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層烈火轟炎,靈力境界功法。
第二層爆裂龍炎,真力境界功法。
第三層毀滅龍炎,真丹境界功法。
現在,任逍遙修煉的是炎龍劍訣的第二層,爆裂龍炎功法,當爆裂龍炎修成之日,就是他晉級真力之時。
此時,任逍遙體內濃霧狀的靈力,漸漸衍化成洶洶火焰洶湧奔行,如地下的岩漿噴湧出來,滄海橫流,摧毀一切,但這燃燒的火焰是可以操控的,順著山川奔流不息。
任逍遙持續不斷的執行著爆裂龍炎功法,體內那萬丈高的火焰漸漸漸變成赤紅色的光團。
光團如太陽般炙烤著大地,大地上的一切化為了灰燼,大地也龜裂如溝壑。
修煉到此處,任逍遙感覺靈力無以為繼,已經到了極限,立時服下一顆築真丹。
這顆築基丹如甘霖般在意識幻化的世界內飄飄灑灑落下。
不過,任逍遙還是無法隨心控制住意識世界中那個炙熱的光團。
從修煉中醒來,任逍遙暗歎一聲,這好不容易得到的築真丹,只是把他的身體完全淬鍊了一遍,靈力並沒有實質的變化,爆裂龍炎功法也還無法運用。
一切都表明他晉級失敗!任逍遙非常鬱悶,立身而起,朝谷內另一處緩緩行去。
藍瑩瑩的煉丹之火洶湧燃燒著,鼎蓋上噴著數道如柱的白色霧氣。
瀰漫霧氣中,靜靜的懸浮著數十種煉丹的材料。
蘇清溪凝視著鼎內的煉丹之火,不停掐出控火訣和打出煉丹訣,不時把一件或幾件材料投入寶鼎之內。
寶鼎底部的真火越加明亮,噴出的靈霧也越來越多,整個煉丹室幾乎都被淹沒在白霧中,靈丹的氣息也越來越濃,清香撲鼻,沁入心扉。
忙於煉丹的蘇清溪對時間的流逝迥然不覺,漫長的三十六個日日夜夜猶如瞬間。
此時,疲憊到極點的蘇清溪憑藉著堅強的信念,精確無比的掐出最後一個結丹法訣,打到寶焰擎神鼎內。
運轉的寶鼎立時靜止下來,連燃燒的真火也凝固停頓。
唯有噴出的白色蒸汽逐漸轉成淡藍色煙霧,在丹鼎上空凝聚不散,形成了數片藍色雲霞。
靜寂無聲,停頓下來的寶鼎似乎在努力醞釀著什麼。
突然,寶鼎腹內似乎有什麼在劇烈的跳動著。
在歷經強烈的震動後,寶鼎再次平靜下來。
噗!噗!噗!寶鼎數個出丹孔連續不斷噴射出十二顆藍瑩瑩的丹藥。
蘇清溪抑制住無盡喜悅,玉指一點,空中浮出一個玉瓶,瞬間把這些丹藥全部收在了瓶內。
收了丹藥,蘇清溪靜靜的回味著煉丹的整個過程。
一個時辰後,突然一股玄妙的感覺盤旋在頭頂,似乎有一扇門被悄悄開啟,等待著她的進入。
門的那邊是一個新的天地。
“蘇清溪,恭喜你成為大師級煉丹師.”
任逍遙恭喜道。
蘇清溪道:“逍遙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知道我煉丹修為有了進境?”
任逍遙道:“我進來的時候,見你正在靜悟,就沒有打攪你。
又見你眉梢有喜色,煉丹室內有築真丹的清香味道。
就猜出清溪妹妹已經煉製出築真丹,煉丹境界也必有突破.”
蘇清溪道:“天道酬勤,終於僥倖成功,這次我共煉製出十二顆築真丹.”
任逍遙驚喜道:“十二顆!有了這十二顆築真丹,我們再不能晉級真力境界,就沒有天理了.”
蘇清溪微笑道:“我只需要一顆築真丹就足夠。
我想逍遙哥哥已經有了一顆築真丹打底,再一連吃下這十一顆築真丹必能成功.”
任逍遙有點不好意思,半開玩笑道:“吃下那麼多築真丹,就是凡人也是半仙之體。
我若是還不能成功,這就回家種地烤紅薯去.”
說得蘇清溪咯咯笑個不停。
聚靈陣內,任逍遙開始了再一次的晉級衝關。
按照爆裂龍炎的法訣修煉,其體內的真元力再次沸騰起來。
隨著一顆顆珍貴無比的築真丹吃下去。
氣霧狀的靈力越來越稠密,最後所有的濃霧都凝結成液態的雨點,紛紛落下,匯聚成一條小溪。
終於,靈力轉化成了真力!任逍遙忽然有一種極其空虛的感覺,原本充斥識海的氣態靈力完全化成液態後,自然多出一大部分空間。
這空出的地方,可以容納更多的真力。
但就是這條恰似小溪般的真力,其蘊含的能量比靈力境界的能量相比,至少要大上十倍。
任逍遙此時理解了,為什麼那些修為高的修士就對低階修士不屑一顧的原因了。
這是質的變化,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不是功法、飛劍、法寶就能簡單彌補得了的。
只有進入新的境界才知道,境界之間的差距是那麼大。
就在任逍遙晉級真力境界時,蘇清溪憑藉著一顆築真丹也順利晉級,成為一名真力境界的女修。
望著更加婉約靚麗,純潔秀美的蘇清溪,任逍遙心魂皆醉。
修真的第一目的是長生不老,而一切功法、法寶、神通都是生存的手段。
靈力境界的修士和真力境界的修士相比,除了神通差距外,更主要的是壽命的差距。
靈力境界的修士最多能活到一百五十歲左右。
而真力境界的修士不同,經過身體的徹底淬鍊,相當於脫胎換骨,從而增加兩個甲子的歲月,也就是能活到三百歲左右。
可以說達到真力境界的修士才算是真正踏上修真之路。
蘇清溪成為真力境界的修士後,已經有能力開啟天丹谷被禁制的其他地方。
蘇清溪和任逍遙來到一個洞府內。
洞府盡頭的石壁上,雕刻著是一位揹著藥簍的老者浮雕。
立在浮雕前,蘇清溪以古樸的手法,連續發出四道法訣,開啟一個禁制。
果然別有洞天,又出現一個新的洞府。
只是這除洞府非常普通,唯一不同的是蒲團上有一個玉簡。
蘇清溪讀罷玉簡,長長的睫毛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
任逍遙問道:“蘇清溪,玉簡上說了什麼?”
“他說當我看到他留下的玉簡的時候,我已經是真力境界的修士,他希望我繼續守住天丹門留下的這片基業。
而師父他已經遠走,去尋訪天丹門修士突然失蹤的原因.”
蘇清溪道。
“天丹門修士怎麼會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逍遙皺著眉,疑惑不解道。
蘇清溪道:“是這樣的。
很久以前,天丹門內好像起了門戶之爭,分成了兩個支系。
一支主張以草藥煉丹,另一支主張以妖族內丹煉丹。
好像當時紛爭的非常厲害,一場大戰後,天丹門高手全部隕落,地位也一落千丈。
但最終以草藥煉丹的這一系獲勝,掌握了天丹門。
另一支被迫遷走,好像遠赴海外去了。
就在這時,天丹門的仇家找上門來,由於天丹門此時已經沒有了高手,為了保住這片基業不被仇家發現,留下數名弟子看守此處後,其餘的門人全部出走遠避,但蹊蹺的是這些離開的門人從此沒有了音訊。
據天丹門的前輩推測,可能全部被仇家所殺。
而留下來的數名修士沒有出谷一步,紛紛老死在這谷內。
當最後一名修士算到自己大限將到的時候,他為了把天丹門繼承下去,最終出谷收了一個記名弟子,也就是我的師父,天丹老人。
我師父的資質並不出眾,直至最後還是真丹境界。
但他一生,始終以光復天丹門為己任,孜孜不倦的追查著天丹門修士失蹤的真像。
可是這個責任太艱鉅了,他一名真丹期修士怎麼能擔負的起來。
直到十幾年前,他知道時日不多,開始尋訪能夠繼承他衣缽的徒弟。
一次機緣,師父收我為徒。
不過,除了剛開始幾年,因為傳我功法的緣故,我還能常常常見到他,此後我幾年都見不到師父一次,而最近見到師父已經是六年前.”
聽了蘇清溪的娓娓敘述,任逍遙對天丹門的隱情有所瞭解,對蘇清溪自小孤苦的生活更是有一種隱隱的痛楚,雖然她在講到自己時只是一言帶過。
任逍遙深深呼了一口氣,凝望著蘇清溪道:“蘇清溪,你對以後有什麼打算.”
蘇清溪低頭沉思片刻後,低聲道:“也許我會像我師父一樣,滿世界的尋找不知是否存在的仇家去,也許我會在此終老一生,誰知道呢.”
見任逍遙變傻的樣子,蘇清溪笑顏一展道:“你看我外表柔弱,其實我內心蠻堅強的。
現在我修煉略有小成,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享受生活,為何不多走走多看看呢。
你真叫我在此終老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