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聽完後,有些唏噓。

“官府這幫王八蛋,怎麼會收如此高的賦稅.”

張婆婆搖頭:“沒辦法啊,我們上陽不過是殷陽的一個村落,這裡世代都是封蔭,都是要給主家交稅的.”

原來這裡是封地。

等等。

“你剛剛說殷陽?”

怪不得老說上陽聽起來如此耳熟。

屠岸贏送給她的幾百畝封地,就在護城河底下臨江邊,其中最大的一塊地便是殷陽,上陽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小村落,她明明看過賬單。

原來這是她的封地!她是這塊地的主家!“不對,”殷陽的賦稅表她看過,說是當地的魚量連連減少,已經幾年沒交過賦,還要主家倒貼的程度,“怎麼回事,你剛剛說這裡的官府頻頻壓榨你們?”

“是啊,這一帶的百姓苦不堪言,他們聯合著江氏的那個船廠,私自撈魚,不準百姓撈,還規定了時限,又要我們定期交稅,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姜鈺蹭得站起了身。

好一群中飽私囊的王八蛋。

原來問題出在了這。

怪不得身為漁戶,綿綿這丫頭看見魚湯還要流口水,感情是自己平時也沒得吃。

姜鈺喝著張大柱新煲的魚湯,問他:“張大哥,一會兒我去替你討公道,你願不願意隨我走一遭.”

張大柱愣了:“姜姑娘你要做什麼?”

“我說,我要和官府那幫人好好會一會!”

官府裡的人正在江大娘的船廠裡坐著喝茶,談生意。

看到姜鈺一行人來,江大娘的丈夫馬大拴站起了身。

“姜大小姐?不是,只是有些神似,姑娘可是姜家人?”

姜鈺愣了。

江大娘想起來了,怪不得說這人眼熟,原來像姜大小姐。

姜鈺聽到她喊姜大小姐,不由得生了些惡寒。

不是吧,大姐,你的手伸得這麼長,連屠岸甫的封地也涉足了?她決定將計就計。

“沒錯,我正是姜姒的妹妹,姜鈺,姜家三小姐,我這裡有我大姐的腰牌一枚,你們看.”

好在她隨身將這些腰牌都帶在了身上,沒衝進河裡。

眾人一看她的腰牌,為首的那個當官的也軟了語氣。

“原來是三小姐,快請上坐.”

張大柱不敢置信,剛剛還說要給他討公道的人,現下竟然跟他們是一夥的。

氣著掉頭就想走。

“哎,你們也別愣著,快將我的恩人請到裡頭喝茶去,我有話要和你們大人單獨說.”

不得已,張大柱被強留了下來。

為首當官的姓胡,胡德廣對姜鈺的態度十分恭敬,他問道。

“三小姐,我們上陽一帶已經劃分給了新的主家,不再歸屬於前主家,為何大小姐還派你過來?”

原來之前的加大徵收,是姜姒的主意。

只不過,姜姒為何會將手伸到封地上來,她不過是閨閣裡的一個千金。

這些封地沒劃給屠岸甫之前,一直歸於皇家管理。

難道說,她大姐姜姒早就認識皇家的人。

所以她的那個姘頭,是皇家裡的人?“我大姐只是叫我來看看,你們上陽自打划走以後,說是連一點賦稅也交不上來,我看你們船廠的船建造的明明很多,一路走來,一船船的魚,數不甚數,哪裡像是窮的交不出一點賦稅,難道說,你們那些魚,是私賣到了別的地方?”

胡德廣道:“這還得多虧大小姐,給我們出了這個主意,我們這些鮮魚都是要賣到吐蕃去的,是對外售賣的,不往京城運,這樣,也就省掉了京城的關卡線。

三小姐,大小姐是要你來收賬的對吧,不是我們不想給,實在是,唉.”

“實在是什麼.”

姜鈺臉色發青。

“實在是新主家剋扣的太狠,我們與大小姐是好些年的生意往來,但奈何新主家他是個閻羅王,我們這點盈收全給他交賦稅還不夠,賬上實在沒有銀子了!”

一派胡言!原來這人兩頭騙!賺的錢,多半是被自己給吞了。

姜鈺思著這件事,現在還不能急。

她得派人寫封信寄給屠岸贏,得叫他派人來,憑她自己,恐怕很難和這幫地頭蛇抵抗。

當下,她只笑。

“我大姐也只是派我來了解情況,且還在這裡待很久呢,不急,不急。

對了,我來的路上,不甚掉入了河裡,要不是張大柱救了我,我怕是見不到大人你了,你能不能幫我個忙,給張大柱找個活幹.”

胡德廣應下:“好說好說.”

天黑了。

回去的路上,張大柱和姜鈺置起了氣。

姜鈺知道他氣什麼。

“張大哥,我那都是騙他們的,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張大柱不是傻子:“你掏的那腰牌,我此前也見過.”

阿這。

圓不回來了的說。

張大柱不滿意她的欺騙,回去後,更是話都不跟她說。

任憑姜鈺怎麼勸,他都不肯去她安排的地方幹活,這是鐵了心不想和江大娘一家狼狽為奸。

姜鈺寫完了信,找驛館的人寄了出去。

然後和綿綿閒話:“我說你爹,他就是傻,家裡窮成這樣,既然有手藝,就先多賺點錢,爭取自己做買賣,做大做強嘛,現在好了,沒錢還不聽勸.”

綿綿從沒有聽人這樣說過自己的阿爹。

“鈺姐姐,我阿爹說過了,他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漁村的,他想守護這片漁河,我覺得,他不想出江撈魚,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阿爹說,河裡出大問題了,過量捕魚是一方面,但河裡……河水的環境已經不對了,他說,再這樣下去,不出幾年,河裡是養不出魚了.”

張大柱是漁村捕魚的高手,他對於河水的感知,比一般人敏銳。

他雖然不明白真實的情況,但已經感知到了,他的意思是,河水受到了汙染!還不是一般的汙染,是重度汙染!“走,提著燈,我們去江邊看看.”

姜鈺一手提著燈,一手牽著綿綿,大晚上的,只有少數的漁民在工作,也只是忙著收船的工作。

河岸上有一盞亮燈,照的不是很遠,綿綿拉住姜鈺的手。

“不能再往裡走了,阿爹說了,太晚了,要是被潮汐捲進了水裡,會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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