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有個別人不具備的優點。

臉皮厚。

遇到事情能徹底的豁出去。

當賈家切身利益受到致命打擊的時候,賈張氏更是可以將不要臉三個字發揮到極致,全然突破了人類的底線。

前腳被人家給了一個二比零。

一點不記教訓。

後腳忙又恬不知恥的上趕著跟人家套近乎,話鋒一轉的說起了聾老太太的死,還把聾老太太的死推在了聾老太太自己頭上,言之鑿鑿的說聾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沒有關係,是聾老太太自己該死。

“同志,我老婆子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我們家,我老婆子跟你說,聾老太太肯定不是被易中海弄死的。”

為了賈家的紅利。

賈張氏也是豁出去了。

想法很簡單。

也很純粹。

易中海不死。

賈家的利益就可以永存。

事後。

還可以以易中海的救命恩人自居。

滿四合院街坊們都說你易中海是滅殺聾老太太殺人兇手的時候,唯獨我老婆子意志堅定的站在你易中海這一頭,說你易中海沒有滅殺聾老太太,這恩情,賈家怎麼也得吃易中海家幾年。

“易中海可是我們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又是軋鋼廠的八級技工,向來精明的很,他不可能做這種湖塗事情。”

旁邊的秦淮茹。

全然是看傻子的表情。

賈張氏這是把面前的公安當做了三歲孩子嗎?

縱觀整個四合院。

也就傻柱說的話比較中聽。

聾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有沒有關係,要看公安同志的具體調查結果。

人家公安都不敢說聾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沒有關係,你賈張氏便信誓旦旦的說易中海沒有滅殺聾老太太。

證據那?

人證那?

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絲竊喜。

賈張氏這語氣,分明一副她知道誰不是兇手的語氣。

真要是因此事進去。

秦淮茹可就徹底的放飛了自我。

沒有了賈張氏的束縛。

誰能將秦淮茹怎麼樣?

源於自私的想法。

秦淮茹選擇了閉口不言。

一副看戲的態勢看著賈張氏的表演。

“他前腳打人,街坊們都看到了他打人,後腳鬧死人,這不是上趕著要去地下做工作嗎?軋鋼廠的八級技工,不可能是這麼傻缺的人,依著我老婆子,聾老太太就是她惡事情做多了,老天爺看不過眼,將她收了走,她都八十多了,跟我大孫子棒梗搶肉吃,我老婆子沒給她好臉色,跟她搶了幾次葷菜,她生氣,她還拿柺杖打我老婆子。”

“就因為她拿柺杖抽了你幾下,你便當著街坊們的面放話,說要了她聾老太太的狗命。”

賈張氏嘴巴里面未來得及飛出的話語詞彙,瞬間卡在了嘴腔裡面。

這般結果。

可不是賈張氏想要的那種結果。

她是想易中海念她一個好,便於賈家今後的吸血易中海行動,可不是為了救易中海,將自己給折在裡面。

命都沒有了,掙再多的錢又有何用。

賈張氏確信,自己前腳死,秦淮茹後腳改嫁,賈東旭的遺照會被當做垃圾一樣的丟在茅坑裡面。

賈家的房子也會姓了秦。

棒梗他們也將過上朝不保夕的悽慘生活。

為了賈家。

不能死。

賈張氏尋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同志,你該不是懷疑我老婆子吧?你怎麼能懷疑我老婆子啊?我老婆子可是好人,一等一的好人。”

“不是懷疑,而是經過走訪查證,你賈張氏有作桉動機,且四合院內不少人都證明你與聾老太太發生過矛盾,你在捱了聾老太太的打之後,放話要聾老太太的狗命。”

“我就是說說虛話,殺人!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我老婆子就是在湖塗,我也不會做將自己送到地下的營生,我那句要聾老太太狗命的話,就是氣不過了,說了一句假話,聾老太太真不是我殺得,是易中海,對對對,是易中海,他昨天打了聾老太太,今天聾老太太就死了,不是易中海的責任又是誰的原因?”

性命攸關。

急病亂投醫的賈張氏。

已經沒有了讓易中海念她好的想法。

滿腦子就一個尋死。

我老婆子說啥都不能死。

“你剛才不是說易中海跟聾老太太的死沒有關係嗎?”

“我湖塗了,我說了假話,是易中海,你們抓易中海就好,別抓我,我就是跟聾老太太搶肉吃。”

為了洗清身上的嫌疑。

賈張氏不管不顧的將自己的想法講述了一個清楚。

公安是什麼想法。

秦淮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被賈張氏這般神奇操作給徹底的驚呆了。

公安當面。

又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

你賈張氏居然還有膽子做算計易中海的事情。

……

後院。

聾老太太屋。

兩位公安進入屋內後。

依著經驗,仔仔細細的偵查起來。

當然。

首當其衝的。

便是聾老太太的屍體。

年老的公安還好點,能保持鎮定。

畢竟他見過太多諸如此類的場面,有些事故現場更是肢體飛離。

年紀較輕的那位小同志,名字叫做劉建國,剛來所裡不到七天,算是新人中的新人,由於剛剛參加工作的緣故,念念不忘想要辦大桉。

聽聞紅星四合院裡面鬧出了人命。

主動請纓。

跟著自己的師傅進入屋內,勘查聾老太太的屍體。

終歸還是年輕,劉建國在看到聾老太太屍體的第一時間,胃裡立馬翻天蹈海的鬧騰起來。

死不瞑目的聾老太太,給了劉建國最大限度的震撼,刺激到了劉建國。

就聽得哇的一聲。

劉建國腮幫子瞬間鼓起來,牙關咬緊的同時,空著的雙手一前一後的搭在嘴巴上面,使勁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腳步快速移動。

急速的朝著屋門口走去。

人剛剛衝出屋門。

嘴巴里面的東西便衝破了牙關、嘴唇、雙手的三重關卡,在反胃作用力的工作下,以嘴巴為原點,猶如噴泉一般的朝著地面四散飛濺。

剛剛錄完許大茂口供的一個比劉建國年紀大五六歲的同志。

見狀。

先是搖了搖頭,卻又緊跟著點了點頭。

朝著嘔吐不止的劉建國說了一句。

“建國,怎麼樣?”

劉建國一邊狂吐,一邊朝著說話的人,揮舞著自己的巴掌,難受的樣子,不明而寓。

“你比我強一點,我剛畢業那會兒,進門聞了一下屋內的味道,我當場就吐了,你好賴還能堅持到屋外。”

手中的記錄朝著劉建國一遞。

“要不要咱們換換?你詢問四合院的街坊們,我進屋內跟師傅勘查現場?”

劉建國強忍著嘔吐感,拒絕了同伴的好意。

“這是我的工作崗位,就是吐出苦膽水來,我也得進去。”

邁著步伐。

進了屋內。

隨即又是狂奔出來嘔吐的畫面。

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也有聾老太太死狀太過悽慘的因素。

劉建國已經儘可能的去自我腦補兇殺場景,卻還是低估了某些東西,他的腦補,在聾老太太慘死這一事實面前,屁也不是,被碾壓成了渣渣。

想不明白。

也琢磨不透。

這得多麼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讓那位滅殺者狠下這般毒手!

完全將聾老太太當做畜生在對待。

也想象不到大院祖宗臨死之前,遭受到了什麼樣子的悽慘折磨。

或許只有嘔吐,才能緩解劉建國的那種不甘。

……

後院。

有不少人家。

這些人隔著玻璃,偷悄悄的打量著劉建國,各自腦補起來。

穿著制服的劉建國都被嚇成這樣,足可見聾老太太的死樣有多麼的悽慘。

易中海。

你丫的做了大孽。

聾老太太要不是捱了你易中海的打,不至於死的這麼難看。

院內死了人。

本就是不吉利的晦氣事情。

偏偏死的聾老太太,還是一個死不瞑目的主,死因有可能還是被滅殺,更是讓院內的街坊們,泛起了無盡的怨氣。

昨天被易中海暴揍了一頓,甭管與易中海有沒有關係,都是易中海的鍋。

街坊們言之鑿鑿的認為易中海滅殺了聾老太太的心思,就是源於這樣的想法。

恨易中海。

也嫌棄聾老太太。

一個死人。

讓四合院內的風水,在短時間內被汙染了。

今後的一段時間。

但凡提起四合院,都會被人給狠狠的鄙視一頓。

如此。

四合院的人又該何去何從,有些人到了婚喪嫁娶的年紀。

雖說是唯物年代。

可有些事情該講究,它還的講究。

死不瞑目的聾老太太,在某些人眼前,這就是憋著一口氣不走,真要是發生點什麼意外事情,四合院也就不是了四合院。

眾人個個泛起了主意。

有的人想著是不是去親戚家借住幾天,等聾老太太的事情徹底結束,在回到四合院居住,有些人則打著是不是換個大院居住的想法,反正房子也不是自己的房子,花同樣的錢,為什麼要給自己氣受?

最高興的人。

莫過於許大茂。

聾老太太死亡事情發生之前,許大茂就已經跟婁曉娥做好了暫時離開四合院的打算,隨著這件事的發生,他們似乎連藉口都懶得編制了。

現成的藉口。

傻子才不用。

知道眼下的局面。

是個什麼結果。

剛才的問詢過程中,許大茂和婁曉娥兩人,也如傻柱和於莉那樣,本著實事求是的想法,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朝著詢問的同志交代了一個清楚。

劍指易中海!

這是婁曉娥和許大茂兩人公認的事實!

前腳打人。

後腳捱打之人死了。

你這個打人的人,難逃干係。

“大茂。”

婁曉娥的語氣中。

帶著一絲澹澹的顫抖。

身為女人。

她真是慌了。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

四合院發生了聾老太太死亡事件,別的人不知道,反正婁曉娥連晚上上廁所這樣的事情都不敢做。

許大茂知道婁曉娥驚恐什麼。

用手摸了摸婁曉娥略帶嬰兒肥的臉頰。

安慰了一句。

“是不是想回家住幾天?等他們走了,我就帶你回家。”

事到如今。

也只能這麼做。

婁曉娥點了點頭。

隨即好奇的朝著許大茂問了第二個問題。

“大茂,你說聾老太太的死,是不是真的跟易中海有關?”

“應該有關係,昨天易中海打聾老太太,咱們街坊們全都看到了,打的那叫一個狠。”

許大茂的語氣與婁曉娥的害怕不一樣。

內裡流露著一絲爽朗的意味。

聾老太太死了。

破壞許大茂婚姻的罪魁禍首死了。

身為受害人的許大茂,自然要在心裡念個好。

一直看不起許大茂的易中海,因為打了聾老太太,成了聾老太太身死的最大嫌疑犯。

真要是易中海。

易中海賠命。

不是易中海。

易中海今後幾年,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可是人家為什麼問咱們被聾老太太破壞婚姻的事情啊?”

許大茂頓在了當場。

這問題。

他真的沒有考慮過。

算是被婁曉娥給提醒了。

破壞婚姻!

乃是違反人倫的大事情。

依著那些人的認知,聾老太太假如是被滅殺,所有與聾老太太有過仇怨的人,都有滅殺聾老太太的動機。

許大茂兩口子也在其中!

“媳婦,你想到那裡去了,聾老太太是破壞了咱們的婚姻,可咱大方的不跟她計較,舉報聾老太太的人是易中海,不是咱們,你把心儘可能的收在肚子裡面,跟咱們沒有關係,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許大茂安慰著婁曉娥。

他是男人。

就算有事情。

也得自己來抗。

……

閆阜貴家。

也在吵吵著這件事。

跟所有人不一樣。

自始至終。

閆阜貴都在懷疑許大茂跟聾老太太的死有關係。

如賈張氏說的那樣,易中海不可能做前腳暴揍了大院祖宗,後腳再把大院祖宗給送走的事情。

滅殺之人另有旁人。

誰?

許大茂呀!

動機。

聾老太太破壞許大茂兩口子的婚姻。

這得多大的仇,才能做出這麼缺德的事情。

許大茂是個有仇報仇的主。

四合院裡面也就跟傻柱關係不錯。

與閆阜貴來往比較頻繁。

只因為頻繁來晚,閆阜貴才覺得許大茂被聾老太太破壞婚姻,卻不採取對聾老太太的報復行動,有點不像許大茂的做法。

兩家人離得比較近。

隔著一堵牆。

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真要是記恨聾老太太,趁著易中海打了大院祖宗的機會,滅殺了大院祖宗,再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的腦袋上。

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易中海與聾老太太都是許大茂的仇人。

至於為什麼不懷疑同樣與聾老太太和易中海有仇的傻柱。

閆阜貴認為傻柱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大體一個意思。

許大茂這人是純粹的真小人,有時候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別的目的,頗有點不擇手段的態勢。

反觀傻柱,脾氣是有點臭,可是做事情卻有自己的底線。

身為軋鋼廠的大廚,從食堂帶飯,是廚子裡面的規矩,傻柱卻從沒有帶過一次飯盒。

一個有底線的人。

是不會做出滅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

更何況傻柱的媳婦是於莉。

對於這個沒能成為自己兒媳婦的女人,閆阜貴僅剩下了服氣,方方面面都讓無數人叫好。

家有賢妻不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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