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休息了半個來月,許皖頸脖處的傷口不僅僅完全痊癒,甚至連傷痕都沒留下。

而這半個月裡,許薄的審判也已經確定,他的餘生將在監獄度過。

許薄幾次三番的想要見文知和許皖,直到今天,文知帶著女兒走進冰冷的監獄。

三人隔著一道透明的玻璃,許皖再次瞧見許薄,可以說此時的許薄消瘦很多,他坐在輪椅上,穿著監獄囚犯的統一服裝,頭髮被剃短,但瞧著乾淨簡潔。

“你們終於肯來見我了!”

許薄瞧見兩人有些激動,可是他卻無法站立起來,眼淚不住的流,至於是真心假意就不得而知。

文知神色平靜的瞧著許薄,在瞧見女兒渾身是血時,文知在那一刻恨不得殺了許薄,可瞧著許薄如今的模樣,她覺著這樣的懲罰或許才是正確的。

“我帶皖皖來見你,不過是全了你們那點血脈之情!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你以後在裡面好好改造,我和皖皖不會再來見你!這是最後一次!”

文知一字一句道,眼神裡都是平靜。

而許皖盯著許薄,心裡沒有同情更沒有幸災樂禍,她很清楚,從今以後這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就已經足夠。

至於許薄被判終生監禁這事,許皖心裡很清楚是江雲澤的手腳,但是許皖並不覺著過分,只是覺著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文知的話讓許薄慌了,他如今沒了雙腿,更是被判無期徒刑,他此時才明白過來他做錯了。

“文知,文知你不要這樣!我承認我是糊塗了,我被豬油蒙了心!但是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不求其他的,求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幫幫我!”

許薄隔著玻璃哀求道,而文知卻是連表情都沒變。

瞧著文知冷漠的態度,許薄又看向坐在一邊的許皖,他雙手扒在玻璃上,眼神裡帶著痛苦的哀求“皖皖,你幫幫爸爸好不好,爸爸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的,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爸爸給你好的生活,如今你就幫我一次,就一次!”

許皖盯著許薄,其實小時候關於父親的印象已經很淡,如今許皖想到父親,最多的卻是向穩的身影。

“當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你和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從今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許皖說完,扶著母親起身。

玻璃的那一邊,許薄不住的喊叫,立刻就有警務人員將許薄帶走,這也是許皖最後一次見許薄。

母女二人走出高大的圍牆,就瞧見外面等候的兩道身影,那種身上被積壓的不舒服,突然就這樣消散了。

向穩走過來攬著文知的肩膀,瞧著文知眼眶沒紅,神色也算鎮定,這提著的心才落下。

江雲澤也是立刻牽著許皖的手,他自然是信任許皖,知曉許皖不會為了一個不重要的人傷心。

“現在就走?”

文知瞧著江雲澤開著一輛寬敞的豪車,詢問道。

原來是因為這次許皖死裡逃生,她打算抽出一段時間和江雲澤出去旅行,也算是給自己放個假。

得知這個訊息,不論是江家還是許皖的家人都十分贊同,畢竟這些年許皖太累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江雲澤,他可是一直都期盼著和許皖能夠去旅行,不僅僅能增進感情,還有更多相處的時間。

“嗯,文姨您放心,我必定會照顧好皖皖的!”

江雲澤握著許皖的手保證道。

文知見狀也知曉自己不必多說什麼,只是在兩人快要上車時湊到女兒耳邊小聲道“皖皖,不論如何,你都不能婚前有孕!”

說完這話,不顧女兒詫異的目光,文知則是瞧著兩人上了車。

等車子啟動時,江雲澤好奇的詢問“剛剛文姨說了什麼,怎麼神神秘秘的?”

而且,江雲澤發現許皖的臉頰有些發紅。

許皖橫了江雲澤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認真開你的車,我們母女說點悄悄話怎麼了!”

江雲澤也沒執著的追問,倒是許皖自個的心砰砰跳個不停。

兩人準備一起去旅行,許皖還真的沒有考慮過一起過夜的事情,或許是因為和江雲澤交往以來,雖然兩人也很親密,但從未越過雷池一步。

按住胸口那顆躁動不安的心,許皖自個也在考慮,若是在外面真的和江雲澤獨處一室,兩人情投意合,她到底該如何?說實話,許皖是矛盾的。

當下社會十分開放,婚前性行為太正常,更何況她和江雲澤已經交往很久。

只是,許皖還是有些不自在,或許是因為女人天生的羞澀。

車子緩慢的行駛,這次他們選擇自駕遊,甚至沒有選擇去哪個地方旅行,他們準備走到哪裡停到哪裡,看看沿途的風景和風土人情。

車子駛出華城,沿途的高樓大廈很快就被樹木花草代替,空氣似乎也變得清新許多。

在夜晚來臨之前,江雲澤將車子停在一個小鎮的旅館前,摟著許皖下車的同時,江雲澤給許皖介紹“這個小鎮有個別名叫鮮花小鎮,小鎮裡隨處可見都是鮮花,今晚留下來,明天我陪你四處走走,你若是喜歡我們就多留幾天,不喜歡我們明早出發!”

許皖趁著還沒暗下來的天色瞧了瞧,果然入眼處都是鮮花的繽紛,如今已經是深秋,可這裡依舊可以聞到陣陣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你怎麼知道的這樣多?”

許皖好奇的詢問,畢竟兩人的路線都是隨意的。

江雲澤精緻的側顏帶著傲嬌“那是自然,帶女朋友出來旅行,我自然要將一切都打聽好安排好,你呢,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如今很多情侶出去旅遊,出去的時候高高興興,可就因為旅遊途中沒有規劃好的一些瑣事而吵翻天,可江雲澤不會。

許皖將腦袋靠在江雲澤的胸口位置,突然覺著自己好幸福。

在江雲澤身邊,她不是要撐起整個家的努力女兒,不是公司裡雷厲風行的老闆,也不是朋友眼中可靠的人,她是個小女孩,可以肆無忌憚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其實,許皖也不過是二十出頭,若不是遭遇變故,她或許會和婁錦一般,而如今,她被江玉澤寵著,可以做自己。

旅館雖然很小,但是卻很乾淨整潔,這點是許皖特別滿意的,若是旅館很髒,她寧願窩在車裡將就一晚。

當江雲澤拿著兩張房卡的時候,許皖下意識的鬆口氣。

江雲澤拎著兩個超大的行李箱進了旅館,他先進了許皖的房間,然後開啟行李箱的剎那,許皖吃驚的張開嘴巴。

只見,江雲澤從行李箱中拿出乾淨的床單、毛毯、還有許皖的睡衣、杯子、甚至連許皖的枕頭都帶著。

“怪不得你開了輛suv,這麼多東西不然都裝不下,你怎麼想起來帶這些的?”

許皖好奇的蹲下,瞧著行李箱中應有盡有。

反觀許皖自個就帶一個行李箱,裡面只裝了點換洗的衣物鞋子還是護膚品,比起江雲澤,她一個女人都覺著自己太糙了。

江雲澤將床單什麼的從行李箱中拿出來,然後將旅館的床單等一系列東西都給換了。

一邊做這些,江雲澤一邊回答“外面的旅館質量層次不齊,我知曉你愛乾淨,而且女孩子更需要注意些,所以我帶著這些,想必這樣你晚上睡覺也會舒坦點!”

許皖從未想到,在蜜罐里長大的江雲澤竟然能夠考慮到這些,更難得的是,他會為了自己做這些瑣碎的事情。

瞧著江雲澤換床單什麼的做的很熟稔,許皖跟著好奇詢問“你竟然會做這些?我以為你從未做過這種事情!”

聽了這話,江雲澤好笑的摸了摸許皖的頭髮,語氣帶著笑意“你真以為我是生活白痴嗎?父親還在的時候,每年都會把我們三個扔進去國外鍛鍊!”

許皖對江雲澤以前的事情有些好奇,她就坐在行李箱上豎著耳朵,而江雲澤瞧著許皖願意瞭解自己的過去,自然不會吝嗇。

“我父親所謂的鍛鍊可不是什麼訓練營,是時打時的訓練,甚至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的那種!”

江雲澤沒說的太仔細,生怕嚇著許皖。

聽著江雲澤的話,她微微思考了下說道“我覺著你父親做的很對,只有這樣,才可以讓你們今後遇到危險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

江雲澤笑了笑表示贊同,也的確如此,就是自己當年被綁架迫害,若不是有多年的經驗在,怕是根本就不可能活著。

兩人聊著,江雲澤已經換好床單被褥,將嶄新的枕頭擺放好,又從行李箱中拿出一盒零食遞給許皖。

“餓了吧,先墊墊肚子,這是我媽讓廚師做的餅乾!”

許皖接過盒子,瞧著裡面精緻可愛的餅乾,還真覺著有些餓了,拿起一塊就嚐了起來,果然是自己喜歡的味道。

許皖在房間裡休息了會,而江雲澤則是把行李什麼的都從車上搬上來,這大包小包的,連旅館老闆都有些好奇,沒見過誰出來旅遊帶這麼多東西的。

將東西收拾好已經六點多,江雲澤牽著許皖的手走出旅館,此時小鎮已經點起昏黃的燈光,處處可見的鮮花更是讓氛圍感拉滿。

江雲澤拉著許皖走進一家只有一間店面的餛飩店,輕聲道“這家混沌店幾十年了,雖然瞧著有些破舊,但味道很好!你先嚐嘗喜不喜歡,不喜歡我們再吃別的!”

許皖跟著江雲澤來到角落處坐下,老闆娘上前客氣的詢問他們要吃什麼。

“兩碗餛飩,一碗不要加蔥!少鹽!”

江雲澤對老闆娘說道。

江雲澤說的不要加蔥、少鹽,那都是自己飲食的習慣,沒想到江雲澤時時刻刻都記著。

小小的餛飩店有些擁擠,但卻很乾淨整潔,桌面地面都乾淨的沒有任何油漬,許皖正打量著餛飩店,面前放了一杯白開水。

只見江雲澤伸手摸了摸許皖的臉頰,輕聲道“拿著暖暖手!”

許皖低頭雙手握著水杯,暖暖的溫度讓心都跟著暖起來。

許皖不是第一次出來旅遊,但卻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精心對待,這種感覺很陌生,卻也不耐,甚至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不過一會,熱氣騰騰的兩碗餛飩就端上桌,還沒開始吃呢,就聞到一股香氣,讓人食慾大開。

許皖拿著勺子舀著一顆白胖的餛飩,輕輕咬了口,頓時餛飩裡面的汁水和餡料湧入口中,十分美味。

美味是真的,但燙也是真的,許皖連忙將口中的餛飩給嚥下,還沒等許皖張口,連忙就有一杯溫水送到唇邊。

“快喝點,這餛飩都是剛出鍋的,慢點!”

江雲澤喂許皖喝了口水,又讓許皖張嘴讓他瞧瞧。

許皖是覺著有些丟臉的,多大的人,什麼好東西沒吃過,吃個餛飩都能燙著自己。

許皖微微張口小口,江雲澤細細看了下,只見許皖嫣紅的口腔裡是整齊潔白的牙齒,丁香小舌紅嫩嫩的。

江雲澤目光閃了閃,微微別開目光“還好沒燙傷!”

接下來,許皖吃餛飩就慢了些,她瞧著坐在對面的江雲澤慢條斯理的吃著餛飩,眼裡是止不住的詫異。

“我以為,你江家太子爺應該不會進這樣的小店,也不會吃這樣的東西!”

許皖打趣道。

別說江雲澤了,就是華圈那些富二代們,吃喝那也是挑貴的,就是自己,也很少來這種地方,從小到大來過這種地方的次數屈指可數。

聽了這話,江雲澤無奈的揉揉眉心“我也是人,沒有你想的那樣高貴,而且我覺著兩個人坐在這樣的地方,和坐在高檔餐廳裡,其實都是一樣的浪漫,只要那個人是你!”

江雲澤說的認真,許皖被突如其來的情話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只能低下頭開始吃餛飩,來掩飾自己那份羞澀。

也許是夜晚人少,餛飩店裡客人也不多,江雲澤和老闆攀談了下,知曉了附近風景不錯的地方。

而從始至終,許皖根本不需要操心,她就如同江雲澤說的那樣,只要開開心心的享受這次旅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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