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呢,這多變態啊。

不能因為猜別人心理扭曲猜錯了,就自己變扭曲吧。

維拉米德果斷拒絕了系統的建議。

系統倍感可惜:【沒關係,即使他沒有味道,在我心裡也永遠是香香的。

】這時,卡修已經抱著維拉米德託來到了皮匠鋪門口,茜拉還在那安靜地等著。

卡修用雙手托住精靈的腋下,把他舉了起來,讓他能順利坐到馬鞍上面。

洛拉城的行政機構不在綠蘿大道,他們不可能走路去。

“您需要我陪您一起嗎?”

巴里不知什麼時候追了過來,貼心地說,“如果沒有人來認領這孩子,教堂可以先收留他.”

【做點什麼!】系統趕緊提示,【肯定沒人來領我們,我們不能被送到教堂!】維拉米德深吸一口氣,開門見山,直抒胸臆:“我叫維拉米德,我能跟著您嗎?”

兩人一齊看向他。

“我能……跟,跟著您嗎?”

維拉米德忐忑地重複一遍。

當一個小孩子瞪大灰藍色的眼睛,用滿是希冀和期待的眼神看著你的時候,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心軟的卡修尤其做不到,他幾乎想要立刻答應下來。

“不,不不,不不不,等等.”

巴里已經很瞭解卡修了,他在近衛騎士點頭之前,就立刻表示抗議,“沒那麼簡單!這太奇怪了!”

“聽著,孩子.”

他轉而對維拉米德說,“我們得先搞清楚你是誰。

你說你沒有父母,但你不可能是憑空蹦出來的吧?你不像流浪兒,之前是誰在照顧你?你應該告訴我們這些事,而不是張口就想跟著卡修大人.”

他喘了口氣,接著說:“卡修大人是王國的第一騎士,他要對王國負責,他很忙,而且很辛苦。

最重要的是,接納小孩子是教堂福利院的工作,那裡才是正常的該去的地方.”

卡修停下來,安靜地看著維拉米德,等他交代。

他是心軟,又不是傻。

他願意答應這孩子的要求,是因為他沒在維拉米德眼裡看出任何惡意。

同時,他自信自己不會被陰謀擊敗,也不會被詭計限制。

但如果有人為了他而提出質疑,卡修不會倒打一耙,橫加阻攔。

【第一道考驗來了!】系統嚴肅地說,【宿主,你準備好了嗎?】【我該怎麼做?】【賣慘!我們完全經不起查,只能胡攪蠻纏。

熬過七天就算勝利!】【賣慘?】【就是哭!哭是小孩子最有用的武器。

】系統說,【這個本來是有特訓的,但是我們時間不充裕,所以省略了。

宿主,如果你同意的話,我能幫你回溯面對女王告別時的心情。

】下一刻,卡修和巴里看到維拉米德撕心裂肺地哭起來,那哭聲如此絕望,彷彿要失去一切。

他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像下雨一樣,很快就把茜拉的雪白鬃毛打溼了一片。

茜拉扭頭看了一下,翻了個白眼,嘴裡噴出一口氣,用譴責的眼神看著主人,好像在說你放了個什麼玩意兒到我背上。

幸好出於禮貌問題,它沒把維拉米德甩下去。

“女神啊.”

巴里驚訝道,“別哭,孩子,別哭。

我不是說你準是個壞孩子,我的意思是,天啊,你哭成什麼樣了,你哭的就像整個種族遭了大難!我繼續說,我的意思是我們還不熟,我們還不認識,你明白嗎?”

“求求你們,我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維拉米德因為當眾哭泣而羞恥,手指緊緊扯著衣服下襬,“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可以打掃衛生,也可以做飯,雖然做得不太好,但我很擅長……”他哽咽一下,說完後面的話:“很擅長學習.”

“哦……”巴里牧師一下子軟化了。

系統確實是出了個好主意,變小藥丸的作用非常突出,如果維拉米德以成年狀態與卡修相遇,騎士大概還無所謂。

但洛拉城的居民們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巴里的表現就是證據。

他猶豫了好幾次,還是沒再說出略顯殘忍的話來。

卡修看了看巴里的表情,拍板道:“我同意了。

不過必須做登記.”

“太好了!”

維拉米德激動道,“謝謝您!我一定想辦法會報答您的!我,我是個好孩子,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幫您做事.”

【什麼是人美心善啊!】系統說,【順便一說,宿主你的臉皮好像變厚了。

】【這是……這是有必要的。

】維拉米德尷尬到有點結巴,說謊對純潔的精靈來說是個大挑戰,【我想我總得學會怎麼適應人類世界。

】【當然。

】系統用老父親般的欣慰語氣說,【你想得沒錯,外面可和埃德利不一樣。

】“那麼.”

巴里說,“我們一起去下個商鋪吧.”

下個商鋪自然就是賣不粘鍋的那個雜貨店。

這才是卡修和巴里的主要目標,運送妖鳥在某種意義上都是順手而為。

與卡修的想象不同,雜貨店開在綠蘿大道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裡。

如果不是由巴里帶路,他很可能會忽略這裡還有一家店。

雜貨店門口的老木頭招牌斜斜倚在牆上,用黑色墨跡的筆寫了幾個模糊的字,依稀能辨認出莉絲兩個字。

店門前的石頭臺階已經開裂,碎成了好幾塊,走起來得格外小心,否則容易崴腳。

令人驚訝的是,店外面如此寒酸,店裡卻乾乾淨淨,裝潢雖並不富貴,但勝在簡約舒適,幾排貨架擺放的恰到好處,各種商品能很清晰的被客人瞧見。

“這一口.”

巴里輕車熟路地找到最左邊去,挽起袖子,把黑色鐵鍋的鍋底敲得當當響,“這一口絕對是精品.”

店主是個瘦巴巴的女性,穿著一身樸素的灰色裙子,棕色的長頭髮用黑色的木質髮釵結實地固定起來,盤在腦後,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她看起來就像那種精明而且不通人情的女人,事實上,她確實是那樣的。

當巴里獨自來購物時,她總是顯得很冷淡,彷彿巴里是在求著她賣東西,她也根本不稀罕巴里的臭錢爛錢。

但是在今天,在見到卡修的那一刻,這位值得尊敬的嚴厲女人變了個模樣,雖然還是沒有笑容,但目光卻總是在他身上駐留,連話也變多了。

“你的判斷沒有錯.”

店主用略帶生硬的口氣說,她扶了扶根本沒有下滑的眼鏡,“那是近期做得最好的一口鍋,有專門的女術士為它刻下不粘法印.”

“您看看.”

巴里把鍋遞給卡修,“就買這個怎麼樣?”

漆黑的鍋面光滑透亮,把手用胡桃木做成,長短不能更加合適,最完美的是鍋邊,上面鑲嵌了一圈的細小符文,雕刻得非常細緻,字型工整又漂亮,在偏黑的店內竟然還閃著乳白色的光芒。

卡修對魔法稍有涉獵,保留在能認識危險符號,剩下其它完全不明白的程度,他在劍術上的天賦可謂是古今絕倫,無人能比,彷彿女神拿著勺子親自給他餵飯,但在魔法上麼……菜園子裡只會偷土豆的半英寸地精看了都要捂臉嘆息。

而他能有那點認識,還得多虧一整個皇家魔法團的費力培養——我們就不提在教授過程中,魔法師們是如何崩潰疲憊了。

“創造法印的女士一定非常有智慧.”

卡修說,他看不懂上面的東西,卻由衷為這種魔法生活化的創意著迷,“真希望我有榮幸能認識她.”

店主的嘴角隱晦地上揚了一些,放在櫃檯上的手愉悅地點了點檯面。

【這個很厲害嗎?】系統問。

維拉米德認出那些符文和手藝後震驚極了,他踮起腳尖努力朝鍋邊看去,直到卡修注意到他,摸了摸他的腦袋,把鍋讓給他玩。

精靈捧著比自己兩個腦袋還大的鐵鍋,將上面的符文挨個讀了一遍。

【這是暴殄天物!】他說,【但凡有點追求的施法者都不會這樣做。

這些東西用在一口鍋上就像拿復甦魔法治療蒼蠅。

】維拉米德的比喻讓系統很好地理解了這口不粘鍋的價值,但它有不同意見。

【挺好的。

】系統說,【多有趣呀。

】【但它的價格會讓精靈,不,會讓人絕望的。

大法師出品的東西都在一千金幣以上才會售賣。

】“請問我需要多少錢?”

卡修走向櫃檯。

“兩個銀幣.”

店主抬了抬眼皮。

卡修從賣吸血妖鳥得到的酬勞中掏出兩個銀幣放在店主面前。

店主有意無意地解釋了一句:“其中一枚銀幣是材料費.”

“我上次來還是五個銀幣呢.”

巴里說,“而且我記得您告訴我,材料費是兩個銀幣啊,鐵價最近是不是跌得厲害?”

“牧師.”

店主發出類似毒蛇的嘶嘶聲夾在話裡用作威脅,“我沒把你當啞巴.”

“噢,對不起.”

巴里反應過來,恍然大悟,趕緊道了個歉。

【為什麼會這麼便宜?】維拉米德想不通。

【因為他們喜歡他呀!】系統倒是看得很通透,不愧是攻略系統,【我的卡修修可真搶手。

】【卡修修?】【這是愛稱,你不懂啦。

】卡修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秘密,只覺得自己又被排斥了。

他剛認為巴里會是除了吉奧尼斯以外第二個願意和他說很多話的人,結果就遭到了背叛。

也許牧師只是盡職盡責,不願意在女神的光輝照耀下看到一個被討厭的居民逐漸墮落,所以特地想來幫我。

唉,巴里真是個好人,卡修想,只是我很快就要失去他了,他明顯不想再和我待著。

牧師對卡修的內心活動一無所知,他接過被牛皮紙包裝好的鐵鍋,興高采烈,為自己幫上了忙而開心。

這樣就能繼續和卡修大人拉進距離了!巴里喜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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