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算賬
說到底,這是他們家的事情,要怎麼做,自然是聽老夫人的。
而縣令夫人雖然想要看看孩子,但是聽到老夫人這麼說,也自然不好說什麼了。
“去將那兩個賤婢給我找來!”
老夫人這麼說著,縣令夫人微微顫抖了一下肩膀,而縣令有些不好意思。
他知道這是誰的府邸,他是想要將人帶走審問的,但是看母親現在這個樣子,怕是要家醜外揚了。
哎,也不知道三皇子會怎麼想。
“張伯,那就麻煩您了.”
蘇如春這麼說,老夫人也看著張伯,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喧賓奪主了。
“老身也是氣糊塗的了,忘記了這是在貴府了。
還要麻煩你們.”
老夫人也知道顧君離身份神秘,為了自己的兒子和家族考慮,自然不會太過。
但是這太態度也是不卑不亢的,不管怎麼說,她也是縣令的母親。
“沒事的,您的心情我瞭解,我現在就去將人帶來.”
張伯這麼說著帶人走了,也將訊息送到後院。
顧君離也聽到了訊息,但是他沒走,而是在原地陪著濤哥兒。
他相信,這件事蘇如春一定能查明白的。
當然,若真的查不明白,他不介意自己動手。
素雲和奶孃本來是在等郎中的,可是郎中沒請來,反而是張伯來了,身邊跟著護衛,那樣子好似是來抓人的。
“抓起來.”
這三個字帶著魔力,丫鬟也好,奶孃也好,心中一驚,然後身子顫抖。
這到底是什麼土匪人家啊!這是要對他們下手了嗎?可是等到地方,她們就傻了,怎麼老夫人來了,縣令和夫人都來了!既然來了,為何還要抓他們!奶孃跪下了,哭著說道:“夫人,他們不安好心啊,他們不讓我們見濤哥兒!”
奶奶這哭訴聲讓老夫人狠狠的皺著眉頭,果然,這不是個好的,見面就知道告狀。
“為何不讓你們見濤哥兒呢?”
老夫人問著,那奶孃真是傻了,這是什麼意思?“老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啊,他們將濤哥兒帶走了,不讓我們見,還說濤哥兒不需要我們.”
這話讓老夫人點點頭,感激的看著蘇如春說道:“還好你聰明,這傢伙不是個好的.”
蘇如春看著對面的奶孃說道:“你還不招嗎?難道一定要大刑伺候才肯說嗎?”
奶孃聽到這話就覺得腿發軟,她站不起來,也坐不住,直接攤倒在了地上。
“您說什麼,奴婢,奴婢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好大的膽子啊!”
老夫人這麼喊著,將一包東西直接扔在了地上。
這包袱奶孃一看就顫抖了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跪著求饒說道:“求老夫人開恩,別趕走我!”
她這麼說,老夫人狠狠的盯著她說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前段時間,家中孩子突然出了疹子,我不敢說,奴婢怕夫人趕走我!這藥這是治紅疹子的,現在孩子們已經好了,真的已經好了,奴婢不敢撒謊!”
縣令夫人愣了,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她一下子掙扎著起來,抓著奶孃狠狠的給了兩巴掌。
“你個賤婢!你怎麼敢!”
縣令夫人一想到就後怕,萬一給濤哥兒傳上了可怎麼辦啊!不要小看這些毛病,郎中們不一定能看的準。
所以她才會這麼生氣,為了賺錢她一點也不顧念自己的孩子。
她還給這個奶孃銀子,給賞錢,真是好心餵狗了!而這個時候,老夫人卻揮揮手說道:“不只這些,還有!”
“沒了老夫人,奴婢就做了這麼一件錯事.”
“若是你不肯說,就去衙門大牢說吧.”
聽到這話,奶孃身子顫抖,不行啊,她若是被關起來,她的孩子們怎麼辦呢!所以她沒辦法,只能繼續說道:“奴婢,還經常將剩下的糕點還有濤哥兒的衣服帶回去。
奴婢,還偷了東西賣了銀子.”
聽到這話縣令皺著眉頭,沒想到這奶孃這麼大的膽子。
這都是因為自己夫人太過慈善了些,讓她沒有一點懼怕。
別看是小事,卻容易釀成大禍。
“還有!”
老夫人要問的不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她要知道為何自己的孫子成了這個樣子了!“奴婢,奴婢偶爾晚上會回家.”
聽到這裡老夫人怒了,一拍桌子說道:“你將濤哥兒一個人扔在院子裡!”
“不是的!不是扔下濤哥兒一個人,還有素雲!”
她這麼說著看著身邊的素雲,但是素雲不知道在想什麼,根本就沒說話。
“素雲你告訴老夫人,是不是每次都是你在照顧.”
“夫人!她每次都是偷偷的回去,所以每次都是奴婢在照顧著小少爺。
夫人,奴婢知情不報,還請夫人責罰!”
她這麼說著,好似自己很委屈的樣子,這讓奶孃總覺得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還有什麼事情,你說!”
老夫人這麼問素雲。
“老夫人,她還詛咒小少爺,她說小少爺不聽話,讓她很沒面子.”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你血口噴人!”
奶孃好似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是素雲踩了自己一腳。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中清楚。
你還說,每次濤哥兒生病了夫人總是會賞賜很多。
有幾次,你故意在濤哥兒沐浴後不給他及時擦乾頭髮,我說話你還警告我別多管閒事!”
聽到這話,奶孃不啃聲了,一臉的焦急,顯然這是實話。
縣令夫人一把抓著縣令的手說道:“她的心太狠了!她為了得到我的獎賞故意讓濤哥兒生病!讓人打她,讓人狠狠的打她!”
縣令雖然也皺著眉頭,但是還是沒說什麼,只聽到縣令夫人在這裡哭。
“再哭你就滾出去!”
老夫人一聲怒斥。
聽到這話縣令夫人果然斷了哭聲,不敢說話了,她有不太好的預感,今天自己怕是要被遷怒。
而縣令也不說什麼,就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他的心情很複雜,審案這麼多年,這一次竟然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在審問。
真是太諷刺了。
這件事肯定不是這麼簡單的,這奶孃縱然是該死,但是這丫頭,不對勁。
她這是在拼命的給對方抹黑,因為就是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