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民政局門口早早的就排了隊。

向穩牽著文知的手站在隊伍的後面,比起前面都是些小年輕,他們兩人一出現就吸引不少注意力。

“叔叔阿姨也是來領證的嗎?”

前面一對小情侶好奇的轉過身,帶著蝴蝶結髮夾的女孩滿眼羨慕的瞧著兩人。

文知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向穩大大方方的牽著文知的手“是的!”

“阿姨您可真好看!”

女孩毫不吝嗇的讚美道,然後對身旁的男朋友說道“希望我到了這個年紀也能和阿姨一樣好看!”

文知的確很美,她的美不帶任何侵略性,也沒有因為歲月消逝,反而因為時光讓她瞧著多了一種知性美。

“我也覺著你今日格外好看!”

向穩湊到文知耳邊說道,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深情。

文知本就被女孩的誇獎給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向穩突然的情話更是讓文知羞紅了臉。

“胡說什麼呢,都半截身子進土的人了,還哪裡好看了!”

文知輕輕拍了下向穩的胳膊,但心情卻因為這些讚美變得美好。

向穩盯著文知,他並沒有說謊,這麼多年了,文知的魅力從未改變。

“在我心裡,哪怕你白髮蒼蒼、牙齒都掉光了,也依舊是最美的那個!”

向穩說著,突然感慨道“能夠和你稱為夫妻,是我覺著最幸福的事情!今後,我必定會好好對你!”

情話本就讓人愉悅,更何況還是情真意切的情話,就更能打動人心。

文知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也許婚姻是墳墓,也許愛情會變質,但這個人是向穩,似乎前路再多的不確定都不可怕了。

“瞧瞧人家叔叔說話多好聽!”

前面的女孩揪著男朋友的衣服豔羨道,惹的男朋友說了好一通情話才喜笑顏開。

雖然排隊的人不少,但很快就輪到向穩和文知兩人。

領證並沒有很麻煩,帶著證件拍了照片,填寫了資訊,不過一會兩個紅本本就遞過來。

“恭喜二位成為合法夫妻!”

工作人員笑著對兩人說道。

向穩此時已經抑制不住的露出一口大白牙,連連朝著工作人員點頭,順帶把早就準備好的喜糖遞給工作人員,讓大家也沾沾喜氣。

等向穩和文知一人拿著一個紅本本走出民政局時,文知還有些後知後覺,她竟然再次步入婚姻的殿堂。

文知記得自己和許薄領證的情形,當時許薄公司裡的事情很忙,她是一個人先來民政局排隊的,等快臨到她時許薄才姍姍來遲。

當時的許薄神色匆匆,文知覺著許薄工作忙,體諒許薄,兩人都沒怎麼說話,急匆匆的領了證。

甚至許薄都沒送文知回去,還是文知一個人打車回家的。

當時的文知也不過是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女孩,她為許薄的行為找藉口,善解人意的體諒。

可如今瞧著身邊的向穩,處處以自己為先,原來愛與不愛那麼明顯。

“中午我定了餐廳,不知老婆可否賞光?”

向穩笑著詢問,似乎從進民政局開始,向穩臉上的笑意就沒消散過,任何人都能看出此時向穩的心情真的很好。

“你還定了餐廳?”

文知詫異道,畢竟她起先以為兩人領證後就趕緊回去收拾東西,雖然現在她已經不準備出國旅遊了。

“今天是我們領證的日子,以後的每年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這樣重要的日子,當然要慶祝了!”

向穩回答的理所當然。

文知轉過身打量著身旁這位哪怕不再年輕但依舊帥氣的大叔,笑的眼角生花“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挺浪漫!”

的確,這麼些年,向穩雖然一直陪伴在她身旁,但行為舉止也算是有分寸。

不該說的不會說,不該做的不會做,文知也一直以為向穩是個不懂浪漫的直男。

向穩笑著攬著文知,他哪裡是不懂浪漫,不過是曾經文知並未接受自己的情意,他生怕自己若是太急切會讓文知牴觸,一直以朋友的身份陪在身邊。

向穩開啟副駕駛的車門,文知剛準備上車,卻瞧見放在座椅上那一捧美麗新鮮的花束。

粉色的玫瑰嬌豔綻放,滿車都是粉玫瑰的香味。

沒有女人不愛花,更何況還是文知這樣本就愛花的女人,文知瞬間喜笑顏開,抱起那捧花湊到臉頰邊深深嗅了口。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花?我怎麼不知道?”

文知詢問著已經坐上車的向穩。

兩人從早上出門就一直在一起,她根本就不知曉向穩準備了這些驚喜。

向穩瞧著比起花來毫不遜色的文知,瞧著文知眼裡的喜色,就知道自己準備的這些值得。

“早上在你洗漱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喜歡嗎?”

向穩詢問。

“喜歡自然是喜歡的,但以後不要再買了,太浪費錢了!”

文知說著,盯著懷中的一捧花。

倒不是一捧花多麼昂貴,只是文知知曉向穩賺錢也不容易,這些年向穩私人不怎麼花錢。

而文知自個雖然住在高檔小區,但平時生活也很節儉,哪怕知曉女兒現在開了公司,文知也從不會浪費一分錢。

“你喜歡就不浪費!”

向穩回答的時候已經啟動了車子。

正開車的時候電話聲音響起,文知瞧了眼竟然是女兒皖皖來了電話,她看了眼身旁的向穩一眼,接起電話。

“媽,我給你們定的機票看到了嗎?是明早八點的飛機!”

許皖清麗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文知沉思了下,斟酌開口“皖皖啊,我和你向叔商議了下,準備暫時先不去旅遊了!這機票還是退了吧!”

許皖此時正在美容院裡做髮型,準備今晚參加江家的晚宴,聽了這話有些不解“不去?怎麼了?”

這下不是文知開口,是向穩解釋道“都是我不好,公司裡臨時接了單,實在是走不開!我和你媽商議了下,準備過幾個月再去!”

若是旁的理由,許皖或許還會繼續勸,但是工作上的事情,許皖只能作罷。

好在,暫時也沒瞧見許薄來打擾,許皖自我安慰道。

結束通話電話,許皖身旁的化妝師剛好給她弄好造型。

“哇塞許小姐,真不是我恭維,你這相貌就算披個麻袋也是最好看的!”

化妝師不停的打量著詢問,眼裡都是豔羨。

許皖點頭淺笑,如同許皖這樣的美人,美而自知。

“還有,你身邊這位朋友也是頂頂的大美人,是不是美女都只和美女做朋友啊!”

化妝師瞧著不遠處另外一位同事正在給許皖帶來的朋友做妝造。

許皖的目光也朝不遠處看去,此時的顧矜正在盤頭髮,側顏精緻細軟。

今天是江家晚宴,按理說她是知曉顧矜和江淵的過往,自然不會帶顧矜去江家,只是讓許皖詫異的是,江家晚宴的請柬送到公司有兩份,一份是給自己的,一份是給顧矜的。

這些日子,許皖和顧矜在工作上經常碰面,許皖也格外欣賞喜歡顧矜,兩人已經朝著朋友的方向發展。

顧矜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也瞧見此時站在自己身後的許皖。

哪怕日日都在公司裡瞧見許皖,顧矜的目光裡還是帶著幾分驚豔。

許皖的美是濃烈的肆意的張揚的,她站在那裡,如同太陽般,讓你的目光不得不被吸引。

“確定嗎?”

許皖接過化妝師手中的耳飾,彎腰親自給顧矜白嫩的耳垂戴上。

顧矜點頭致謝,朝著許皖點點頭,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的,有些人也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等兩位大美人走出美容院的時候,可以聽見周圍眾人低聲的驚歎。

許皖和顧矜今日穿著的禮服都是顧矜親自設計的,比起那些奢牌,許皖更喜歡顧矜的設計,精緻又符合每個人的氣質。

等兩人坐上車,顧矜瞧著身旁許皖身姿筆直,修長的天鵝頸上戴著一串價值不菲的珠寶。

想到這些日子許皖對自己的照顧,工作上給自己的尊重,顧矜都很感激許皖,明明許皖比自己小很多。

在顧矜心裡,她已經把許皖當成妹妹般看待。

“想必江雲澤都告訴你了吧,你怎麼不問問我當年的事情?”

顧矜側過臉瞧著車外的風景,神色帶著自嘲。

許皖撥弄著頭髮,聽見顧矜的詢問神色平靜“既然是你的事情,你若想說,自然會說!你若不願,我又何必多問!”

在沒有認識瞭解顧矜之前,許皖自然是向著江淵那邊的。

可人是感情動物,在人事顧矜後,許皖總覺得那些事情或許並不像江雲澤說的那樣簡單,其中或許有誤會,但她只是個局外人,做不了什麼也不準備做什麼。

一句話,讓顧矜勾起唇角,這就是她拿許皖當妹妹的緣故。

她不會假仁假義,也不會自詡清高,她理智又疏離,她懂分寸也明白世故。

“旁人我自然不願多解釋,只是你是不同的,我只想告訴你,那一切的確是我的錯!”

顧矜自嘲一笑,笑容中參雜著數不盡的蒼涼。

許皖瞧著顧矜眼神裡的那份哀傷,和平日裡工作上拼命細緻的顧矜截然不同。

這樣的話題並未繼續下去,兩人沉默良久,車子很快就到了江家莊園,而此時諾大的停車場已經停滿一輛輛價值不菲的豪車。

許皖和顧矜剛下車,就已經有人迎了過來。

似乎是女媧造人的時候偏了心,他朝許皖看來的面部輪廓流暢,臉型瘦長稜角分明,讓他瞧著柔中帶剛。

眼眸狹長,此時他朝著許皖笑起來,雙眼呈現月牙形,眼眸帶著喜愛和深情,就像是一陣清風徐來。

江雲澤無視眾人,直接牽住許皖的手,讚歎道“你今日真好看!”

的確,許皖本就是個相貌美豔的大美女,今日又靜心打扮一番。

許皖的長相本就屬於又純又欲的型別,又嫵媚又少女,真的是那種男女通吃長相。

她朝你看來時,帶著令人想要一探究竟的神秘感,讓人難以捉摸又想要靠近。

她的眼眸帶著星星的光亮,看起來活力又精神,嘴唇是明顯的花瓣唇,唇峰飽滿豐潤,美的又絕對的辨識度,和現在的那些整容臉完全不同。

此時她穿著一身手工製作的綠色抹胸長裙,就像是一個精緻的洋娃娃,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你今天也很帥!”

許皖大方的接受江雲澤的讚美,挽著**的胳膊,姿態落落大方。

而此時江雲澤也瞧見站在一側的顧矜,私心裡,因為兄長的緣故,江雲澤自然是不喜顧矜的。

但他也知曉許皖和顧矜如今關係不錯,而兄長故意邀請顧矜前來,其中深意不得而知。

江雲澤微微揚著利落的下顎朝著顧矜點點頭,這也是因為看在許皖的面子上,給顧矜最大的體面。

顧矜微微點頭,善解人意的朝許皖開口“你和江雲澤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顧矜是能感受到江雲澤對自己的牴觸,自然,她理解,她也不想許皖難做。

許皖用眼神示意了下,顧矜給了許皖一個放心的眼神,再加上身邊的**的緣故,許皖對顧矜囑咐了句,就被江雲澤拉著先進去了。

顧矜瞧著江雲澤和許皖的背影,兩人身姿卓越,得天獨厚的體態讓他們瞧著格外登對,哪怕瞧不見面容也覺得俊男美女。

顧矜淺淺一笑,還記得她記憶中的江雲澤不過是個脾性執拗陰鬱的少年,還記得當年自己每次去江家的時候,江雲澤都會客客氣氣的和自己打招呼,可如今江雲澤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寬闊的肩膀能夠承擔所有。

想到江雲澤對自己的態度,顧矜心下有些難受,卻也並未生出怨懟的情緒來。

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只是不知道那個人瞧見自己,是不是也會和江雲澤一樣恨著自己。

一想到那個人,顧矜就覺著緊張,甚至覺得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她怕那個人會恨自己,卻又怕那個人不恨自己。

許皖好心讓自己可以不用前來,但其實她是想來的,她太想見見那個人了,哪怕知曉他們再無可能,可只要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

而此時江雲澤宴會廳的二樓上一道高挺的身影正看著停車場這裡,江淵盯著多年不見的女人,眼神晦暗難明。

身旁依偎過來一道身影,悅耳的女聲詢問“江董這是在看什麼?”

“沒什麼!”

江淵淡淡道,轉身朝樓下走去,只是那纖細的女人卻朝著停車場這方向看來,一眼就鎖定正步入宴會廳的顧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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