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同志,你好,”朱四項看到一位年輕的女同志拿著鑰匙正在開院子的大門,忍不住上前詢問。

“你好大爺,您這是迷路了嗎?”王美芝看著眼前這個帶著眼鏡的小老頭,以為對方是過來問路的。

“不是,我不問路,我是想跟你打聽個人。”朱四項否認之後又趕緊說道。

“打聽人?大爺,我不在這片兒住,你這找錯人了,我給您指個路,就巷子口那家,門朝東的,門口坐個老太太,他們家在這一片兒啊住了五十來年了,這裡的所有住戶她都熟。”王美芝跟林長海結婚的時候正好趕上林長海單位分宿舍,兩人結完婚就搬到單位去住了,對這裡的人和事兒確實不清楚。

“嗐,我不打聽別人,就打聽你開門的這家。”

“啊,那您是要找....”

“林靖世是住這裡吧?”

“林靖世?”王美芝這下有點懵,雖說是嫁進來十多年了,但是公公婆婆的名諱她還真沒問過丈夫,只是有一次聽到了婆婆喊公公“靖安”,不是林靖世,不過這名字聽起來倒是跟自家公公挺像的,“大爺,是哪兩個字啊?”

“綏靖的靖,世道的世。他跟老伴是來濱城探親的,我們是老相識了,在火車上重逢了,當時他給我留的是這個地址。”

“哦,那我知道了,您說的應該是我大爺,我公公的大哥,他跟大娘去農場看我公公了,今天上午就回來了,您之後再過來就成了。”

“那太好了,謝謝你同志,我稍後再過來。”朱四項打聽到訊息後就安心了,準備過兩個小時再來看看。

“您慢走。”王美芝沒想到,林爺爺在濱城還有朋友,看著穿著,四個口袋,還是個幹部呢。

火車站,林長海正現在韓伯伯面前。

“喲,小海子,來啦,你先坐那兒,我一會兒就忙完,渴了自己倒水,暖壺和杯子在那邊。”韓梁手中的動作不停。

“哎,韓叔您先忙。”林長海就坐下了,一邊等一邊觀察著韓梁的辦公室,這個韓叔也是爸爸的戰友,小的時候經常在家裡看到他,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韓叔就轉業到了鐵路上,這一干也有十來年了。

“好了,完事了,小海子,”韓梁完成手頭上的活之後,就走了過來,“小海子咱爺倆也好久沒見了吧,”

“韓叔,是挺久了,自從我爸去了農場,我就很少串門了。”

“哼,跟我見外是吧。”

“沒,主要是我爸媽這一走,孩子就沒人帶了,”林長海跟韓梁還是挺熟悉的,知道對方不是生氣,“對了,叔,我爸讓我來拿票的。”

“嗯,你爸跟我說了,臥票,兩張,聽說是給你大伯和伯孃準備的?”

“對,是給他們準備的,他們去農場看我爸媽了,今天上午回濱城。”

“給,這是跟人淘換的,都是下鋪,正好方便二老,我這呢兒也確實走不開,你小子就替我跟二老帶好。”

“哎,好的,韓叔,那我就先走了,他們快到了。”

林長海到出站口的時候,林爺爺和林奶奶還沒出來,他就站在欄杆旁等著。

“長海,長海。”林爺爺這次一眼就看到了林長海。

“哎,大爺,大娘,回來了,行李給我,咱回去。”

“好,先回去。”

朱四項從林家門口離開之後,就去了供銷社,自己今天晚上也要回去了,單位已經來電話催了。孫子前天就被他媽接回去了,自己寫了一封信交給了兒媳婦,把火車上遭遇的事在信裡交代明白了,還跟兒子交待了林立北和林立鍾兄妹的事,希望有機會能幫忙的話就伸手幫一下。朱四項買了些濱城的特產,回到家之後分成了兩份,一份準備帶回去給同事和朋友分分,另一份是給林爺爺準備的,他想好了,請對方吃飯是來不及,反正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自己就厚著臉皮自備酒菜上門吃飯。

所以,林爺爺和林奶奶跟著林長海來到林家門口的時候,就碰到了大包小包的朱四項。

“林大哥,大嫂,我來叨擾了。”朱四項主動出聲招呼,還舉了舉手裡的酒。

“呵呵,這還真是你能辦出來的事兒。”林爺爺看到他手裡的酒和燒雞就笑了,當年這小子就這德性,臉皮厚的很,你要是不搭理他,他也能厚著臉皮當做啥事都沒發生。“長海,開門,迎客了。”

“喲,這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來啊,快進來,等多長時間了?”林奶奶跟對方不太熟,但看林爺爺的表情就知道,這是實在關係,趕緊招呼進門。

“嗐,嫂子,沒來多長時間,這不是巧了嘛,早上來的時候碰到你家侄媳婦了,她說你們還有個把小時就能回來,我這不就掐著點來了嘛,喲,這就是大侄子吧。”

“嗯,是老二家的長子林長海,”林爺爺點頭,“長海,這是我當年的兄弟,你喊朱大爺就行。”

“朱大爺好,您叫我長海就行。”林長海趕緊進門去放行李了。

“哎,這小夥子精神,林大哥,我今天啊就在您這蹭飯了。”

“好,咱哥倆好好敘敘舊。”林爺爺回頭朝林長海說道,“長海,去備點菜,中午我跟你朱大爺好好喝幾杯。”

“哎,”林長海剛應了一聲,林奶奶就把錢和票遞給他了。

“長海,去國營飯店看看,要是沒有,就去供銷社買點,中午呢,你也別回去了,就在這兒吃吧。”

“好來,大娘,我這就去,大爺,朱大爺,我出門了。”說完林長海就騎上二八大槓走了。

林長海先是順路回家跟自家媳婦說了一聲,讓王美芝去岳父家吃飯了,自己則是到樓下的公用電話處給林二爺爺打了個電話,讓他放心,之後才去了國營飯店,到的時候,飯店剛開始忙活,林長海買了三個菜,兩葷一素,家裡帶來的飯盒剛好夠用。

“林大哥,今天真的是打擾了,這也是沒辦法,您這兒,我都來了好幾次了,每次都大門緊鎖,我想著您也不能為了避開我特意搬走啊。”

“哼,我倒是想,”當年自從林爺爺救了朱四項之後,這人就整天跟著林爺爺,說這是他的貴人,真不真的林爺爺不知道,反倒是朱四項成了他的貴人,自己也是因著他的緣故進了貿易行成了賬房。“我去農場了,看我家老二去了。”

“我猜就是有事,嘿嘿,林大哥,咱孫女的事我已經跟我家老大說了,到時候有啥事就讓咱孫女去找她叔。”朱四項一點都沒看到林爺爺轉黑的臉色。

“你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還咱孫女,那是我孫女。”

“都一樣,一樣。”

“你啊,還是跟當年一個樣子,你這性子這些年也沒少吃苦吧。”

“都過去了,林大哥,現在啊,我還是幹著我最喜歡的工作,安安靜靜地搞我的研究,時不時地就出差,不太跟人打交道,我們單位也偏,沒人盯著我們的。”

“那挺好,中午咱們多喝幾杯。”

“是要多喝幾杯,這是咱當年經常喝的酒,正好嚐嚐還是不是當年的味道。”

“你這是要走了吧,眼鏡。”

“喲,看出來了,算盤哥,單位來電話了,今天晚上的票。”

“這一別,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啥時候了。”林爺爺還是挺感慨的,人生聚散如浮萍,當年聽東家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觸並不深,直到現在才深有體會。

“沒事兒,現在又不是當年那亂世了,咱們留好地址,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去看你。”

“好,到時候讓你嫂子給你做個拿手好菜,哈哈!”

林奶奶在隔壁收拾著朱四項帶來的東西,聽著兩人在那聊天,沒有出聲,難得見林爺爺這麼放鬆,索性隨他去吧。

紅旗屯,靠山村。

方敏今天早上吃過早飯之後就去張大夫家了,她吃了系統給的特效藥之後,腳踝已經消腫止痛了,本來想著讓系統給全面檢查一下,到看到斂財系統報出來的數字,方敏就歇了心思,還是老老實實看中醫吧。

張大夫見到方敏後,就給她檢查了腳踝,還把了脈,然後就有點懵了。他對這個方敏還是挺有印象的,當然了作為大夫,對自己的病號都是有印象的,但是之所以對她印象深刻,是因為她崴腳的理由真的是太奇葩了,為了看野鴨子,要不是話從劉嬸子嘴裡說出來的,他都以為是胡謅。

這女知青剛剛崴腳才三天,今天是第四天,自己當時給她貼了膏藥,也開了三副活血化瘀的藥,按照一般人的恢復情況,今天應該是換一貼膏藥,然後再拿服用四副藥,才能基本恢復,之後就注意不要乾重活累活,好好養傷個把月就行了。但是現在,按照剛才把出來的脈像,這根本就不用再貼膏藥,吃藥了,只要注意別再崴了就行,這恢復速度也太驚人了,難道是體質問題。

“張大夫,我這腳怎麼樣了?”方敏見對方把完脈都半天了,一句話也沒說,在那默默思考著,這狀態讓她有點害怕,難道自家還有其他問題?

“哦,沒事,你這腳踝恢復的挺好的,方知情,你這幾天還服用其他藥物了嗎?”出於一聲的直覺,張秋生第一反應就是方敏還用了其他藥物。

“啊?”方敏先是一愣,難道系統的藥有殘留,還能透過把脈看出來?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了,這應該是張大夫自己的懷疑,“沒有啊,不是就您給開了三副藥嗎,我怕一天兩次藥效不夠,就按照一天三次喝的。”方敏反應過來之後,就迅速編了一個理由。

“哦,沒事,就是問問,”張秋生看到對方愣神了,但是對方倒是沒有撒謊的必要,“你這腳啊恢復得很好,不用再吃藥了,膏藥也不用貼了,接下來好好注意,別再崴了,另外,重活累活這一個月之內也別幹了,不然,會留下病根兒。”

“真的嗎?太好了,張大夫您這醫術真高明,這才三天就好了,謝謝您了。”方敏也只能把系統的功勞強安在張大夫頭上了,反正說幾句好話而已,又不要錢。

“客氣了,主要是你體質的原因,按照我以往的經驗,還得四天才能恢復到你現在這個程度,你體質恢復快,但也不能大意,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好來,那張大夫,您算一下診金和藥費,我今天帶錢了,正好給您。”

“好,稍等。”張秋生在紙上劃拉了幾下,“膏藥加上那三副藥,一共是八角三分。”

“給,您收好,”方敏把錢遞給了張秋生,等對方清點無誤之後,就回知青點去了。

方敏回到知青點之後,從行李包裡取出了昨天託樓衛紅帶回來的布料,按著昨天夜裡盤算好的時間,往鄭家去了。

到了老鄭家門口的時候,方敏發現院子門是開著的,裡面隱約傳來幾人說話聲,於是就走到門前喊了幾聲,“鄭老太太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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