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的紫葉酢漿草隨風搖曳,像翩翩欲飛的蝴蝶,輕盈飄逸,絢麗嬌豔。

林睿城牽著丁軒瑤的手,與她並肩走在花叢間,迎著微風,聞著花香,這樣愜意美好的時光,總是來得不易。

他沒有說話,他在等,等她說她想要對他說的話。

“睿城.”

“嗯.”

“上午,我偷溜下山了.”

他早猜到了,如果只是簡單的躲貓貓,絕對不可能找不到她。

“我去了醫院.”

他也看出來了,直到現在,她的身上都還穿著醫院護士的裙子。

剛才他沒有當眾揭穿她的謊言,想必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睿城.”

丁軒瑤停下腳步,站在林睿城面前,水潤的眼眸望著他,四目相接中,四片唇緊緊纏迭在一起。

燎原的情火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整個山坡,甜蜜的纏綿深情繾綣,悸動如潮洶湧,林睿城攬緊懷中的人兒,漸淺漸深,溫柔堅定的舌尖在她的口內撩纏她的柔嫩。

丁軒瑤合起雙眼,雙手環住他的頸子,踮立起腳尖,含羞帶怯的品嚐他帶來的迷眩戰慄。

“睿城,我們離開這裡吧,離開南澳山,離開你義父.”

結束了這個吻,丁軒瑤在他懷裡,悶悶的說著。

林睿城撫摸著她的長髮,薄唇在她的劉海上輕輕一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知道了,她什麼都知道了。

“睿城,你信我嗎?”

“信。

我怎麼會不信你.”

林睿城淺笑,嘴角浮著迷人的微笑。

這樣的問題,他也很想問她,但他始終都沒有勇氣說出來。

“那你帶我離開吧,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地方,我們從新生活。

如果你捨不得你的財富,我可以幫你賺,以我的賽車技術,在黑市只要幾年就能上億.”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

林睿城心疼的迎著她靈亮的水眸,滿眸柔情。

“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了?”

“我在醫院不小心聽到了你和金太龍之間的仇恨恩怨.”

林睿城渾身一震,倒退了兩步,“那你……是不是已經打算離開我?”

傻瓜!笨蛋!從頭至尾,她都說的是我們!“我為什麼要離開你?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我要離開?”

“那……”“以前我不懂,我知道你是真心愛我的,但為什麼總是要對我忽冷忽熱。

現在想來真的也是很殘忍,愛上仇人的女兒,這麼胡扯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就發生在我們身上.”

“瑤瑤,我是真心愛你的,但我父母的枉死,我真的無法釋懷。

我父母是被冤枉的,他根本就沒有貪汙幫會公款,注資房地產公司的錢,明明就是三叔的錢,金太龍不但不聽解釋,還帶著人將他們趕盡殺絕,最後一把火燒了整個茗月山莊。

當時只有七歲的我,躲在下水溝裡,就看著面目猙獰的金太龍開槍打死了我父親和我母親,我們家個傭人和隨從,凡是有反抗意向的,全都被金太龍滅了口.”

一個七歲的孩子,親眼目睹仇人槍殺父母,燒燬家園,那種撕心裂肺的仇恨,的確會像一粒種子種在他的心間,每回憶一次,那顆仇恨的種子就會被他用鮮血澆灌一次,直到長成參天大樹。

可是,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後操縱啊。

“你這個笨蛋!你被那血腥殘酷的畫面矇蔽了雙眼,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嗎?”

“還有什麼比親眼目睹父母雙亡更殘忍。

所以,你放心,金太龍的命,我不要了.”

丁軒瑤鼻子一酸,眼淚滾了出來。

為了不讓她看見自己的親生父親被人害死這樣殘忍的畫面,他連自己的仇恨都嚥下了。

“不,睿城,不是這樣的。

你父母不是金太龍殺的.”

林睿城雙眸一凜,然後苦笑,“就知道會這樣。

我都說了不要金太龍的命了,你又何必為他開脫.”

“不,我不是為他開脫,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事實.”

“事實就是我的親眼目睹.”

林睿城嘆了口氣,“如果你想恨我,你就恨吧,你想要離開,我也絕不阻攔你,而且我會保證你的人生安全,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傷害你,畢竟你是我愛過的女人.”

丁軒瑤背過身,淚流滿面,她沒想到,此時此刻,他還是不想與她共同面對所有問題,他愛她的方式,就是將兩個人的界限劃得清清楚楚。

“不是的,睿城,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因為這一切都是騙局。

殺你父母的人不是金太龍,是另有其人.”

“呵,你不用騙我.”

“你不信我?”

剛剛不是還說過,信她的嗎?林睿城看著那雙受傷的眸子,一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歉然的說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那你說說看,你有什麼想法.”

丁軒瑤搖了搖頭,抹掉臉上的淚水,“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殺你父母的人,其實就在你身邊.”

看著他略微震驚的黑眸,丁軒瑤繼續說著:“有一張光碟,裡面是你義父一貨三賣的證據,而這份證據的目擊者就是你父親。

你義父為了不讓自己的罪行公佈出去,就對你父親先下手,他誣陷你父親貪汙幫會公款,讓金太龍帶著人去你們家查賬,然後他還讓金太龍親眼目睹到你父親對我媽媽有……非分之想。

所以,金太龍才會急火攻心,開槍打你父親,而真正打中你父親的要害的是你蓉姐.”

林睿城的拳頭攥的咯咯直響,淺薄的唇抿成孤冷的弧度,一雙黑眸迸發著攝人魂魄的寒冷目光。

“你是想說我認賊作父?丁軒瑤,如果你覺得我是因為復仇才故意接近你,而你又想報復我才說出這樣的話,我可以理解你.”

丁軒瑤回眸,眼角的淚水滴落,“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這是我在醫院親耳聽到的.”

“你在醫院親耳聽到?義父是什麼人,他會允許旁人聽到這麼機密的話?”

“你還是不信我?睿城,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啊。

睿城,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你被那些人騙了二十年,我不想再讓你被他們利用下去.”

“義父對我有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

而蓉姐,從她十五歲在我們家,就是我母親的傭人,當年若不是她讓老陳將我藏於下水道,我恐怕早就命喪於金太龍之手了。

沒有他們,哪會有現在的我。

我知道你和金太龍感情不深,但畢竟是你親生父親,你為他求情,我可以理解,我也曾想過,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這一切,恨我,報復我,離開我,我都不會對你有任何怨言。

所以,在事實已經無法隱瞞的那一天,我放你離開.”

丁軒瑤不可置信的望著林睿城,她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不自量力的傢伙,那些是養他,照顧他二十多年的人,而她不過是與他認識不足三個月的人,前者不僅有養育之恩,還有二十多年的感情,而後者,除去肉體上的交匯,還有什麼?呵呵,丁軒瑤,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了。

“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丁軒瑤無力的說著。

說了這麼多,到頭來他不信,再說下去也是枉然。

“瑤瑤,你要去哪?”

丁軒瑤轉身的瞬間,林睿城拉住了她的手臂。

“林睿城,我很感謝你,謝謝你愛過我,也謝謝你對金家的人手下留情.”

丁軒瑤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眸望著漫無邊際的淡紫色花草,“我要離開這裡,請送我走.”

“瑤瑤,瑤瑤……”林睿城伸手想要拉住她,可惜握著手裡的只是一縷清風。

回到別墅,進了房間,丁軒瑤換上了自己來南澳山時穿的t恤短褲,她看著房間到處都她住過的痕跡,無奈的閉上眼睛,既然他不與你齊心,為了孩子,一切就到此為止。

林睿城推開房間的門,看著丁軒瑤站在梳妝鏡前,他很想像以前一樣,上去將她摟在懷裡,可惜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因為是他自己要她離開的。

“吃過飯在走吧.”

林睿城輕聲的說著。

“不用了.”

丁軒瑤放下手中的她曾經用過的筆,她以前經常趴在梳妝鏡臺上寫作業,水晶筆筒裡全是她寫過的筆,這些她用過的筆,到底還是不屬於她的,就讓它們和那個男人一樣,留在他們該留的地方吧。

“瑤瑤.”

林睿城對著朝房門走去的丁軒瑤喊道。

然後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條鑲著藍色鑽石的銀色項鍊。

“送你的,我幫你戴上.”

丁軒瑤苦笑,眼中的淚光悽美傷感。

他為她買過的東西不計其數,卻從沒有說過“送給你”三個字,所以一屋子關於女性的東西,她都不曾認真對待過。

現在想來,丁軒瑤真覺得是不是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你這是何必呢,我不值得你這麼破費.”

林睿城看著戴好的項鍊,很適合她,不枉他命人連夜為她設計加工出來,“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

“嗯,車在門口,我讓司機送你.”

如果是以前,丁軒瑤定會向他撒個嬌什麼的,他就會親自開車送她。

可是現在,他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說好的:最想娶的,也是唯一會娶的人,只會是她。

為什麼轉眼間,兩個人就要分道揚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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