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斯下意識就想在前面加點劇情,可是想到了容夏那匱乏的單詞量,硬生生地卡掉了所有前置劇情,也忘掉了自己的專業水平,找回了容一一英語課本那水平。

“oneday,lileisay:hi,horeyou,haniisay——”“冒號呢!”

懷裡的人又開始蹬腿兒了。

“他說話應該要加冒號的!”

程總非常懷疑,她喝的到底是酒,還是腦殘兒童藥水。

這一個夜晚想到的難熬,對於程如斯來說簡直是煎熬,可卻是甜蜜的煎熬。

突兀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伸手去拿手機。

他起身之後,床上的人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床上瘋狂翻滾。

嘭!他聽到了實實的一聲,床上的人掉在了地板上,腦袋朝地!他飛速按了擴音,撲過去救人。

他把人抱在懷裡安撫的時候,宋煜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凌莫自殺了.”

他本來情緒就有些激動,聲音也很大,程如斯這邊容夏瞬間就清醒了,瞪了一雙含淚光的眼睛望著他。

“什……什麼?”

果然,便宜沒好貨。

程如斯擰著眉將她抱到床上,伸手拿起了手機。

“你別激動.”

宋煜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就是覺得容夏應該早就睡了,所以才直接說了出來,沒想到容夏也醒著,一下噎住了。

兩個男人都十分緊張,倒是床上的容夏最為淡定。

她笑了一下,恢復清醒的眼睛裡閃著水光。

“我激動什麼.”

程如斯拿起手機,沒有瞞著她,瞭解了一下細節,隨後又交代了些後事,再看向他的時候,發現容夏已經躺在了床上。

她枕著自己的手掌,安然地睡著。

程如斯知道她沒有睡著,俯身過來,從後面輕輕抱住了她。

“對不起,其實那邊有電話打過來,應該是想詢問我的意見,但我沒有接那麼電話.”

一個人走得那麼堅決,旁邊的人肯定能夠看出來,而程如斯沒有接那個電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無意。

容夏笑了。

“跟我說什麼對不起,我又不是她什麼人,這句話去跟她父母說吧.”

“更何況……”她緩緩睜開眼,伸手關了那盞床頭燈。

“她走的時候我也看出來了.”

她當時那麼用力地去看凌莫的眼睛,什麼都沒有看到,可是後來她想起來了,她看見那眼神時,內心那股異樣的感覺是因為熟悉。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的眼神也是這樣的。

沒有憤怒,沒有埋怨,也對這個世界沒有一絲眷念。

“走了也好,他們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至此,程如斯才知道原來這一天對她來說,竟然是這樣的煎熬。

……之後的兩天容夏一直都在溪御景陪著程如斯養傷。

這幾天突然下起了綿綿的雨,容夏和程如斯像個像一對老夫妻一樣坐在陽臺的鞦韆椅上,一邊晃著,一邊看著雨滴順著玻璃窗落下來。

楚千溪那邊終於算是壓不住了,廣告代表方的電話直接打到了她手機上。

“容教練,我們前幾天廣告拍了一半就出了意外,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過來把身下的拍完啊,我聽說您後面安排還不少,怕耽誤您.”

容夏把手機按了靜音,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生意人還真會睜眼說瞎話,什麼叫耽誤我啊,明明是在說我們耽誤他們.”

程如斯笑著把水果拼盤遞給她。

“消消氣.”

容夏嚼著半顆草莓,一邊晃,一邊給電話那頭回話。

“明天吧,我明天就有時間.”

秘書聲音嬌軟,跟棉花糖似的:“好的,真是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啪嘰,容夏掛了電話,晃了晃手機。

“我算是品出了‘睜眼說瞎話’的真諦,雖然你覺得很瞎,可你心裡就是舒坦!”

程如斯表示贊同,現在容夏說什麼他都點頭,哪怕她說一加一等於零,他都能點頭如搗蒜。

他這邊點著頭,那邊手機也在響。

容夏見他一手端著果盤,一手叉著果肉正打算喂自己,於是便十分懂事地幫他按了接聽,手機遞到他臉頰旁邊。

那頭是宋煜。

“凌莫和秦夜的後事已經處理好了,要來一趟嗎?”

他說這個兩個名字的時候,語氣十分複雜,電話這頭的人聽著也是十分複雜的。

程如斯問:“去嗎.”

容夏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去看看吧,不管怎麼說,凌莫走之前把她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訴了我,如果能夠託她福查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她就算是徹底洗白了.”

於是程如斯應好:“好.”

然後問電話那頭的宋煜。

“聽見了嗎?”

一句‘聽見了個屁’到了嘴邊,宋煜捏著鼻子,忍耐著電話那頭的酸臭味,吐出來一段彩虹屁。

“我聽見了,夫人說得對.”

“哈哈哈!”

容夏也笑得開心,掛了電話,兩人飢繼續晃悠了半個小時,才決定出門。

隨意得好像不是專門去看誰,只是順路瞧了幾眼。

兩人是沒有葬禮的,畢竟有了估計也沒有誰來送他們,所以容夏兩人直接去了墓地。

宋煜選的是最實惠的墓地,位置也是整個墓區最偏僻的地方,所有的一切走得都是經濟實惠路線,就連他放在墓碑前的菊花也是吝嗇的一朵,而不是一束。

程如斯撐了一把大黑傘,摟著她的肩膀慢慢地走過來。

看著他們並肩而行的身影,宋煜覺得這兩人不像是在送人的,更像是特地來秀恩愛,不過很快他就改變了他的想法。

等到兩人靠近之後,宋煜才發現懷裡的花束是精心搭配包裝之後的,而且容夏手裡還拎了一袋巧克力,是不出名的品牌用金制裹著的圓餅型巧克力,價格不貴,卻是最像金牌的東西。

容夏彎腰把花和巧克力放下,瞧著墓碑上那兩張臉。

儘管這整個後事都操辦得十分粗糙隨心,但石碑上這張照片卻是選得極好的。

宋煜選的是兩人退役進入娛樂圈之後,合拍的寫真,沒有把兩個人分開,而是用了一張合照。

“挺好的,起碼也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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