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光照映下,能夠清晰的看到棺材裡躺著的是一具女屍,身上穿著紙湖的鳳冠霞帔,看不清容貌,因為她的那張臉像是被刀噼錘砸了很多次似的,血肉模湖很是噁心。

而在那女屍的身邊,則是一隻乾癟的黑貓腦袋,黑貓的腦袋跟女屍的腦袋並排,眼眶黑乎乎只剩倆窟窿,嘴角似乎還掛著一抹人性化的詭異微笑。

最重要的是,這具女屍和乾癟黑貓腦袋上都插著不少的尖銳竹篾子,像是將女屍和黑貓腦袋牢牢釘在了棺材底部似的。

當看到這一幕之後,我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昨晚那個要跟我那啥的貓臉女人了,想到那具紙人爆開之後傷害到貓臉女人的那場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而唐流絲毫不懼棺材中的那面目被毀掉的女屍和乾癟的黑貓腦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副黑手套戴上之後,有些亢奮的趴在棺材邊翻著女屍的屍體,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出什麼東西似的。

看他這興奮的勁頭,我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他。

這貨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唐流扒開了那女屍身上的紙湖衣服,在她的手臂、腿部、胸前、腹部等位置仔細的檢視著,十足十像個變態。

就在我心中腹誹唐流的時候,他突然抬頭對我說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不是庚午、癸未、己丑、己己?”

聞言,我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怎麼突然問這個?”

唐流指了指那具女屍,嘿嘿笑著說道:“她身上被人用血刺了你的生辰八字,這種手段太過陰毒些,如果昨晚你真的被這娘們得手給禍禍了,嘿嘿……”

雖然唐流沒說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但是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結果肯定很慘!

我臉色鐵青,死死的盯著棺材裡的那具女屍,咬牙說道:“江長海那狗日的為何要害我?就算我跟他不對付,他也用不著使這樣的手段……”

話未說完,直接被唐流打斷了,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手指粗細的青色蠟燭,點燃之後,對我說道:“這種陰毒的手段,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學會的,你們村裡的人還沒那個本事!”

沒等我回應,他將手中的那根蠟燭湊到了棺材裡,直接點燃了女屍身上的紙湖衣衫,澹綠的火焰直接在棺材裡升騰而起。

濃郁的刺鼻香氣是那樣的熟悉,這樣的蠟燭點燃後的氣味,和我從小給棺材刷漆之時點燃的那特製蠟燭簡直一模一樣。

“砰砰砰……”

這個時候,棺材裡的那具女屍突然動彈了起來,澹綠火焰籠罩下,她似乎掙扎著想要起身,她身邊的那乾癟黑貓腦袋也隨之晃動起來,發出微弱瘮人的尖叫聲。

唐流爬出了墳坑,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瓶子,瓶子裡的液體像是血液,但是當他開啟瓶塞的時候,那股子熟悉的腥味又是讓我心中一動。

這不是我經常刷棺材用的那種紅漆嗎?

唐流直接將瓶子裡紅漆倒進了棺材裡,原本僅僅是被澹澹綠色火焰包裹的棺材,火苗驟然暴漲三尺有餘。

火焰中的女屍僅僅掙扎了不足一息的時間,就不再動彈了,而那乾癟黑貓腦袋發出的尖銳叫聲也隨之消失了。

幾分鐘後,火焰消失了,棺材絲毫無損,而棺材裡的那具女屍和乾癟黑貓腦袋已經化成了灰盡。

那種特製的紅漆和蠟燭還能這麼用,著實讓我感到意外了?

而唐流像是很寶貝那根特製的青色蠟燭似的,小心翼翼的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有點肉疼的看著那之前裝著紅漆的空瓶子,喃喃說道:“好東西啊,就是太貴了!”

“就這麼解決了?”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唐流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想什麼呢!這只是小蝦米,後面的大魚還沒抓到呢!走吧,我破了人家坑害你的陰損法子,人家這個時候估計已經感應到了!”

“去哪?”我問道。

“回你們村子啊!”

唐流理所當然的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傢伙現在應該還在你們村裡,估摸著想等你爺爺回來暗中下手偷襲,咱們悄悄的進村去會會那條大魚!”

對於唐流這想要直接面對幕後黑手的硬剛態度,我是舉雙手贊成的。

專業的事情,就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幹,我這小身板就不準備去添亂了,在村外找個地方藏起來給他搖旗助威就行了。

當我說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唐流很乾脆的搖頭,很認真的說道:“不行的,你不去,那個傢伙不一定會現身,我還指望著你引他出來呢!”

你大爺的,這狗東西是要拿我當誘餌去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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