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北元府蘇氏子弟,真是失敬失敬!”

蘇氏在北元府是世家大族,自然有不少人知曉,於是眾人又是一陣寒暄。

藉此機會,他們也認識了不少學子,不過他們都是衝著蘇軼珏來的。

剛才蘇軼珏的精彩解惑和淡定從容的氣派令人折服,讓許多學子起了結交之意。

一旁的蘇軼梁撇了撇嘴,卻心中有些疑惑,五哥平日裡都是溫吞的性子,人淡如竹,何時這般張揚過?蘇軼昭卻是心中明瞭,蘇軼珏要入仕了,這是要廣結善緣,為日後入仕的人脈奠定基礎呢!不得不說,這打算挺早的。

不過,蘇老爺子總是擔心蘇氏後繼無人,如今看來,不過之前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罷了!“蘇五公子如此博學,又正是北元府人士,不是正好能會會那孟氏子弟?”

眾人心中都有著小九九,即便現今的孟氏落魄了,可家族傳承必然不會少。

如今要出世,那孟氏子弟又這般厲害,那日後免不了會碰上,不如早些打探虛實,畢竟官場如戰場啊!蘇軼珏卻是搖了搖頭,“此子與在下並不相識,只是恩師曾與他家中長輩相交過,也考校過他的學問,當是天縱之資.”

眾人聞言便面面相覷,這位京城來的蘇公子居然對那孟氏後人有如此高的評價?可見確實有些真才實學了。

“蘇某自幼愚鈍,恩師時常教導勤能補拙。

此次下場便是要做足萬全準備,回去之後還需日夜鑽研苦讀,怕是少有空閒.”

蘇軼珏面帶愧色地道。

“欸~蘇五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剛才在下觀兄臺沉著淡定,侃侃而談,還出口成章,料想學識一定不差.”

有人心中腹誹不已,但面上卻十分和善。

這蘇家可是官宦世家,那大家族的弟子從小就有名師教導,可不比他們這些寒門學子。

“天分不足,也只能望而興嘆。

不過那孟氏子弟雖七竅玲瓏,且敏而好學,但有一人卻是有資格與其一較高下的.”

蘇軼珏一改剛才謙沖自牧的模樣,面上瞬間帶了幾分自得之色。

蘇軼昭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還不等她多想,就聽得蘇軼珏道:“我這幼弟,便是奉天書院的學子,她自幼聰慧,便是老師都多有誇讚。

每每書院月考和季考,那都是名列前茅......”不等蘇軼珏說完,蘇軼昭就再也坐不住了,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五哥!這自家人稱讚不過是為了鼓勵,弟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蘇軼昭說完之後,便朝著眾人拱了拱手,又道:“這天下學子眾多,此次下場,便是為了來見識一番。

家中祖父與恩師常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不可閉門造車.”

同時她心中大為不悅,這蘇軼珏自己要出風頭出就是了,怎麼還把她拉下水?這坑弟的蘇軼珏,怎麼不自己上?一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模樣,讓周圍的學子怎麼看她?怎麼看蘇家?倘若今日當真如此猖狂,只怕回了北元府就要不得消停了。

還有半個月就要下場,她可不想將精力浪費在與人比鬥上。

到時候誰都要來找她比鬥,雖說可提高學識,可人一多,太過喧囂,豈能靜地下心來?未免太過浮躁。

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此時客棧門口突然走進來一人,見著站著的少年,頓時驚喜地喊了一聲。

“咦?蘇師弟?還真是你?”

“孫師兄?”

蘇軼昭很是驚訝,此人便是奉天書院的學子孫厚。

書院的學子原本對蘇軼昭並不熟悉,但自從蘇軼昭每每霸佔月榜和季榜之後,她就徹底在書院聞名了。

書院之人大多數都會好奇她長得如何,因此只要她出現在書舍附近,那就是萬眾矚目。

即便有那沒見過的,對蘇軼昭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

而此人,正是蘇軼昭剛入書院時,破的齋舍命案中與死者有牽連的同窗。

長相與名字相符,看起來忠厚老實,實則心思玲瓏的那位仁兄,孫厚。

“沒想到居然在此碰到蘇師弟!”

孫厚高興不已,大步朝著蘇軼昭走來。

“師弟也很驚喜,師兄這是回鄉趕考吧?可是還未定下客棧?”

蘇軼昭連忙將人迎了過來,並給幾人引薦了一番。

“也是巧了,愚兄正是同宣府文澤縣人士,不過家住長瀾村,離縣城較遠,因此早早就來定下廂房,就怕到時候客棧都滿了,要露宿街頭啊!”

孫厚坐下之後,便向幾人解釋道。

忠伯很有眼色,立刻去給孫厚開了間上房。

倒不是蘇家喜歡散財,怎麼說人家也是來趕考的,日後與少爺們說不定就是同年,甚至是同僚,不得結個善緣嗎?不過是幾兩銀子的事兒。

孫厚哪裡肯讓蘇家付錢?於是又是一番推讓。

只是經過這事兒打岔,大堂內眾人便略過了蘇軼昭的事兒,都各自吃喝起來。

蘇軼昭與孫厚寒暄之後便回房了,這一頓飯因為蘇軼珏的故事,吃了一個時辰。

此刻天色已晚,明日還要趕路,還是得早早睡下,養足精神。

到房間的時候,侍方已經將常用之物都歸置好了。

有五六日都不曾洗澡了,雖怕暴露身份,但蘇軼昭覺得身上都要有異味了,便決定還是沐浴一番。

侍方立馬讓小二送來了熱水,蘇軼昭將侍方趕了出去,而後便迅速泡入了木桶之中。

“呼!”

舒服地喟嘆一聲,這一泡趕走了身上的疲憊,頓時身心都暢快起來。

不過蘇軼昭也不敢洗太久,只能快速地擦著身子。

然而她卻不知,此刻屋頂上被人掀開了一片瓦片,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下方的她。

那人匍匐在房頂,當看到下方的少年輕哼著小曲兒時,頓時心中震驚不已。

見著下方的人兒要起身,他立刻轉過頭去,而後將身旁的瓦片又蓋回了遠處。

沒有什麼事比這更讓他震驚的了,他呆愣了片刻之後,才輕身離去。

蘇軼昭快速將自己洗洗涮涮,而後出了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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