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光一片一片的亮著,不知為何看得人汗毛聳立,瑟瑟發抖。

“這是什麼……”辦案的刑警在幾人身後小聲解釋道:“魯米洛反應,用來檢測血跡.”

血跡……那麼也就是說……這……這麼可能!容夏楚千溪反應最大,她們逃了出來,抑制不住的噁心乾嘔。

她們曾經不止一次來過這個地方,這個地下室旁邊就是泳池,容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在裡面遊過,完全不知道下面竟然是這樣的畫面!容夏這個時候才明白程如斯那笑容的含義。

“禽獸不如,這些垃圾東西!”

她隱約猜到了一些,但是沒有想到情況竟然是這樣的慘烈。

楚千溪也是萬萬沒想到,“他們……到底糟踐了多少女人?”

她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沒注意到葉挽在地下室中抬頭看了她一眼。

“葉小姐?葉小姐?”

葉挽收回視線,刑警看她一張臉沒有任何悲傷的情緒,也不像其他兩人反應那麼大,內心還挺強大,但這種地方到底不適合女孩子多待。

“我送你上去.”

“好.”

葉挽準備往樓上走,腳下不知道什麼情況,突然踩空了一跤,膝蓋狠狠地磕在了臺階上,刑警伸手去扶她,這個時候才看見有兩滴淚水落在了水泥地上。

暈開了一大一小兩個圓,可她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葉挽推開了想要扶他那人的手,咬緊下唇自己站了起來,她眼底早就沒了淚花,仿若剛才那一滴淚水跟她五官,只是膝蓋上鑽心的疼讓她有些寸步難行。

她想,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該多好。

她好想告訴那個女人,她不僅恨她,也很愛她,好想讓他自己自己之所以生氣,只是因為覺得恐怕再也見不到了她,她的憤怒只是因為她要拋棄自己這個妹妹跟著別人去國外。

說好了會一輩子陪著她呢,說好了要跳最好的舞給她看呢,說好了……明明都說好了,為什麼她一轉身就再也不回來了?……程如斯追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莫斯和娜塔莎搬東西準備離開,他本來沒有多想,想要確定他們是真的打算跑路了,再想辦法攔人也不遲。

所以他先打電話聯絡了景溪和景御,抓人和留人只有這對兄妹能夠做到。

但是他覺得有些奇怪,期間他們起了爭執,說的是俄語,語速極快,又夾雜著濃烈方言的味道,他沒聽得太清楚,但大概從幾個單詞琢磨出了‘毀屍滅跡’的痕跡。

果不其然,不久之後便燃起了火光。

景溪和景御來得及時,輕輕鬆鬆就控制了單有個頭沒有腦子的大猩猩,而後三人便開始一邊救火,一邊等待交警趕到。

火燒了一樓的房子,也燒開了地下室的木門,讓他們看到了那些東西。

程如斯一直都以為唐素頂多擔任的就是一個妓院老鴇的角色,那些女人被她賣了,或許生活悽慘,但好歹應該還活著……萬萬沒想到這群人竟然能夠如此喪心病狂,能夠養出秦夜那樣的變態,他也不覺得奇怪了。

警局。

作為發現這程如斯自然要跟去做筆錄的,容夏也是一路陪同,楚千溪也陪著葉挽坐在後面一輛車裡面。

警車呼嘯而過,帶著驚濤駭浪一般的大秘密穿過城市,攪了一城風雲。

下車的時候,容夏看到景溪也正好從車上下來,而在她身後跟著的就是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莫斯,所有人面色嚴肅,一個一個刑警都繃得像雕塑一樣。

這一次容夏看見的記者比上一次堵她的時候更多,人多的幾乎好像每個人出一份力量都能把警局抬起來。

她和程如斯在警員的保護下終於越過了人群,跟景溪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在景溪身上看到了幾乎跟程如斯如出一轍的狼狽。

她嘴唇動了動,本來打算跟景溪打個招呼,但後者死死咬著腮幫子,好像一張口就能露出一口獠牙索人命似的。

她陪著程如斯一起錄筆錄,程如斯之所以會追到這裡,理由特別簡單,就是因為葉挽跟他說過的那番話。

而後,葉挽也被警員叫了進來,說的話跟程如斯差不多。

景溪站在幾個記錄的警員後面,她雙手撐著桌子,臉湊到了葉挽面前。

“葉挽,如果真的是你拜託別人去追莫斯,其實也可以理解,你一個女孩子,你害怕。

但是你為什麼沒有跟著一起?除非你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

她的語氣有些冷,周圍的同事想要提醒她注意一點,她對面的可不是犯罪嫌疑人,而是受害者家屬,同時還是一個小明星。

可景溪根本就不管其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葉挽。

“抬頭,看著我.”

葉挽沒有抬頭,容夏到是一直看著她。

雖然說z國都是黑眼睛黃面板,但其實大多數人的眼睛都是棕色,可景溪那雙眼睛顏色很深,深得幾乎接近黑色,近距離看的時候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內心安靜的感覺。

“葉挽,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什麼,最好配合一些.”

她主動出聲幫自己,景溪倒是有些意外,視線微微側了一下,再收回來時,葉挽已經抬起頭來看她。

“儘管,你身上的傷是揍那個人渣時留下的嗎?”

景溪瞥了一眼她擼起的袖子,手臂上有一道淤青和一點破皮。

她撩唇笑了一下,笑容又狂又傲。

“那種廢物能想到我?這隻能算是不小心擦破了一點皮.”

葉挽聽完她這句話之後笑了。

“好,我告訴你,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其他人我信不過.”

景溪沒有半秒鐘的猶豫,抬了抬手,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容夏也跟程如斯乖乖地離開了房間,剛到門口,就看見景溪在裡面踹了椅子,緊接著又掀了桌子,從怒不可遏到平靜,再到怒不可遏。

而葉挽卻是至始至終平靜地坐著。

最後,景溪摔了筆記出門。

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容夏看著這疑惑地一幕,只覺得十分奇怪。

“葉挽誰都不相信,只相信景溪?因為景溪是警員嗎?不對啊,當時好多警員呢,她怎麼偏偏只挑了景溪?”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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