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麼嚴肅的表情。

出事了嗎?她立刻將燙到的手放到水龍頭下衝洗,低頭時卻看到了手機的新訊息提示。

是楚楚發來的:昨天想要告訴你的是,‘溪御景’其實是來源於一個女人的名字。

看完這條訊息之後,容夏的腦海中是一片空白,等到她燒的水都快要乾了,煙霧警報器發出了聲響,她才回過神來關掉了火。

程如斯很快從客廳趕來,擔憂地看著她。

“怎麼了?”

容夏很輕鬆地搖了搖頭。

“沒事,高檔廚具操作失誤.”

程如斯也沒有懷疑其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沒看見她藏在背後那隻通紅的手。

他輕點了下頭,又從廚房出來了。

容夏目送他離開,之後才拿出自己受傷的手仔細吹了吹,這個時候才想到要如何回楚楚這條資訊:楚小姐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楚楚的回答也特別簡單粗暴。

“因為我壞啊.”

她這麼直截了當地告訴容夏,然而讓容夏沒辦法對她生氣,大約是天生的對美麗的事物無法抵抗。

容夏這個時候腦海中閃過了一下她身穿旗袍優雅地撩著髮絲,然後用極其撩人的嗓音對她說‘因為我壞啊’。

別說生氣,她能忍得住不撲過去就已經算自控力很強了。

她又回道:你是想有什麼想要拜託他做的事,他沒答應你?電影遇見了困難?她拍的是熱血軍事戰鬥類,聽說這類電影想要走到真正上映那一步,的確挺不容易的,所以容夏猜測她是在這方面遇見了問題。

‘如果是這方面的話,我估計他也沒辦法幫到你,畢竟他現在也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我師孃,她孃家那邊好像有這方面的關係。

’那頭一直沒有回覆她,等到她的豆漿都涼掉了之後,容夏才收到楚楚的回覆:我在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你竟然不怪我,還主動想要幫我解決問題?容夏,你真的挺可愛的。

容夏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應她這句話,她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知道的第一瞬間的確有被‘挑撥’到,如果她住的房子是以其他人的名字命名,且不說這個人到底跟程如斯有沒有關係,就算沒有那內心也是在意的。

他的產業卻以別人的名字命名,那這應該是什麼樣的朋友?可事後一想,誰沒有過去呢,現在她從程如斯眼睛裡看到的那些都不是假的,她又為什麼不好好地相信他、並且相信自己呢。

沒等她做回應,楚楚又給她發來了訊息,是一串地址,就在溪御景內,而且距離她還特別近,不過百米的距離。

容夏從廚房後門出來,也沒有跟程如斯聊過,直接去找了她。

楚楚恰好在程如斯住所對面那棟電梯公寓裡面,容夏穿過小花園,徑直來到她樓下,撥通樓下的可視電話之後,樓上才給她開了單元樓的門。

她乘電梯上樓,按照楚楚給她的門牌號找了過去。

房門沒關,給她留了一條門縫,她推門出來,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濃得刺鼻,濃得令人覺得呼吸都難受。

楚楚坐在客廳的陽臺上,臉上的妝還沒卸,化得幾乎令人看不出本來的模樣,身上僅著一件吊帶長裙,露出消瘦的肩胛,長裙掛在身上,整個人如同衣架一般。

容夏走到她面前,彎腰拾起了地上的空酒瓶。

“聽說上鏡胖十斤,明星為了保證視覺效果,體重往往都比常人要輕許多,現在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信了這個真理.”

平時很難看出來,但此時此刻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副骷髏架子。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美的,只是少了一絲張揚,多了一絲脆弱,從烈焰玫瑰變成了片片零落的玫瑰花瓣。

‘零落成泥碾作塵’饒是她是個女人也都不忍心從楚楚身上看到這樣的結果。

“這樣的狼狽,是破產還是情傷?”

一直走到這裡,容夏都更偏向於前者,聽說她為了那部電影傾盡心血,如果有朝一日心血毀於一旦,她應該會如此狼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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