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睡在這裡?”許皖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已經在門口鋪地鋪的江雲澤,到底覺著於心不忍。

雖然記憶還是空的,但她卻很清楚自己以前應該很愛很愛這個男人,哪怕是現在她依舊不由自主的就想要靠近這個男人、心疼這個男人。

江雲澤將被子鋪好,看著穿著長袖長褲睡衣的許皖站在門口,眼神是茫然的,可眼神裡面的心疼卻是一如既往的。

江雲澤伸手,卻在大掌快要靠近許皖髮絲的時候停頓了下,只是許皖沒有任何牴觸的動作,江雲澤這才輕輕的揉了揉許皖的髮絲,充滿了寵溺和愛護。

“沒關係,因為你就在裡面,我睡在這裡比較安心!”江雲澤輕聲道,比起失去許皖那段日子的痛苦,現在的江雲澤已經感覺太幸福了。

許皖還想勸什麼,但瞧著江雲澤很執著的樣子,到底沒說什麼。

她扭著細腰走進房間裡,不過一會就抱著好幾床被子出來,她將被子遞給江雲澤,囑咐道“多鋪幾層,免得感冒了!”

“哪怕你不記得我了,但是你還是我的皖皖!”江雲澤接過被子,聲音裡帶著慶幸。

記憶也許會丟失,但感覺不會變,以前的經歷也不會變,江雲澤從不相信只是失憶就能忘記一切。

就比如許皖,她明明不記得江雲澤這個人,不記得之前的恩愛纏綿,但這不影響她對江雲澤不由自主的靠近和喜歡。

許皖能夠感受到自己胸口位置的心跳在加速,她微微點頭和江雲澤道了聲晚安後就回房間睡覺。

只是不同的是,她這次沒有反鎖房門。

之前在古堡裡,哪怕知曉曾予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但許皖每晚都會將房門反鎖的緊緊的。

可今晚,明明就在房間門口有著一個成年男性,可許皖卻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覺著充滿了安全感。

這份安全感,來自於江雲澤。

許皖睡下後很快就睡著了,不同於之前每晚總是輾轉難眠,或者是總是做那些模糊不清的夢,今晚的許皖睡的很好。

而房間外的江雲澤就躺在鋪在地面上的被子裡,他時不時的就會看向房門,知曉許皖就在裡面,江雲澤也睡的很好。

沒有那些噩夢,沒有失去許皖的痛苦,江雲澤的呼吸也變得平緩。

只是半夜的時候,江雲澤卻突然驚醒,他先是看了眼自己所處的地方,然後起身轉動了下許皖房門的鎖。

房門被開啟,江雲澤輕輕的走進房間,他就站在許皖的床邊,貪婪的注視著許皖的睡顏,那種驚恐感消失了。

確定了許皖就在身邊,江雲澤這才合上門繼續躺下。

早上曾予起床後,開啟房門順著旋轉樓梯朝下面看去,就看見大廳裡江雲澤正在給許皖剪指甲。

大清早的就看到兩人秀恩愛,曾予覺著心情瞬間i就不爽了,更何況他還愛慕著許皖,更覺著眼前的畫面很礙眼。

曾予下樓,朝著江雲澤說道“昨晚睡得好嗎?”

曾予原本是要諷刺江雲澤一整晚都只能睡地上,卻不想江雲澤神色充滿愉悅“很好!”

而只是經過一晚,江雲澤整個人的氣色都恢復了很多,雖然比起之前還是要瘦,但眼神裡卻帶著篤定和運籌帷幄的自信,曾經的江雲澤又回來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曾予只覺著憋屈。

三人又在一起吃早飯,曾予看著江雲澤給許皖夾菜,照顧無微不至的模樣,突然就想起自己來。

捫心自問,曾予覺著自己對許皖已經很遷就很好了,可如今和江雲澤對比之下,才發現自己的那些好似乎並不足以讓許皖感動。

雖然很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似乎江雲澤真的是把許皖捧在了掌心。

曾予不覺著自己會做不到,只是有人比他先遇見許皖,又比他先做了這些事情,那麼在許皖心裡留下痕跡的也只有江雲澤,真是個讓人頭疼的事情。

曾予是不會放江雲澤和許皖兩人在古堡裡獨處的,至少他還沒放棄,所以曾予提議兩人跟自己出去走走,到自己的會所去坐坐,也算是自己盡一下地主之誼。

江雲澤看著許皖一副很想出去的模樣,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對於現在的江雲澤而言,只要是陪著許皖,去哪裡都可以。

今天曾予要去自己手中一家有些偏遠也規模不大的場所去看看,只是因為今早接到訊息,那邊好像出問題了。

常達開車載著三人,只不過曾予坐在副駕駛,許皖和江雲澤坐在後面,常達一聲都不敢吭,但卻時不時的打量著三人的臉色,總覺著這是個修羅場。

車子還沒到場所呢,就已經被好幾輛車子給攔截了!

“媽的!”曾予怒罵一聲,和常達連忙從車裡掏出傢伙來,也順手扔了一把給江雲澤。

曾予是覺著最近自己太倒黴了,他接管家裡產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沒這樣頻繁的遭遇暗殺。

特別是,他喜歡的女人就在後面,曾予更怕傷害到許皖。

江雲澤一手接過傢伙,一手攬著許皖的肩膀,看著攔截他們的好幾輛路虎車,諷刺道“曾予,你在國外混的也不咋地,這都有人敢在你頭上蹦噠了!”

曾予掂量了下手中的傢伙,看了眼後面臨危不亂的江雲澤,倒也跟著笑了。

曾予可是知道,江雲澤身手很好,他現在臉上還殘留的淤青就證明了一切,當然,江雲澤臉上也還帶著淤青。

“照顧好許皖!”曾予看了眼許皖,此時她神色還算平靜,但緊緊握著江雲澤的手卻說明她有多依賴江雲澤。

“還用你說!”江雲澤給了曾予一個眼神,他再也不會將許皖弄丟了。

當槍聲落在車玻璃上的時候,許皖抱著腦袋蜷縮在江雲澤懷中,而曾予則是很淡定“沒關係,車窗都是防彈的!”

此時曾予已經打電話開始聯絡自己的人手,而江雲澤一手攔著許皖,一手也在聯絡人員,哪怕這裡是奧國,但江家的勢力可不容小覷。

“坐穩咯!”常達說著已經握緊方向盤開始撞擊攔在前面的車子,他們必須要衝出去,至少要撕開一個口子,繼續呆在車裡,哪怕車子的防彈系統再好,也會被打成骰子。

江雲澤牢牢的抱著許皖,車子猛烈的加油門,隨著劇烈的撞擊,車子撞開一輛車,但是身後其他的車也都圍了上來。

沒有溝通,也沒有任何眼神示意,但曾予和江雲澤卻不約而同的降下車窗,朝著身後的車胎射擊。

隨著車子轟然撞擊的聲音,有兩輛車子已經行駛不了,可還是有五六輛車子還追擊著他們。

“小心!”曾予大吼一聲,隨之而來的就是車子失去了平衡,哪怕常達已經很努力的在控制車子,但車子還是不受控制的撞向旁邊的一個小亭子。

江雲澤牢牢的護著許皖,隨著“砰”的一聲,車子停下,許皖覺著整個人都被震了下,但並沒有受傷。

還沒有等許皖緩過勁來,江雲澤已經攬著許皖蹲著身體下了車,而曾予和常達更是已經拿著槍支在和後面追上來的人廝殺。

耳邊是槍聲,好在已經經歷過一回的許皖此時並沒有太驚慌,更何況她身邊還有著江雲澤的保護。

許皖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她儘量躲在車子側面,不給大家拖後腿。

耳邊都是槍聲,江雲澤和曾予兩人守在許皖的兩邊,許皖被保護的很好,哪怕江雲澤他們三人真的很好,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面還有那麼多敵人。

許皖可以明確的感覺到敵人在慢慢靠近,也能感覺到江雲澤和曾予慢慢的有些吃力。

“嘶!”曾予突然輕聲道,許皖抬頭看了眼,就看到曾予的肩膀被子彈擦傷了。

這個時候,只要不致命,大家都不會過多的關注,就算是曾予也只是嘶了聲,然後繼續面對現在的困境。

“往後退!”江雲澤冷靜的說道。

然後就見曾予和江雲澤兩人護著許皖,常達善後,他們退到身後的亭子後面,而剛剛的車子已經被打的支零破碎,根本就不能為他們繼續遮擋。

腳步聲依舊在靠近,有人在大聲喊道“曾予,真是好風流啊,這都要死了還帶著哥女人?”

許皖聽著這聲音覺著有些熟悉,而曾予卻是聲音不變“我哪天死不知道,但迪倫今天肯定是你的忌日!”

許皖這才知道,原來今天攔截刺殺他們的竟然是迪倫,只是就算知道,許皖也做不了什麼。

槍聲繼續響起,三人被密集的子彈給打的回不了手,此時大家就能期盼他們找的人手可以儘快趕來。

迪倫肯定也知道時間的緊迫,所以帶著人猛烈的攻擊,江雲澤和曾予更是按著許皖的腦袋讓許皖躲在下面,而他們兩已經不管不顧的起身和對面的人開始真槍實彈的開幹。

“小心!”江雲澤突然出聲,可曾予已經躲閃不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江雲澤做出一個意想不到的舉動,他竟然用自己的後背給曾予擋了一槍。

要知道那一槍可是迪倫親自朝曾予的心脹位置開的,若不是江雲澤的抵擋,曾予真的會丟了命。

曾予也愣了下,兩人畢竟是情敵,可江雲澤卻救了自己,曾予這心裡還挺彆扭的。

曾予扶著江雲澤連忙蹲下,而此時許皖瞧著江雲澤的後背已經染紅衣服的鮮血,眼淚不住的落“阿澤...阿澤...”

也就是在此時,許皖覺著自己的腦子裡好疼,疼的似乎要裂開了一般,無數的記憶如同被塞進腦袋裡,疼的許皖冷汗淋漓。

江雲澤還是清醒著,雖然他替曾予擋了一槍,但江雲澤也知道自己不致命,要是以命換命他才不幹呢。

江雲澤以為許皖是被嚇著了,連忙抱了下許皖“沒事,我沒生命危險,不要害怕!”

當許皖咬著唇再次看向江雲澤時,她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從茫然變成了心疼和內疚。

她終於記起了一切,記起自己在大海中差點丟了性命,是曾予救了自己,而自己卻忘記了江雲澤。

那麼這段時間的江雲澤該有多痛苦,可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許皖扶著江雲澤,卻不敢去碰江雲澤的傷口。

就在敵人已經靠近只有幾步距離,曾予也準備拼死一博的時候,無數輛車子輪胎急剎車的聲音響起,曾予和江雲澤都鬆了口氣,他們的人終於到了。

曾予和常達連忙拿著槍打了出去,而許皖則是扶著江雲澤,眼睛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來的人的確是曾予和江雲澤的人,曾予接近了一切後,直接結果了迪倫這個人。

曾予從來都不是好人,也不會心慈手軟,迪倫若是不解決了,以後必定會給自己找麻煩。

只是曾予瞧著江雲澤的人,神色頗有些詫異,他的人能來的這樣及時,是因為曾予的勢力都在奧國。可江雲澤的人來的也這樣及時就讓人很耐人尋味了,但畢竟江雲澤不是敵人,曾予並沒有說什麼。

曾予和許皖扶著江雲澤坐上車連忙送進了醫院,一路上許皖的眼淚都要流乾了,而曾予心裡也不好受。

原本是他的情敵,可這下卻變成了救命恩人,曾予只得,若不是江雲澤擋了那一下,自己真的很有可能交代在這裡。

曾予雖然心狠手辣,卻不是一個瘋子,他很將義氣,既然今天江雲澤救了自己,那麼這份情自己得還。

江雲澤很快就被推進手術室,好在並沒有傷到要害,醫生取了子彈後,江雲澤除了臉色白了點,人都還是清醒的。

許皖趴在江雲澤的病床前,撫摸著江雲澤的臉龐,聲帶著哽咽“你傻不傻?要是你出了事,我可怎麼辦?”

“皖皖,你?”江雲澤看著許皖,神色帶著激動。

而許皖則是點點頭“嗯,我都想起來了!”

一句話,讓江雲澤樂的差點又牽動了傷口,而曾予卻嘆了口氣,這下自己的勝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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