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歇一歇吧,已經調來很多人下水了,你的傷口要儘快處理!”李謹都快要哭出聲來,急的不行。

此時距離許皖落入海中已經整整過去八個小時,哪怕江雲澤在最快的時間調來最多的人力物力,卻依舊沒有尋到許皖的蹤影。

而這八個小時的時間裡,江雲澤不發一言,只是一遍遍的下水,然後再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被人拖上來,然後繼續下水,週而復始,沒有任何停頓。

江雲澤沒有回答,也沒有去看李謹一眼,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李謹急的不行,他知道若是再由著江雲澤這樣下水,不說江雲澤手掌的傷口出問題,怕是江雲澤生命都會出問題。可李謹該說的都說了,該勸的也都勸了,江雲澤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在江雲澤準備繼續下水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聲音登上游輪,李謹一看來人覺著來了救星,連忙高呼“江董!”

江淵在得知許皖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趕來,可當他瞧見自家平日裡張揚肆意的弟弟變成這樣,江淵心裡也不好受。

此時的江雲澤穿著潛水服,可露出的一雙眼睛如同從海底世界爬出來的惡鬼,通紅一片,如同滲著血。

更不要說此時江雲澤的膚色已經白的不正常,原本就受傷長時間泡在海水中,暗中白甚至透著死氣。

“阿澤!”江淵握住江雲澤的手臂,阻止了他繼續跳入海中的行動。

江雲澤瞧著江淵,似乎很久才反應過來,聲音嘶啞充滿了內疚和無助“大哥,怎麼辦?我把皖皖弄丟了...”

何其強大的一個男人,可此時的話語卻如同孩子般無助。

江淵對於江雲澤而言不僅僅是兄長,還如同父親一般,小時候他搞不定的事情,江淵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搞定,此時江雲澤甚至想要讓江淵幫幫他,不論是誰,只要能幫他找回許皖就好。

江淵心裡難受,一來是因為許皖出事,二來是因為自己弟弟如今的精神情況。

“她不會有事的,你先休息,我會盯緊這邊的!”江淵開口勸著弟弟,看著江雲澤此時的情況,江淵也很清楚,若是任由江雲澤在這樣糟踐自己,許皖沒找到,江雲澤就會出事。

可江雲澤卻是不管不顧的轉身繼續要入海,口中喃喃道“不要,皖皖還在等我!”

就在江雲澤準備下海的瞬間,站在他身後的江淵卻伸手一個手刀直接砸在江雲澤的頸脖處,江雲澤身體瞬間倒了下去。

江淵連忙接住江雲澤的身體,觸手冰冷的可怕,江淵深深嘆了口氣。

也是因為江雲澤對江淵的信任,不然根本就不會這樣容易得手,江淵將人交給李謹“趕緊讓醫生過來給他醫治,讓醫生給他注射安眠和鎮定劑!這裡我來!”

李謹感激的點頭,架著江雲澤的胳膊連忙將人扶進遊輪的船艙裡,而那裡早就等候著謝醫生還有其他的醫生,一個兩個連忙圍上來給江雲澤醫治。

謝醫生脫掉江雲澤身上的潛水服,當他瞧見江雲澤左手的傷勢時,不由的皺眉“簡直胡鬧,再這樣下去這隻手就別想要了!”

醫者仁心,謝醫生是真的很痛心江雲澤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但身為醫生他很快和其他醫生連忙給江雲澤打上點滴、開始消毒治療,以此來讓江雲澤的手可以保住。

甲板上,江淵迎著風站在那裡,風將他的短髮吹的豎了起來,暴風雨過後,此時天空已經暗下來,夜晚悄然來臨。

此時海面上卻是燈火通明,不僅僅有無數遊輪船隻的燈照射著海面,天空中更是很多直升機在翱翔尋找,可以說為了尋找許皖,江家真的是費心費力。

江淵接手一切,不論是因為許皖是弟弟的心上人,是今後江家的一份子,還是因為許皖是妻子的好友,江淵都無比用心用力的,想要尋找到許皖。

甚至江淵是這樣認為,不論人是生還是死,都必須找回來,必須給自家弟弟一個交代。

江淵吩咐跟著自己過來的趙嚴“快點再調人過來,不惜任何代價,必須將許皖找到!”

趙嚴點點頭連忙去辦,只是當江淵看著一個個船隻傳來的聲音,無一不是沒有任何蹤跡。

江淵站在船頭吹著冷風,心裡也在不住的祈禱:許皖,你一定要撐住!

一個小時後,李謹從船艙出來,輕聲道“江董,老闆的手掌已經保住,醫生給他注射了安眠藥物,至少暫時不會醒來!”

江淵點點頭,但臉色依舊凝重。

“還是沒有許小姐的訊息嗎?”李謹皺著眉詢問,他真怕等江雲澤醒來還沒有許皖的訊息,江雲澤會瘋的。

而且這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尋找的越早就越有希望,找的越晚就越糟糕的。

江淵正準備回答,去聽見耳機裡傳來一道聲音“五號遊輪發現海面上有人在漂浮!”

此話一出,江淵激動的連忙就讓遊輪朝著五號那裡開去,他甚至不敢去問人是否還活著。

只是等江淵踏上五號遊輪,看著打撈上來的屍體,神色裡帶著止不住的失望。

因為躺在甲板上的屍體不是許皖,而是一具男性屍體,赫然就是皮特。此時皮特已經沒有呼吸徵兆,更重要的是皮特身上有很多被海上生物撕咬的痕跡,如果不是他們發現的早,怕是那些海洋生物早就順著血味將皮特給啃入腹中,連個渣都沒有。

皮特一個大男人,甚至還是個頗有身手的男人都淪落到這樣的結果,那麼柔弱的許皖呢,江淵甚至不敢去想。

江淵對許皖的印象並不是很多,但也知道許皖是個聰慧美麗又懂事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未來會成為江家的一份子,江淵心裡有些難受。

與此同時,江淵的電話響了,他深吸一口氣,還未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顧矜急切的聲音“阿淵,找到皖皖了沒?皖皖她現在還好嗎?”

顧矜不知道事情原委,只知道江雲澤和許皖去月亮灣度假,卻突然出事,甚至連江淵都急切的趕去。

顧矜只知道好像是許皖出事了,她在家裡坐立難安,卻又怕讓家裡長輩知道會擔心,一直忍著,直到實在是放心不下這才給江淵打電話。

江淵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妻子的話,連他都覺著難以接受,更何況是和許皖情同姐妹的妻子呢。如果家裡人知道,奶奶和母親又該有多傷心,更讓江淵難以開口的是,那許皖的家人呢,他們又怎麼去開口?

“阿淵,你快說話啊!”顧矜有些急了,江淵越是沉默,顧矜就越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先冷靜,聽我說!”江淵儘量放緩語氣“許皖她被人挾持跳入海中,至今還未尋到蹤影!不過我已經調遣很多人過來,想必一定能找到許皖的!”

哪怕江淵這樣說,可電話那頭的顧矜卻是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她握著手機,眼淚已經止不住的落,可又怕吵著熟睡中的安安,只能拼命的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從江淵接到電話,已經過去這樣久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還沒有許皖代表著什麼,顧矜比什麼都清楚。

就因為清楚才覺著不可置信,明明幾天前才和自己笑著說再見的許皖,怎麼會就這樣消失了呢。

“阿淵,求求你,帶她回來!”顧矜拼勁力氣,才讓自己說出這樣一句完整的話,她此時只能將所有的期待放在江淵身上。

“嗯!”江淵只是點頭,因為他很清楚此時許皖生還的可能有多渺茫,可哪怕再渺茫,他們都不會放棄。

而此時被所有人惦記的許皖,情況的確很不好。

當時皮特抓著許皖跳入海中,原本皮特是想拉著許皖一起死在大海里,但後來許皖拼命掙扎,皮特一不小心鬆開許皖,就被兜頭而來的巨浪給打散。

許皖會游泳是不錯,但她手腳被捆住,根本就施展不開。

就在許皖覺著自己要死在這裡的時候,一塊衝浪板順著海水飄蕩在許皖身邊,許皖用盡力氣扒在衝浪板上。

黏住嘴巴的膠布因為遇水被沖掉了,許皖用牙齒咬開捆住自己雙手的繩子,她的嘴角因為咬繩子已經出血,可此時許皖顧不上那麼多,連忙解開其他繩子。

雙手雙腳可以動彈,但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許皖卻悲從心上來。

因為暴風雨,因為巨浪,許皖不知道自己被捲到了哪裡,但她躺在衝浪板上,四下看去卻看不到任何影子,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已經離江雲澤很遠很遠。

暴風雨還在繼續,許皖只能死死的抱著衝浪板,一個巨浪朝著許皖打來,將她整個人都淹入大海中,可是下一瞬間許皖又抱著衝浪板出現在海面。

腦袋被海浪砸的轟隆隆作響,甚至頭也是暈乎乎的,許皖不住的告訴自己不能暈,她必須要活著,也許江雲澤很快就要找到自己了。

可當有一個滔天巨浪出現在許皖眼前,許皖無助的看著這個幾十米高的巨浪,突然覺著身為人類自己的渺小。

這一刻,許皖腦海中想了很多很多,最後只是露出一抹笑意來,抱歉,她愛著的人們,或許自己撐不下去了。

巨浪如同海上的猛獸一般朝著許皖吞噬而來,許皖嬌小的身影瞬間就被巨浪淹沒,等海面再次歸於平靜的時候,再也沒有許皖的身影,也沒有那塊衝浪板。

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一輛豪華寬敞的遊輪在海面上緩慢形式,遊輪上播放著歡快的薩克斯聲,幾位身姿火辣的比基尼美女正在甲板上左右搖擺,不停的朝著坐在那裡正喝酒的男人放電。

那男人瀟灑不羈的拿著酒杯,他的五官乾淨利落,眼窩深邃,兩側的嘴角露出微笑的弧度,笑起來帶著邪魅感。

如果此時許皖在場,一定會認出這個男人,他就是曾予。

一位穿著藍色比基尼的美女隨著跳舞緩緩來到曾予身旁,放肆的在曾予面前盡情舞動,展露著自己性感的身材,而其他女人瞧見了也都不甘示弱,一個兩個都可勁的表現。

畢竟曾予是誰,那可是灰色產業的一把手,不論是財富地位還是手段,那都是女人嚮往的。

更何況曾予對女人向來大方,呆在他身邊的女人簡直就是穿金戴銀,最重要的是,若是你有幸被曾予看中帶回去包養,那可就是過上神仙的日子。

曾予拿著酒杯有些漫不經心的看著這些扭動的女人,以前他還覺著這些女人漂亮性感,可如今覺著卻索然無味。

見識過真正的頂尖美女,如今看這些女人就覺著少了些感覺,更何況那女人脾氣還挺好玩的,比起這些只知道勾引逢迎的女人就有趣多了。

但曾予也不是個沒腦子的,自然很清楚,許皖是江雲澤的未婚妻,他雖然不覺著自己不如江雲澤,但也不希望曾家和江家交惡,只能按耐下自己的心思。

曾予隨手將穿著藍色比基尼的美女給攬入懷中,將手中杯子還剩下的美酒全部灌入女人口中。

女人不僅僅沒有覺著生氣,反而笑盈盈的全部喝下,口中嬌滴滴的喊道“曾少!”

曾予看著女人的表情,正準備將人帶進船艙裡尋個開心,而其他幾位美女都有些嫉妒的瞧著藍色比基尼美女。

只是此時,曾予的左右手常達卻是拿著望遠鏡有些警惕道“曾少,前方好像有人影!”

與此同時,船上的那些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人們此時一個兩個連忙起身,甚至已經有人握緊了武器。

畢竟,曾予可是做的灰色生意,也算是刀口上生活,身邊的人都是見過血的,警惕性更是高。

常達看著很高大,有著一身腱子肉,此時他將望遠鏡遞給曾予。

曾予拿著望遠鏡一看,海面上果然有個影子,隨著遊輪越來越近,曾予看的也越來越清楚。

是一塊衝浪板,而衝浪板上趴著一個不知死活的身影。

只是一眼,曾予就沒什麼興趣,畢竟很多衝浪愛好者被海浪捲走的事情層出不窮。

常達接過望遠鏡,看著曾予的臉色,朝著一旁的小弟吩咐“將人撈上來!”

曾予自然不是好心,不過是隨手而為,在曾予看來,若是個富家子弟,到時候再敲詐勒索一番,如果是敵人故意接近,他也得看看到底是那號人物的手筆。

很快,已經有人下水將衝浪板上的身影給拖上了甲板,是個溼答答的渾身冰冷的女人。

“曾少,是個美女!”常達撥開女人臉頰上溼漉漉的頭髮,眼神裡帶著驚豔,他跟著曾予也是見過無數美女,但這個女人雖然素面朝天還要死不活的樣子,但瞧著卻是個大美女。

一聽是美女,曾予樂了,還以為是哪個敵人送來的沒人計,直接將身旁的藍色比基尼美女推開,起身來到躺在那裡的女人身前。

可只是一眼,曾予眼神一變,直接蹲下身將已經冰冷的女人給抱起來,朝著常達喊道“趕緊找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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