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雪?就這偶爾飄點雨絲中夾雜的幾點雪花?方拓爾歪著腦袋,看向劍拔弩張的三人局勢。

“莫子齊,你先回去.”

金軒瑤幽幽的說著,帶著雨雪的寒風將她的捲髮吹在臉上,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軒瑤,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有男朋友了.”

“他不是什麼男朋友.”

林睿城臉色陰冷,他揚天嘆了口氣,真想將那個說話的女人一把捏死在自己的手心裡。

“是嗎,那他……”莫子齊的話還沒說完,林睿城又發怒的衝上去擰著莫子齊的衣領,一拳頭過去,莫子齊滾在地方半天爬不起來。

金軒瑤站在原地,冷冷看著林睿城,大聲吼道:“林睿城,你在叫囂什麼?你在這裡叫囂什麼?你的辦公室裡住著一個沒有穿褲子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

“天?這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方拓爾捂著嘴,驚愕喘不過氣,她身邊的洛克也是凝眉茫然。

昏暗的寒夜中,只有倒在地上的莫子齊臉上有著讓人看不到的奸佞笑容。

“你……她……”紛紛揚揚的雨雪在強烈的車燈下閃爍,飄落在她臉上,說不出的冷。

“三年前,我大概也只有那個女孩那麼大吧,青春,懵懂。

原來,你喜歡的是這樣的女人.”

“我們沒你想的那些事.”

林睿城替自己辯解,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又不能說出沙米娜的身份。

“沒那些事?一個女人穿著男人的襯衣在男人面前走來走去,你當我還是三年前的丁軒瑤嗎?”

“所以說,你就是氣不過,才要去跟男人在那親親我我的嗎?”

“對——”當金軒瑤毫不猶豫的吼出那個‘對’字時,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就連雨雪都停在了半空,不敢掉落。

他們各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只記得最後雨雪越下越大,落在地上遲遲不肯融化,最後越積越多,越積越厚,就像他們心中沒有得到宣洩的怨氣。

漫江岸邊,一個男人迎著風雪面向江面,他張開雙臂,攥緊了拳頭,就像是在宣告自己已經達到了某種目的一樣激動,興奮。

……“軒瑤,你別想多了,我問過洛克了,他說你誤會了,你看到的那個女孩和林睿城真沒那種關係,他說他可以保證,他還向我發誓……”“好吧,軒瑤,我知道我有一點偏向洛克說的話,但無論事情是怎樣的,你都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這一夜不合眼的,你身體會受不了的……”“軒瑤,拜託你,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嗯?你還有我,還有瑞琪兒和菲麗絲,乖乖的睡一覺,嗯?”

金軒瑤坐在床邊,雙眼呆滯,耳邊有絮絮叨叨的聲音,但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去。

對,她是故意說‘他不是什麼男朋友’這句話的,因為從頭到尾,他們之間都沒向任何人公佈過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她也認同,這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外人知不知曉無所謂。

但她和林睿城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是愛人?是情侶?還是姘頭?還是相好?林睿城坐在梳妝桌前,每當他想她的時候,他都會坐在梳妝桌前,看著她曾經用過的東西。

臉上抓傷像毒蛇在上面爬,他的手裡攥著的金軒瑤用過的鉛筆,啪的一聲,鉛筆斷成了兩截。

他知道她的脾氣不好,逼急了就會六親不認,什麼話都會不計後果的說出來,但就算她誤會沙米娜,她也不應該半夜和別的男人待在一起!還接吻!她把他當什麼了?從回到漫城,她就在酒吧和別的男人調情搞曖昧,在卓家酒會,她遊刃有餘的穿梭在各色男人之間,今天,她還和別的男人接吻,下一步,她是不是要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他真的應該給她點教訓了,要讓她明白,她的男人到底是誰,誰才是她唯一的依靠!……翌日,天陰沉沉的,受昨晚的雨夾雪的影響,今天的街道路面全是溼的,上班的車也比平時行駛的慢了幾分。

辦公室裡,世界財經新聞滾動播出,金軒瑤雙手環胸的站在玻璃窗前,看著樓下緩慢而行的車流。

天還沒亮,她就來了公司,一夜都沒閤眼的她眼睛有些紅腫,裡面佈滿了血絲。

莫子齊端著咖啡走了進來,和她並肩站在玻璃窗前,手裡冒著白煙的香濃咖啡遞在她的面前,“剛剛好險,要不是你及時穩住,我差點就被套光了。

軒瑤,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金軒瑤接著咖啡抿了一口,扯了扯嘴角,“現下這種情況,到處都受金融風暴,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總是會有辦法讓手裡的股票活動起來。

這一點,真的值得我好好學習.”

長長的睫毛微微暗沉,能賺錢又能怎樣,救不了父親,救不了哥哥,還不能為養父和孩子報仇。

“昨天晚上的事,真的很抱歉,那個人,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嗎?我看他好像很在乎你?就連只是讓你陪我過一下生日,他好像都很不願意,像是我要把你從他身邊帶走一樣.”

“該道歉的是我,打壞了你的生日蛋糕,有機會我會再補給你的.”

莫子齊扶了扶眼鏡框,“看來你也很在乎他,即使他差點失手殺了你,在你心裡,他依然和你是一體的。

就像打壞蛋糕的明明是他,但你卻願意替他承擔錯誤。

只是……”“只是什麼?”

金軒瑤揚眉看著莫子齊。

“這樣的愛情不適合你.”

莫子齊抿了抿唇,“你肩上揹負的東西已經太多了,你需要一份寧靜的愛情,不然……”“……?”

“不然這個世界會把你壓垮的.”

金軒瑤嘴角微揚,苦澀的笑笑,“你的意思是說,生活已經夠苦的了,我怎麼還去要一份更苦澀的愛情來折磨自己?”

西裝革履的莫子齊默默的點了點頭,輕聲低吟:“你不知道這樣的你,讓人看著心有都疼.”

還有人會心疼她?金軒瑤捧著自己的臉嗤笑,和林睿城的感情,她不是沒想過要放棄,但只要一想到再也不見她,她就覺得自己是斷了水的魚。

拋開那些煩人的思緒,金軒瑤甩了甩自己的長卷發,“上班吧.”

“那我先出去工作了,有幾個大客戶的資料還需要整理.”

莫子齊走到門邊,又停下腳步,眼眸微微眯起,三年的時光將那個青澀的女孩歷練成了成熟嫵媚的女人,眉眼間的魄力更是讓她精緻美麗。

“軒瑤.”

“嗯?”

金軒瑤應了一聲。

“晚上一起吃晚飯吧.”

金軒瑤單手撐著下顎,拒絕還是不拒絕?“就當是慶祝我來公司上班.”

“晚上再說吧.”

想果斷拒絕的,但他們畢竟以後還要共事,可不能再像學生時代那樣,不去理會別人的感受了。

莫子齊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竊喜的笑容,他知道,在沒有將事情真真實實發生,這個女人隨時都會變的。

富森集團頂樓,偌大的辦公室只有砍刀和案板相結合的聲音,乾淨的流理臺上擺著一鍋香噴噴的乳鴿湯,而拿著砍刀的林睿城正對著案板上的羊肉發怒。

他這麼用心給她弄吃的,她卻跟別的男人在那親熱,同學也不能那麼親近!同事也不能那麼親密!她這麼做對得起他麼?對得起他的真心麼?洛克走了進來,提起流理臺上的砂鍋。

“sir,這鍋乳鴿湯我送先送過去了.”

剛揚起的砍刀在空中頓了一下,接著‘咔’的一聲,一塊羊肉被劈成了兩半。

林睿城氣鼓鼓的吼道。

“誰準你給她送過去了?”

“可是……”這不都已經燉好了麼?“她現在沒有資格喝我燉的燙!敢和別的男人搞幽會,還想喝我燉的燙,想都別想!門都沒有……”洛克看著案板上被砍得很殘的羊肉,眼角微微抽搐,默默的離開了辦公室。

冬天的傍晚有著特有的寒氣與落寂,大熊一直在暗查父親的下落,拓爾姐也因為兩個孩子剛和洛克相認而忙碌著,阿g想留下來陪她,但家裡的三個孩子只有美美一個人照顧,她也只能讓他先回去。

手指摸著冰涼的手機,手心滲著涼汗,黑色的手機螢幕倒影著她孤獨落寞的神情。

“叩叩.”

玻璃門被叩響,莫子齊推開了門。

“還沒走嗎?”

金軒瑤抬起頭,看了眼已經準備下班的莫子齊,“還沒.”

莫子齊走進她的辦公室,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起來很是卑微,似乎有什麼很想說但又不敢說的一樣。

“軒瑤,你如果不想和我一起吃飯也沒關係,我看你也很累的樣子,這樣吧,我還是先送你回家好了.”

金軒瑤揉了揉眉心,她的確沒有去吃飯的心情,林睿城一整天都沒有給她打電話,她知道他在生氣,可自己又何嘗不生氣,動不動就有要弄死她的衝動。

難道說她這一輩子就不能跟別的男人單獨相處了嗎?心疼她和自己的自尊心,看樣子他是選擇了後者。

金軒瑤和莫子齊搭電梯到了停車場,金軒瑤按了一下手裡的車鑰匙,瑪莎拉蒂‘嘀’的一聲,金黃的車燈閃亮,將雪白的車身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我來開車.”

莫子齊拉著副駕駛座的車門,殷勤的讓金軒瑤上車。

金軒瑤愣了愣,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

“怎麼?我連做你的司機都不夠資格麼?”

“不是.”

金軒瑤扯了扯嘴角,他總是在她面前擺出一副很卑微的樣子,這讓她有些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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