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錯了,認真練字.”

“哦.”

姜鈺低下頭來,很確定剛剛自己沒有看錯。

好好的,他笑什麼,笑自己像個蠢蛋?捏著筆,姜鈺照著他的筆鋒臨摹起來,這才留意到,他教她寫的,是她的名字。

姜鈺。

姜鈺心思一動,在紙上寫了屠岸甫三個字。

三個字歪歪扭扭,就靠在姜鈺這行字旁邊。

姜鈺向屠岸贏示好:“將軍,你看.”

屠岸贏卻握住她的手,在紙上寫了屠岸兩個字。

沒寫他的名字,還道。

“先把這兩個字練好.”

那好吧。

姜鈺這回是認真了起來,屠岸贏教了她半個時辰的書法臨摹,姜鈺大有收穫。

光教還不行,得練。

“明後天,這些字練習一百遍,晚上我檢查.”

還帶佈置作業的啊。

姜鈺練完了字,奇怪的是,都這個點了,她竟然不覺得困。

晚上嬤嬤們要是叫她做什麼,她總沒有耐心,但屠岸贏一教她,她反而還和自己較上了。

以至於到了時辰,貴嬤嬤來催二人睡覺,姜鈺埋頭在案上,精神倍出。

“今晚我先練個三十遍,將軍,你先去睡吧,不要管我了.”

曾嬤嬤不太高興:“這怎麼能行.”

屠岸贏卻示意兩位嬤嬤不要多話,和兩位嬤嬤退到了簾子後頭。

姜鈺聽見屠岸贏低語。

“她就這個性子,其實做事比誰都有恆心,要細心引導,棍棒育法,不適合她.”

曾嬤嬤應聲:“奴婢受教了.”

姜鈺豎著耳朵聽完屠岸贏說這些話,心都飄了,哼了兩聲小曲,坐下認真練起了字。

等練字結束,她準備回去休息,卻發現貴嬤嬤還沒睡,原來一直在外頭看著她。

“夫人,該入睡了,莫要耽誤將軍休息,快回房吧.”

貴嬤嬤一路看著她,將她送進了屠岸贏的院子。

姜鈺想起來了。

她和屠岸贏一直分房睡,住在不同的院子裡。

今天屠岸贏先回去了,睡在了他自己的院子裡。

姜鈺和曾嬤嬤解釋。

“將軍他有自己的小院,方便他辦公用的,都這麼晚了,他既然沒留在我屋裡,我也就別去打擾他了吧.”

熟料,貴嬤嬤板著一張臉。

“正是如此,夫人才遲遲沒有身孕,都嫁入將軍府多久了,將軍整日操勞國事,晚間疲累是正常的,所以你更應該體貼關懷些,該給將軍的溫暖少不得.”

她說的這個溫暖,正經嗎。

姜鈺:“嬤嬤,你在開車啊.”

“夫人又在說什麼不著調的話,老奴今夜會在門外守一整夜,夫人,老奴知曉你在這方面總是格外熱情,但這種事,應當要張弛有度。

今夜,老奴會在門外認真聽聽看.”

姜鈺半個膝蓋下去,扶住了門框。

“嬤嬤,皇后娘娘到底給你開了多少薪資,幹活幹到這個份上,我真的,真的是相當佩服.”

遂以姜鈺被趕進了屠岸贏的臥室,正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的屠岸贏也怔了怔,坐起了身。

“你怎麼來了.”

“噓,嬤嬤在外頭聽著呢.”

姜鈺打了個哈欠,挑開床帳,直接翻身爬上了屠岸贏的床。

又跨開了腳,從他身上穿過,掀開被子,徑直躺了下來。

被子裡暖暖的,還有屠岸贏身上特有的松香,真好聞。

“將軍,嬤嬤就在外頭,不知道她會不會夜裡跑進來偷看,以防萬一,你還是不要打地鋪了,快躺下吧,我們是時候該就寢了.”

屠岸贏雖然習慣了姜鈺的厚顏無恥,但她像現在這般,說掀開他的床鋪,就掀開他的床鋪,屠岸贏到底還是有些心思寬泛。

他的床上,驟然躺了一個嬌軟的女子。

越發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嫂夫人,是對他有意的。

不然,這種事換成誰都做不出來。

屠岸贏啞了啞嗓子:“姜鈺,大可不必如此.”

“將軍,快別廢話了,一切為了生存,你不關燈也行,那我開始表演了.”

“?”

姜鈺平躺著,清了清嗓子。

“啊——不要啊,將軍,輕一點……”“將軍,將軍,那裡,那裡,不行的……”“將軍,饒了我吧,真不行了……”一連串旖旎的話飄了出去。

屠岸贏的心五味雜陳。

盯著姜鈺這張微微泛紅的臉,臉上表情究極複雜。

而外頭,貴嬤嬤聽完了室內一連串曼妙的嗓音,終於把心放了下去。

可以向皇后交差了。

兩人的床事,倒也沒有多荒唐。

姜鈺持續叫了半個時辰。

屠岸贏累了。

索性翻身下了床,在屋裡就著冷茶喝了兩盞。

而那裡,姜鈺叫著叫著,就睡著了。

累的睡著了。

室內一度恢復安靜,屠岸贏心煩意亂,披了間單衣,出了院門。

外頭,貴嬤嬤筆直站在那裡,看見屠岸贏出來,給他行禮。

“將軍可是要叫水,水已經備下了.”

屠岸贏:“……”咳了一聲,屠岸贏道:“那便叫進來吧.”

“是.”

昨夜賣力表演,早上,姜鈺難得睡了個足覺,嬤嬤竟然沒有來叫她。

一問,才知道是將軍的主意。

但貴嬤嬤並沒有很滿意:“夫人,昨夜將軍在院子裡頭舞了一晚上的劍,你是不是同將軍吵架了?”

“?”

姜鈺揉了揉腦袋:“嬤嬤,昨晚上的,你也聽見了,我和將軍感情好著呢,那是他的習慣,他這人就是愛在大晚上舞劍,你別介意.”

貴嬤嬤搖頭:“我記得,屠岸將軍,從前沒這個習慣,倒是……”“倒是什麼?”

“沒什麼,興許是老奴記錯了,將他兄弟二人的習性記反了.”

姜鈺不太關心這個,她關心的是:“將軍在哪,是不是去了護城河邊上?”

貴嬤嬤一秒恢復嚴肅。

“夫人,這就不是你該過問的,今日,我們開始練習繡花吧.”

姜鈺捏著針,像模像樣繡起了花。

貴嬤嬤說了,她要親手為屠岸甫繡一雙鴛鴦襪子,那便算她出師了。

姜鈺端著小板凳,坐在窗戶底下,從早上繡到晚上,眼睛都快瞎了,才學到一點精髓。

窗戶外頭,一陣風聲呼嘯。

姜鈺瞬間抬起了頭。

尋常人不會從這裡進來的,她知曉,是茗仙回來了。

她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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