,刺激許大茂。

說婁曉娥走了幾年,就能生孩子了?

而且傻柱跟婁曉娥在一塊的時間,撐死了也就一個禮拜,許大茂好幾年都沒有結果的事情,你傻柱一個禮拜就有了成效?

說婁曉娥回來,是別有用意,就是想報復四合院那些人當初對婁曉娥做下的事情。

易中海和秦淮茹還專門找過馬華,讓馬華規勸規勸傻柱,別中了婁曉娥的算計,不要丟在易中海和秦淮茹跟著婁曉娥走了。

馬華什麼話都沒說,傻柱自己就有了決定,將婁曉娥的傳家寶還給了婁曉娥,說了不來往的話。

婁曉娥當天晚上就帶著何曉走了。

因為這事。

易中海他們還捱了上級領導的批評,說什麼耽誤了招商引資的大事,易中海直接將屎盆子推在了傻柱的腦袋上。

那會咬定何曉不是傻柱的親生兒子,傻柱死了,又見婁曉娥有錢,開始說傻柱是何曉的爹了?

狗什麼時候不吃了屎。

這是準備打著傻柱媳婦的旗號,朝著何曉亮出了屠刀。

真是好主意。

不要臉的賈家寡婦還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說棒梗是何曉的哥哥,說小鐺和槐花是何曉的姐姐和妹妹。

什麼關係?

異父異母的兄妹。

何曉的爹是傻柱,棒梗、小鐺、槐花他們管傻柱叫爹,等於棒梗他們三人就是何曉的兄妹。

這邏輯。

馬華都替秦淮茹想好了。

看著一副憂鬱模樣看著自己的秦淮茹。

說了一句讓秦淮茹下不來臺的話。

“秦淮茹,生育沒有養育大,我師傅將棒梗他們從七八歲一直養活大,又給棒梗娶媳婦,給小鐺和槐花張羅婆家,置辦嫁妝,四合院的房子,想也不想的給了棒梗他們,這付出親爹著急都比不過,我覺得吧,我師傅的火盆,何曉不應該摔,我這個徒弟更不應該摔,就得棒梗來摔,你剛才也說了棒梗捨不得我師傅,我師傅也捨不得棒梗,我想我師傅,他的在天之靈也希望是棒梗來替他摔盆,換成別人,我師傅真是死不瞑目。”

秦淮茹傻了眼。

劇本不對。

亦或者馬華的反應,出乎了秦淮茹的預料。

居然沒有順著秦淮茹的意思表態,而是反將軍了一下秦淮茹。

這可如何好。

秦淮茹眨巴了一下眼睛。

剛要說點什麼出來。

就見馬華朝著她揮了揮手,強行打斷了秦淮茹的解釋。

“秦淮茹,你什麼話也別說,就按我說得來,我師傅什麼人,我瞭解,他就是希望棒梗替他摔盆,你要是讓別人摔盆,萬一我師傅不高興了,回七的晚上回來,可就麻煩了,別不信,軋鋼廠的王二愣子,你知道吧,因為他喝酒,將她媳婦給活生生的氣死了,你猜猜怎麼樣?王二愣子現在一睡覺,就夢到她媳婦要帶著她走,人都瘋了。”

一肚子壞水的馬華。

開始恫嚇起了秦淮茹。

剛才。

一肚子火氣的馬華,真想狠狠的抽秦淮茹幾巴掌,替傻柱出口惡氣,只不過在聽了秦淮茹這一番所謂的解釋後,突然覺得打秦淮茹一頓,等於便宜了秦淮茹。

傻柱活著。

利用傻柱,將傻柱當牲口的對待。

傻柱死了,連盆也不想摔。

就想著享受傻柱紅利。

搞毛哪。

“我師傅因為棒梗沒有給他摔盆,這要是在下面不高興了,一準一天到晚的折騰你們賈家人,那可就麻煩了,別忘記了,在我師傅心中,你們賈家人才是他這一輩子最親近的人,雨水、我、婁曉娥、何曉他們,都要排在後面。”

“馬華,你說的怎麼這麼邪乎?”

“秦淮茹,瞧您這臉色,這是不信,你現在跟我走,咱們去王二愣子家周圍問問,問清楚了,你就知道了,真是嚇死人了,王二愣子她媳婦那屋,一直沒人睡,但是樓上和樓下晚上有人聽到屋子裡面傳出了動靜。”

老天爺或許也是看不過眼了。

泛起了配合的心思。

馬華說到正點上的時候。

一股旋風好巧不巧的突然出現,繞著秦淮茹轉了幾圈,讓秦淮茹的身體,瞬間感覺到了幾分透著強烈寒意的冰涼。

下意識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臉色突然大變。

牙齒也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顫抖,她好像看到了最為驚恐的一幕。

“傻柱!”

馬華一頓。

秦淮茹好端端的怎麼喊了傻柱。

將目光投在了秦淮茹的身上,也覺得事情有些詭異。

剛才的旋風,將一張廢飯店的宣傳單吹在了秦淮茹的臉上,要是馬華沒有看錯的話,上面印刻著傻柱的畫像。

馬華現在工作的飯店,老闆是個從國外回來的人,英文名字叫什麼西米斯,他的主意,把傻柱的頭像當成了飯店的宣傳單,說什麼正宗的京城傳菜。

秦淮茹臉上的宣傳單,就是之前被廢棄的宣傳單。

這一幕,鬧得馬華也怕了,想著傻柱是不是真的希望棒梗摔盆。

還準備說幾句。

卻沒想到秦淮茹熬得喊了一嗓子,撒丫子的朝著四合院的方向跑去。

“哎!”

注視著秦淮茹遠去的背影。

留在當地的馬華。

嘆息了一句。

人死如燈滅,好好的傻柱,就這麼死翹翹了。

死了啊。

嘴裡又是一聲充滿了五味雜全情感的長嘆,在臉上泛起了幾分苦笑,準備扭過身,去別墅區逛逛,見見何雨水,談談傻柱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感覺的緣故。

馬華總感覺傻柱的死。

不簡單。

傻柱是誰?

四合院的戰神,也是他們飯店的戰神,前段時間,有好幾個地痞流氓來鬧事,傻柱一雙鐵拳將對方好幾個人打跑。

沒幾天。

傻柱死了。

外人什麼感覺,馬華不反正他覺得傻柱不應該就這麼死了。

太突然了。

從請假說送易中海到醫院再到傻柱死翹翹,半個月的時間都不到。

剛轉過身。

就被身後杵著的人給嚇了一跳。

居然是許大茂。

對於許大茂,馬華不陌生,這人身上也是充滿了傳奇,經歷了平淡、崛起、落魄、平淡這一過程。

馬華最在意的事情,是許大茂作為傻柱的對頭,會在傻柱死翹翹這件事上,有什麼反應,是同情?還是心酸?亦或者興奮?

對頭死了,怎麼也得慶祝慶祝。

下意識的想要繞過許大茂。

卻沒想到許大茂一個跨步,再一次的擋在了馬華的面前。

“幹什麼?許大茂,別以為你還是之前的許大茂,不是了。”

“馬華,你這話說的可有點傷人。”

“就傷你了,怎麼著?”

“馬華,我跟你師傅的事情,你不知道,我跟你師傅是鬥了一輩子,但我們也是一輩子的朋友。”

馬華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許大茂用手指了指馬華,一臉的無奈之色。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我想跟你談談是你師傅的事情。”

“你知道?”

“多少知道一點,不全,不過你得先告訴我,秦淮茹找你做什麼了?”

“我說出來,怕你傷心。”

婁曉娥和何曉的事情,還真是許大茂一輩子的傷心點,作為前妻的婁曉娥,在跟許大茂過日子的那段時間,一天到晚的扛著不能生孩子的名聲,許大茂一天到晚的讓婁曉娥吃藥,許大茂的爹媽也時不時的給婁曉娥各種臉色看,言之鑿鑿說婁曉娥讓他們許家絕戶斷根了。

沒想到離婚十年後。

婁曉娥一身貴婦人裝束的回到了四合院,跟前還帶著一個九歲的孩子,起名何曉。

何是何雨柱的何。

曉是婁曉娥的曉。

傻子都知道這是傻柱跟婁曉娥的結晶。

佐證了許大茂才是不能生孩子的那個人,鬧得秦京茹翻身農奴把歌唱,開始當家做主。

許大茂在婁曉娥回來後,開始折騰,成了四合院內第一個穿西服的人,也是四合院內第一個買了電視機的人,更是四合院第一個用上私人電話的主。

就是想證明自己不比某些人差。

卻因為貪心,也有可能是老天爺沒有站在許大茂這頭,最終在尤鳳霞的手段下,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親爹被活生生氣死,親媽去投靠了許大茂的妹妹,許大茂朝著四合院的那些人挨個道歉,拿了傻柱的一筆錢,靠著這筆錢,做起了小生意,現在經營著三四個報停,一個月純利在三四千塊左右,差不多是秦淮茹工資的十倍。

住在了樓房裡面。

又跟秦京茹復婚了。

領養了一個小女兒。

取名許寶寶。

這麼些年。

許大茂一直不跟傻柱來往,馬華想象不到許大茂會在傻柱死後,這麼熱心腸,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猜測許大茂是不是因為傻柱死在了他前面,才會這麼興奮,覺得自己終於贏了傻柱一頭。

故意沒好氣的懟嗆了許大茂一句。

“婁曉娥的事情,何曉的事情,你想聽嗎?”

出乎馬華預料的事情。

許大茂並沒有惱怒,反而大大方方的回道:“什麼不聽,你跟我老老實實說,說秦淮茹找何曉和婁曉娥做什麼。”

“你!”

喊了一個你字的馬華,不斷地用目光打量著許大茂,總感覺眼前的許大茂,跟自己認識中的許大茂有點不一樣。

很詭異的那種。

“我什麼我?多少年的事情,都過去了,我要是在揪著不放,我成什麼了,再說了,我們兩個人都離婚了,就允許我娶媳婦,不允許人家結婚。”

臉一頓。

表情變得很認真。

“馬華,我比你大幾歲,而且咱們都過了半張的人了,別糾結那些之前的事情了,有什麼你就說什麼,根本刺激不到我許大茂。”

“秦淮茹攔著我,哭哭啼啼的一頓哭泣,說棒梗是養子,姓賈,不能給傻柱摔盆,說傻柱有自己的兒子,自古以來,爹死了,都是兒子摔盆,說沒有放著親兒子不摔盆讓乾兒子摔盆的道理,說棒梗也不是傻柱的乾兒子,純粹就是搭夥過日子的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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