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好歹也是審案的人,他審問過很多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以,縣令看著素雲,他總覺得這個素雲不簡單。

奶孃有問題嗎?奶孃肯定是有問題的!但是這並不代表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你,為何要誣陷她!”

縣令突然這麼問,就這一句話給素雲問愣了。

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縣令是想要偏袒奶孃嗎?“大人奴婢並沒有撒謊,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經常這麼做,故意讓濤哥生病.”

縣令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奶孃說道:“你難道不為自己辯解點什麼嗎?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隻能將你送入大牢了.”

一聽要把自己送到大牢裡,奶孃哪裡還能忍得住,直接就說道:“大人不要聽她胡說,這小蹄子心思不純,這小蹄子一直對夫人懷恨在心!”

對自己懷恨在心?聽到這個話的時候縣令夫人愣了。

自己做了什麼,讓她懷恨在心?“我對你們從來不薄,為何要對我懷恨在心?”

奶孃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夫人難道忘了?當年你曾經給素雲指了一門親事.”

縣令夫人一下子想起來了,沒錯,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那個時候濤哥兒才兩歲,她看著素雲將孩子照顧的很好,就想著讓她多照顧幾年也挺好的。

而且那個時候,素雲也不過十六歲不著急嫁人,她就將這門婚事給取消了。

“當時我也是問過她的,她自己同意的呀.”

聽到這話奶孃真是無語了,這種事情奴婢們難道能拒絕嗎?他們不過就是買回來的奴才,有什麼拒絕的權利?只不過看著那人越過越好,日子紅火起來,素雲心中越發的不平衡了,這才會對夫人懷恨在心。

當然,她說實話也是為了挑撥離間。

“夫人,你怎麼不明白呀?素雲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她想要再找個好人已經難了。

她是丫鬟,即便是想要配個小廝也得有合適的呀。

咱們府裡現在還能嫁給誰呢?”

奶孃一下子將話都說出來了,而夫人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素雲問道:“難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恨我嗎?你就是因為這個害了我的濤哥嗎?”

“夫人冤枉呀,奴婢萬萬不敢有這個心思,奴婢說過了,這輩子都不嫁,伺候著夫人!”

素雲一邊說一邊哭,而縣令夫人迷迷糊糊的,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丫頭你看呢?”

老夫人問的是蘇如春,她笑了笑說道:“這是大人的家事,自然是問大人的意見了。

大人為官這麼多年,他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人家的家事兒,她總不能直接給做主了,她可以提供線索,提供思路,但是不能做最後的決斷。

縣令想了一下說道:“這種事情寧可錯殺不可錯放,關乎到我們一府的名聲和性命,按著我的意思,就全部秋後問斬吧.”

聽到這話的時候,奶孃一下子癱倒在地,想要哭就哭不出來,好像被嚇到了極致。

而與之相反的,素雲竟然非常的冷靜,好像已經早就想到是這個結果了。

但是她此刻並不求饒,而是呆愣的看著縣令夫人。

縣令看到這樣的素雲懷疑就越發的重了,若是她真的問心無愧,那麼此刻應該還冤枉才對呀。

“素雲,你為什麼不哭?為什麼不求饒?”

縣令突然這麼問,素雲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縣令大人,您是清官,清官最在乎的是名聲,絕對不會罔顧人命的,我並不怕你屈打成招.”

蘇如春看著這個丫頭都得感嘆,這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

沒辦法了,這事情總不能一直這麼焦灼下去。

蘇如春直接站起來了,然後一把抓著素雲的手,捏著她的脈搏。

她心跳亂麻一般,可見也不是如表面看起來的那麼淡定的。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難道你沒聽說嗎?我是神醫谷的弟子,你到底吃了什麼藥材,我一捏就知道了.”

她這麼說著,素雲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她好像極力的想要隱瞞什麼。

“你長期服用避子湯?”

這話就好像一道驚雷,一下子就在這裡炸開了。

眾人一臉震驚的看著素雲!這什麼情況啊?!素雲也沒有想到,蘇如春竟然真的能夠看出來,她想要推開蘇如春卻被她狠狠的抓著。

“我勸你最好說實話吧,要不然就不是身子潰敗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我,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不說?那好吧.”

蘇如春直接走了出來,然後從張伯手裡拿過來一個枕頭,這是剛才薛神醫送來的。

素雲和奶孃被帶走的時候,薛神醫就去將他們的行李都檢查了一遍,果然,這素雲是個聰明人,東西是隨身攜帶的。

“你是不是沒想過,這邊會碰到郎中。

你這枕頭裡倒是有不少好東西.”

蘇如春這麼說著將枕頭給撕開,裡面掉出來了幾包藥材,還有一個小瓶。

蘇如春將小瓶子拿起來說道:“這就是你臉上的紅斑出現的原因吧,倒是真的能下狠心.”

看到這一幕,素雲終於知道害怕了,她整個人歪倒在地上。

“你這枕頭裡面全都是避子湯.”

聽到這話縣令夫人的臉色慘白,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夫君。

老夫人自然看到這一幕了,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說道:“你這個蠢貨,我的兒子不是那樣的人,這樣的一個丫鬟他是看不上的!”

聽到說話,縣令大人十分的感動,果然最瞭解自己的還是母親。

說到底,夫人並不相信自己,要不然剛剛也不會那樣懷疑的看著自己了。

他成親以來對夫人十分的關愛,如今他們已經成婚十年了,可是他還是很疼愛她。

卻沒有想到,夫人對自己卻一點信任都沒有。

而且發現這件事情之後,她先想的是母親會不會懲罰她,而不是問問濤哥兒會不會害怕。

如此種種,縣令的確是有些心寒了,這妻子實在是讓自己給嬌慣壞了。

縣令夫人也明白過來了,頓時臉色通紅,想要道歉,卻不想通著這麼多的人服軟。

可是老夫人已經沒耐心看著她了,而是對著身邊的嬤嬤說道:“給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說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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