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真司……青天目真司……”
喃喃出說話者的名字，大筒木輝夜被怨恨充斥的大腦終於冷靜了下來，直至此時，她方才反應過來，自己侵佔的身軀屬於千年前摯友的轉世身。
千年前的休眠，結界陣法的重啟，以及山洞旁邊黑漆漆地對著自己熱淚盈眶高呼“母親大人”的怨念特殊生靈。
——配合著宇智波真司主動透露的記憶資訊，重新返回這個星球不到半分鐘，大筒木輝夜就清楚了自己如今面對的情況。
月祗之國淪為歷史，而千年前的真相盡數被掩埋，重新分裂的國家們將流淌著她的血脈的忍者們作為相互廝殺的工具——而以大義之名將她封入月亮中的孩子，只是單純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不惜分裂國土、逆反母親、驅逐親子，就為了換取這樣的結果嗎？！
可笑，實在是太可笑。
可笑到大筒木輝夜連罵逆子的力氣都沒有，餘下的只有連怨恨都能覆蓋的失望。
“真可笑啊，吾，將這樣的傢伙視作家人……是吾做錯了嗎？”
下一刻，假設的情景無比盛大的呈現在唯五的觀眾眼中。
誘惑如海浪般席捲，卻被絕對的理性碾壓，以大筒木輝夜外形出現的他雙眸璀璨，絕美的面容上綻放出卯月女神絕對無法呈現出來的愉悅笑意：“——現在是解密回哦～”
“我說，以捨去禸體為代價（束縛），換取絕對清醒意識的連線，這是絕對合理的規則。”
遙距神樹主幹千米之外，神樹突如其來的變動讓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迅捷的疾馳奔跑都不免受到影響，眼見宇智波真司已經開始行動，比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更急的是六道仙人。
無他，那本該無色無味的神樹汁液竟在此時此刻呈現出粉紅的色澤。
而此時此刻，神樹所佔據支配的範圍，是整個忍者星球的表面。
“可別這樣說啊，那孩子好歹也算是我生下來的。”男孩的聲音清脆溫和，笑著安慰道：“而且事情並非毫無轉機。”
“我說，受到神樹浸染的生命，擁有能夠修行查克拉力量的資質，這是合理的。”
“哦？”
“我說，無限月讀下中的靈魂將獲得永生，這是很合理的。”
覆蓋星球的神樹陷入了恍若癲狂的活躍之中，將整個星球牢牢地包裹，如若此時有人有幸站在外太空向這顆星球眺望，便會驚奇地發現，整顆星球都不可避免地縮小了一圈。
對於摯友的懇求，卯月神女再度給予了100%的信任。
流淌在星球內部的能量順從他的意志流淌，覆蓋星球外部的神樹聽憑他的支配行動，此時此刻，宇智波真司已然完全升格成為這個世界的神明。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再度由宇智波真司控制著的肉身微微側頭，看向了這寂靜世界中唯一躍動的生物。
靈魂體的仙人除了急迫，表現出的情緒更多的是恐懼和驚慌。
只不過他的好大兒從哪兒來的自信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會聽從自己的指揮呢？
嘲諷的笑意一閃而過，看著那距自己越來越近的兩位“父親”，隔絕大筒木輝夜的意識，宇智波真司淡淡對系統君發出指令：“系統君，將之前分隔出來的‘真相’整理成插入式番外，直接釋出吧。”
首先，是肉眼可見的神樹。
宇智波斑的臉色可不太好看，不爽的臭著一張臉，黑炸毛男人揮手召喚出完全體須佐能乎，一劍斬斷一根抽風般的神樹根系，正準備說些什麼，便被神樹的汁液噴了須佐能乎一臉。
暫時佔據著主導意識的大筒木輝夜不禁發出這樣的感慨，語氣中是濃濃的悵然。
“那麼……吾拭目以待。”
力量的滋味是如此的甘甜，即便是心智深沉堅毅之輩初次體驗這種萬事萬物隨心而動的感覺，或許都不免迷失於力量的誘惑之中。
“糟了，看來母親和父親已經達成共識……這該如何是好？！”
但同時被神樹擠壓的，並非只有星球的本體。
輕笑著的聲音平靜而淡然，宛若千年前每一個和風細雨地與她商議各種政策的夜晚，讓輝夜暴虐孤獨的內心感到宛如夏日冰川般的寧靜。
下一刻，因為夾雜著宇智波真司和大筒木輝夜聲紋特徵而雌雄莫辨的嗓音在兩人一魂的耳邊響起。
“相信我吧，我會重新交付你一個完美的世界。”
“哈？你是在問我，我對‘兒子突然變成祖宗的祖宗這件事有什麼感想’嗎？”
下一刻，纖長的手指迅速躍動，複雜的印記宛如花朵般在他的指尖綻放——並非他不會使用瞬髮式忍術，而是想要使用的忍術過於複雜，即便是以大筒木一族的軀體也無法達成直接的釋放。
愉悅之情越發高昂，他的語氣卻越發的溫和，自問自答地提出了這樣的假設。
雙手伸展，站立於神樹之上，紅月之下，宇智波真司能夠清楚地看到神樹的軀幹伴隨自己的舉動而產生的各種震動，神樹的枝幹彷彿變成宇智波真司感官的延伸。
但對於一心書寫劇本的宇智波真司而言，力量從來都不是目的。
於是，站在神樹枝梢上，身披白袍的白髮女孩眼眸微閉，再次睜開眼睛，針對親子背叛的殺意與怨恨盡數消融，餘下的僅有如水般的平靜，以及掩藏在平靜水面之下，宛如冰山一般可怖的野心。
唔，用“生物”來形容或許不妥？
但也正是這個動作，叫千手柱間、宇智波斑和六道仙人瞬間噤聲。
雖是剛剛從月亮的封印中被釋放出來，但基於千年前的認可，大筒木輝夜給予了宇智波真司相當程度的信任，甚至比身為她怨念集合物第子的信任度更高。
即便是再不喜歡宇智波斑這位長子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體，但在母親卯月女神的壓迫下，六道仙人也只能向他們尋求合作。
“以穢土之術輔以無限月讀，會帶來怎樣的驚喜呢？”
大筒木輝夜發誓，即便是自己尚在宗家之時，也未曾加過如此生機勃勃的神樹。
想必他的那位好大兒應該已經將無限月讀的真相告知於他們了吧。
“達成共識？這難道不好嗎？”重新躍上神樹根系穩住身形的千手柱間聽到六道仙人的驚呼，眨眨眼睛，好奇道：“不過小真司居然就是傳說中的第一國主青天目真司轉生體這件事，無論聽幾遍都叫人感到驚訝啊，你說是吧，斑。”
在那被神樹根系掩埋的遠方，兩個身穿紅鎧的身影極速靠近，正是因為擁有另一雙輪迴眼而免於無限月讀之術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
暗棕根系覆蓋之下的地面，宇智波真司精心準備千年的陣紋流淌星球地脈之力，而根系的上方，暗紅的液體被盡數析出，屬於星球之上數以億計的生靈精華化為巨大的血球懸浮於神樹主幹的上方，響應著施術者的召喚。
而作為回應，白髮白衣的少女張開雙臂，銀白色的眸子溫和地看向已經抵達樹下的兩人，柔柔一笑，在空中漫步，溫柔的主動擁抱了那巨大的猩紅球體。
至此，忍者星球上最後的血肉生物完成了這場獻祭與同化的儀式。
“真不愧是……父親……”
六道仙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苦笑道：“早知道……”
早知道什麼？
六道仙人無法給出答案。
見證了這史無前例強大術式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也聽到了這句感慨，但此時他們已無暇顧及六道仙人，無他，在那道白色的身影擁抱了血球之後，恍若滾石投入水中，龐大到恍若小行星的血球迅速沸騰了起來。
下一刻，血球化為無盡血雨，宛如海水倒灌，再度落到了星球之上。
沐浴著吞噬了整個星球生命的血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穢土之身也慢慢地消融成為塵埃。
即將返回黃泉了嗎？
想到宇智波真司舒展術式時所說之話，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傢伙，還真是幹成了一件大事啊。”
化為灰燼的最後一秒，千手柱間躊躇半響，悠悠發出這樣的感慨。
“是啊，雖然我並不認同他的道路，但能將這條路走到終點，倒也沒有侮辱我們兩個的血脈傳承……”
宇智波斑同樣心情複雜。
看似宇智波真司達成了滅世over的結局，但宇智波斑的直覺告訴他，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不死的世界，現在才剛剛開始吧。
“哎、等等——”聽到宇智波斑這句話，已經只剩半張臉的千手柱間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某件事：“我們兩個的血——”
最後的驚呼伴隨塵土消散，這顆位於宇宙邊陲的星球，終於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之中。然而所謂不死的世界，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神樹根系之下流淌著瑩白光澤的結界陣法之下，第一個恢復意識的是一頭月色長髮的神女大人。
睜開眼睛，映入大筒木輝夜眼前的，是純白無瑕的靈魂世界。
伴隨著她的醒來，更多金色的魂光在這個世界中出現。
而後，是天空、是大海、是陸地、是肆意生長的花草樹木、是蜿蜒流淌的大江大河……
基於每一個魂光的想象和記憶，一個廣闊無邊的新世界直接呈現在了神女面前。
大筒木輝夜無法清楚地用言語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她深深地吸入一口氣，條件反射般的便想呼喚摯友的名字——
“真司——”
然而這一次，那人並未用溫和平靜的聲音給予回應。
大筒木輝夜眨眨眼，無端想起了與青天目真司的第一次相見，空有一幅好樣貌的身軀中突然降臨了一個無比純粹的靈魂，讓她忍不住盯著軀殼中的靈魂，想看個究竟。
但下一秒，便被那人脫口而出的話轉移了注意力。
輝夜指尖輕捻，垂下眼眸，嘆息道：“已經離開了……真是狡猾啊，自己創造的世界，連再看一眼的時間都吝嗇嗎？”
“罷了。”
神女走入空想構築的世界，金色的魂光穿行於此，這些普通生靈的精神力遠不如她強盛，或許還要過些時日才能恢復人形。
但即便是恢復了人的形態，他們的本質也很難稱之為人。
如宇智波真司所願，這是一個沒有死亡、不會產生爭端，也不會延續仇恨的新世界，也是他用來迎回大筒木輝夜的禮物。
這樣的禮物是如此得美好，怎能叫人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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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者：01
試煉世界：火影忍者
試煉劇本（已自動匹配名稱）：理想者的落幕
劇本等級：ss（圓滿）】
系統48麻木地將評價呈現在試練者01的面前。
啊，不愧是試煉者01呢——個屁啊！！！！！
原來是用這種方式達成永生的嗎？
系統48覺得自己快繃不住了，一半的系統核心在崩潰的重組，另一半的系統核心則是瘋狂的尖叫，雙重刺激下，它呈現出來的狀態便只剩下麻木。
已經……完全不會被試煉者01的騷操作震驚了呢。
就像此時的漫畫論壇一樣。
【艹艹艹艹，看完解密回憶殺正為我對青天目真司和宇智波真司的誤解自責呢，大結局你給我整這一出？】（99樓）
【真司真的……我哭死……閻王身上紋的就是你吧……】（1999樓）
【？？我艹，我老婆呢？我那麼大一個老婆呢？我那真生崽的男媽媽呢？】（344樓）
【啊———（尖叫）原來火影還有這種開啟方式嗎？艹，合理之中透出十足的不合理】（4444樓）
【這男人好瘋，我好愛（尖叫）樓主說話算數，128p本子悉數奉上，大綱主樓，大家可盡情點梗，我一定要好好蹂躪這個玩弄我情緒的男人！】（9999樓）
看著論壇中近乎刷屏般的尖叫，系統48心中震驚與狂喜交織，但還是恪盡職守的為試煉者提供了服務。
【按照規定，完成一個劇本演繹後，您將有一個月的時間整修，請問您是否需要休息？】
“否。”
系統空間內，姬野真司躺在系統免費提供的沙發上，一邊慢悠悠地喝著養生枸杞茶，一邊透過漫畫論壇欣賞自己脫離火影忍者世界之後，大筒木輝夜視角所看到的壯景。
【那麼試煉者01是否進入下一個世界？】
“當然，我現在可是靈感爆棚哦！”放下茶杯，黑髮綠眸的男人淺笑著給予答覆，同時，提出了新的要求：“不過在此之前，給我結算一下忍者副本的人氣值，我要抽卡。”
一整個版本的積累啊，不知道這次能抽出什麼樣的好東西呢？
姬野真司笑眯眯地點開抽卡頁面，看著頁面上用作代幣的上千萬人氣值，滿意地收回視線，然而正當這時，姬野真司再度聽到了系統48的提示音。
【試煉者01——觸發忍者副本特別成就，是否選擇領取？】
或許是過於驚訝，系統48平穩不變的電子音第一次出現明顯的情緒波動。
聞言，真司一邊抽卡，一邊選擇了領取。
下一刻，一金一彩兩道耀眼的光芒在他眼前炸開。
【卯月女神的血肉祝福】（sp）：基於大筒木輝夜的血肉，獲得重生一次的機會。
【黃金眸】（ssr）：賦予宿主識別黃金級別人才的能力，麾下人才數量越多，黃金眸給予宿主的氣運反饋提升越大。
好事成雙。
前者源自忍者副本的特殊成就獎勵，而後者是真司投入了上百萬人氣值後出現的第一個ssr物品。
“真是不錯的開局！”
收下特殊獎勵，愉快地將【黃金眸】放入裝備格中，真司興致勃勃地下達指令：“開啟下一個世界吧~希望這個世界不會讓我有機會使用輝夜的祝福呢。”
嘴上說著害怕的話，表情卻是躍躍欲試的激動，系統48一個激靈，以最快的速度開啟了副本通道。
【你是貧民窟的流浪者，今日獲得了前往牛郎店面試的工作機會，在河邊洗臉的時候，你撿到一位黑髮的落水者，你的選擇是？】
橫濱擂缽街外的河堤邊，穿著廉價西裝的黑捲毛男性蹲在草坪上，發出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聲感慨：“這個世界的我，似乎是個善良的傢伙呢。”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這句話，被他從河中救起、同樣有著一頭黑髮的男孩幽幽轉醒，睜開了那雙鳶色的眼眸，喃喃出聲：“唉——又被打斷了呢，我那清爽的入水計劃。”
眼眸流轉，入水男孩的視線終於聚焦到了真司身上，他眨眨眼，真準備說些什麼，但真司的速度更快，果斷地做出決定：“我救了你。”
“所以——”
彷彿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男孩並沒有強調自己的“入水”是早有預謀的計劃，以一副乖巧的姿態等待著男人的後續回答。
“救命之恩，當然是以錢相報，這是禮貌哦。”
真司也不繞圈子，直白表達了自己的訴求。
既然是出生地在貧民窟的主角，那麼搞錢肯定是第一步的，奮鬥流主角永不過時！
然而聽到男人的話，入水男孩無辜地眨眨眼，同樣坦誠地表示：“雖然但是，我也沒錢。”
兩個窮鬼四目相對，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作為年長者的姬野真司：“所以，救命之恩你認下了對吧。”
被打斷入水計劃·惡趣味·想哽一下對方的入水者：……
大概……似乎……可能有一些不妙？
危機感升起的下一刻，綠眼睛少年從口袋中掏出一份印刷花哨的傳單，塞入入水男孩的手中。
【途川！！！橫濱花道的極致典範，一百九十九位特色服務人員，帶給您和您的朋友極致享受！！】
看著顏色鮮豔的醒目字型和傳單上殺馬特造型的煙燻妝男模，入水男孩僵硬了表情：“這是……”
“橫濱東區最有名的牛郎店，也是我為你找到的打工地點，感動嗎？”
姬野真司揚眉笑笑，拍拍男孩單薄的肩膀：“工作歸你，工資歸我，我不貪心的，兩個月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