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就是先瞞下來。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擔心的是沒有辦法繼續參加比賽。

很奇妙,他從來都沒把比賽當成特別重要的事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他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誠實的身體就幫他做了選擇。

“帶傷比賽嗎,第一次就知道比賽的殘酷,也挺好的.”

話是大白說的,語調輕鬆淡然,讓氣氛也變得輕鬆自然起來。

容夏站在人群眾,一種凝重的表情終於略有放鬆,外面的人怎麼認為都不過分,但如果他們內部的人都這麼認為的話,那對於楚千樹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

雖然他沒有把尊敬和崇拜掛在嘴邊,但能夠從他看大白的眼神裡找到這些東西,那些容夏希望他擁有的敬畏之心也在看完了大白的比賽之後成功的游泳了。

敬畏,赤誠,這麼一個單純的男孩兒,她怎麼忍心讓他被這些無畏的流言傷害?“那我們去訓練了.”

容夏領著楚千樹回了訓練館,沒等太久,程如斯和容一一出現了。

程總用資本主義的手段給自己換了一張暢通無阻的綠卡,能夠隨意出入任何場所。

兩人到的時候,楚千樹還在泳池邊的長椅上坐著,正在趕容夏扯下水的問題。

“反正都要下水,早一點和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

“不行.”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一個游泳運動員不下手怎麼訓練,怎麼比賽?”

容夏將要丟擲第二個‘不行’的時候,聽見了背後傳來的腳步聲。

程如斯第一眼就看見了楚千樹腿上的傷,掃了一眼,很快又別開了眼睛,倒是容一一鬆開了他的手走了過去。

蹲在楚千樹面前,小小的手指指著他上了藥的小腿。

“要幹嘛.”

楚千樹覺得事情不對勁,已經提前問了一句,但還是慢了一步。

“啊——”容一一的小手直直地戳在了他腿上,楚千樹完全沒有忍住,猛地尖叫了一聲。

容夏趕緊撲過去抱著她家的熊孩子:“別搗亂,哥哥是真的受傷了.”

哥哥。

聽見這個稱呼楚千樹特別想再繼續嚎一嗓子,但還是忍住了。

容一一低頭,發現他臉色蒼白,額頭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這才發現問題嚴重了,慫著小肩膀,可憐巴巴的靠著容夏的肩膀。

楚千樹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懟她:“疼的是我,你可憐什麼.”

容一一小臉上寫著內疚,悶在一邊,不敢再亂動了。

賽前的訓練變成了耳聽,容夏像在唸經一般跟他講了許多比賽注意事項,和1500米的節奏把控,以及今天的轉身折返問題。

唸叨到第二遍的時候,距離楚千樹的決賽只剩下了兩個小時。

楚千樹打算了她的話:“教練,真的不要讓我下水嗎?熱身都不讓?我一會兒比賽下水直接抽筋了怎麼辦?護士都給了我能夠入水的特殊包裝,你就別擔心了行不行?”

容夏不可能不擔心,但更多的是委屈和憤怒,到底是誰在背後企圖攪渾這一趟水?最終楚千樹還是不顧她的阻撓下水做熱身訓練,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疼,幾次折返之後,腦袋再探出水面時,整張臉都是蒼白的。

容夏習慣性地蹲在池邊,看著他那努力掙扎的模樣,內心十分複雜,要什麼有什麼的天之驕子楚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份委屈?就算他如此努力了,就算最後拿到了獎牌,網路上那些流言蜚語依舊是存在的。

楚千樹沒有給自己一點休息和緩解的時間,短暫的休息之後又繼續開始了訓練。

從小到大他的性格就是典型的多動症患兒,自己玩出來的傷大大小小次數也不少,他知道如何應付這樣的傷痛,那就是讓他一直疼,疼到神經麻木感覺不到為止。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如此拼命,也許是為了容夏,也許是為了自己,也許是為了大白隊長那期待又遺憾的眼神,他這個時候想要拼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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