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月開始,整整一個月,整天颳風,滴雨未下。

東三省的抗旱物資一下就短缺了。

尤其是抽水機,更是一機難求。

這場乾旱波及了大半個中國。

昌和集團在這時候向市場提供了大量的抽水機,一時間門庭若市。

北寧地區,黑河地區,齊市地區,綏化地區,就把昌和的庫存包圓了。

陳立國立即加大了抽水機的生產量。

可來廠子拉抽水機的汽車依然在廠門口排起了長龍。

大部分都是東北地區和華北地區的經銷商。

別看抽水機結構簡單,沒有啥技術難度,可有一樣,很多廠家生產的都是電動抽水機。

而農田大多遠離居民區,附近也沒有電源,所以這些抽水機就沒法使用了。

而昌和生產的抽水機是搭配小型柴油發動機的。

這就是動力源。

只要有柴油,就能抽水。

這就解決了沒有電的難題。

能不受農民的歡迎嗎?

再說了,發動機也是他們的強項,稍加改造即可成套銷售。

當然了,也有單純的抽水機,這是給那些家裡有柴油機的家庭提供配套的。

總之一句話,昌和在這一個月的抗旱中,銷售了大量的成套抽水機和單體抽水機。

為黑省和周邊省份的抗旱工作做了貢獻。

盧昌華由於有水庫,水源充足。

再加上更早的投入了抗旱工作。

他地塊裡的小麥和大豆都長勢喜人。

一眼望去,水庫東側的大片農田綠油油的一片,接天連地,猶如鋪了一塊巨型的綠色地毯一般。

三分場臨近水庫的其他地塊也借光了。

李振國也抽水噴灌了。

把盧昌華的水庫都差點抽乾了。

至於太遠的地塊,只能就近想辦法了。

附近有河溝的就抽水抗旱,實在沒招了就打井。

好在東北水源豐富,地下河也多。

打的井個個都出水了。

可有一樣,地下50公分就遇到了凍土層。

打井的師傅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打穿的。

打井就用了半個月。

水井就用了大半個月,搶救了大部分秧苗。

李振國剛露出笑臉,這老天爺說變臉就變臉了。

六一剛過,盧昌華陪同李振國檢視秧苗情況。

望著農田裡綠油油的秧苗,李振國羨慕的說道:“昌華啊,你真是有遠見。”

“書記這話怎麼說?”

“說你有遠見一點不假。”

李振國直起腰來,眺望著田地盡頭的景色。

“你看看,當初你承包水庫,後來又擴建水庫。”

“遇到乾旱,你能及時的灌既,遇到洪澇,你能及時的排澇。這不是有遠見是什麼?!”

“這種水利設施啊,還真得多建才行啊。”

李振國感慨完,抽泣香菸來。

“書記,我承包水庫可沒想那麼多,這都是巧合。”

“不管是有意也好,巧合也罷,總歸得到實惠了,這也是一種遠見。”

他吐出一口煙來。

“哎,今天有點怪啊,也沒有風,還有點悶。”

盧昌華這才注意到,往天的春風已經消失了。

秧苗不搖不晃的。

李振國手上的香菸,飄著一條筆直的煙柱。

“還真是啊?不會要下雨吧?”

盧昌華抬頭望天。

天空有些灰暗。

正說著,他的臉上一涼。

“真下雨了?”

他伸出手去,手心也是一涼。

“你感覺到了嗎?”

李振國也把香菸含在嘴裡,騰出手來,伸向前方。

“哎呀,真有雨。”

此時兩人的臉上都接連落下了雨滴。

“真下雨啦!”

盧昌華興奮中帶著一絲擔憂。

李振國卻咧嘴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終於下雨了,希望這雨下的大些,好好解解渴。”

頭頂落下的雨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

兩人趕緊鑽進車裡。

噼噼啪啪的雨點砸在車窗上,很快就把窗子變得模湖起來。

引擎蓋也被打的噼啪作響。

此時的聲音在兩人的耳中非常的美妙。

猶如三伏天吃了塊雪糕,解渴舒服。

兩人的興奮性還沒過去,雨卻停了。

聽不見外面的雨聲,盧昌華推開了車門。

腳下平地飛灰的乾燥地面顏色變深了。

他一落腳,鞋底就粘上一層溼泥。

再一抬腳,留下了一個乾爽的腳印。

這陣雨只打溼了一層地面,裡面的土依然是乾的。

“這點雨不管事啊!”

李振國用腳踢了踢地面的浮土。

有些惋惜的說道。

“還得再下個四五回才能見效。”

兩人站在農田邊望著天,希望再有塊雲彩能下點雨。

勐然間,他倆聽到遠處的雷聲。

卻不見有閃電。

“打雷了?”

“嗯,可能還得下。”

正說著,噼噼啪啪的雨點又落了下來。

“我去,這雨,誰來就來了。”

兩人都躲進了車裡。

長在車裡發呆,李振國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聽了一陣,這才掛了。

“書記就是忙啊,躲個雨還不耽誤接電話。”

盧昌華調侃了一句。

“場部的電話,通知咱們,氣象站正在人工降雨,讓咱們小心點,怕炮彈落下來。”

“哦?那剛才打雷?”

“啥打雷,是他們在放炮。”

這陣雨五分鐘就停了。

兩人又下車看了看降雨量,也就打溼的地皮。

待他們開車剛到水庫,天邊又打雷了。

看樣子這抗旱工作任務很重啊!

這樣斷斷續續的四五天,每天都會打雷,每天都會下幾陣小雨。

田地裡的秧苗每次都是打溼了葉子,又被大太陽蒸發掉。

如此往復的抗爭了一個禮拜。

六月十號這天,天空中突然陰雲密佈,黑壓壓的很是嚇人。

太陽也被遮蔽了。

天空中傳來了幾聲炸雷,雲層間閃爍出幾道亮眼的銀蛇,撕裂了烏雲。

“轟隆隆~”

“卡察~”

“轟隆隆!”

“卡察~”

嘩嘩譁~

好像有人把天捅了一個窟窿般,瓢潑的大雨傾瀉下來。

瞬間天地一色。

眼前只有氤氳的霧氣。

耳中只有嘩嘩的雨聲。

在家中的人都站在窗前門口,看著雨點砸在地面上揚起的灰塵,愣愣的出神。

這雨真大啊!

而那些還在抗旱的人們,則瞬間變成了落湯雞,那狼狽相就別提了。

久旱乾渴的大地,盡情的吸允著老天爺賜予的甘露。

地中病怏怏,蔫噠噠的秧苗一下子精神起來,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人們眼看著灰塵四起的地面變成了一個個坑坑窪窪的水窪。

而來不及浸入地下的雨水,沿著壟溝和斜坡,嘩嘩的流淌著。

雖然變成了落湯雞,可是人們眼中卻是喜悅的。

老天爺在乾旱了一個月後,終於開了眼了。

淘氣的孩子們則衝出了家門,在院子裡蹦啊跳啊!

惹來家長的怒罵。

孩子們嘻嘻哈哈的跑了幾圈,承受不住家長的淫威,乖乖的回了屋子。

等待他們的是啥,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這場暴雨持續了半個小時,而後轉為中雨,又半個小時後,變成了小雨,稀稀拉拉的飄在空中。

有人拿著鐵鍬出了門,把院子門口的水溝清理了一下,讓院子裡的積水流出去。

有的穿著雨衣,把牛羊趕了出來。

讓它們也感受一下雨後的生機。

在大田裡抗旱的人們已經陸續的回來了。

這場雨基本解決了乾旱的問題。

晚上,王瑤回來。

她看著盧昌華問道:“大師,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怎麼一會幹旱一會又下雨了?”

“這你還不明白?老天爺的事,它想下就下,我也沒招啊。”

前段時間,王瑤也問過類似的話。

“你不是說有洪澇災害嗎?咋還乾旱了呢?”

盧昌華對這個現象也沒法解釋。

他也不是氣象學家,他哪裡知道天氣咋變呢?

不過,九八年的大洪水這是刻在腦子裡的,他能忘嗎?!

可在洪災之前還有乾旱這事,他還真不記得了。

是前世的時候就有,還是這世發生的變化,這些他真不知道。

“嘿嘿,這是老天爺的安排,我咋知道呢?”

“切,我就說吧,你神經過敏了。看樣子,咱家的雨衣雨靴是白買了,沒用上。”

盧媽媽也支援兒媳的觀點。

“王瑤說的對,我看你呀,就是瞎買東西,浪費錢。”

不過,老丈人還是挺他的。

“昌華這是未雨綢繆嘛,反正今年用不上,明年也能用上。誰說一年都沒雨的?”

果然被老丈人說中了。

剛乾旱了一個多月,就下雨了,還下得不小呢。

“我記得某人說我的雨衣白買了,也不知道她穿不穿!”

盧昌華拿眼斜睥著王瑤。

王瑤噗嗤一聲笑了。

“看你這個小心眼樣!”

她四下一望,見沒有外人在場,就迅速的伸過頭來,在丈夫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這會行了吧?!”

王瑤小臉升起了紅暈。

“咳咳。”

盧昌華還要再說什麼,卻被媳婦兒一吻憋了回去。

他緊張的四下一看,見沒有人,得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德行!”

“爸爸。”

小糯米和盛宇一身泥水的闖了進來。

“哎呀,你們這是掉溝裡了?”

王瑤驚叫道。

“沒有,就是玩了會兒水。”

“哎呀,你看看你們髒的,都成泥猴了。”

王瑤拉著孩子正要去換衣服。

門外又闖進來兩個泥猴子。

正是胡樂和趙雅。

“嘖嘖,看看你們造的!”

盧昌華也直皺眉。

可孩子們卻不搭理這茬兒,反而繼續敘說著自己的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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