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認也好,倒底他們是親生的.”

大熊有些傷感,但很快又恢復了嚴肅,“小姐,杜奇文溫泉山莊的情況,我們已經調查了,沒有老爺的訊息.”

“沒有?”

“是的,我們的人扮作遊客,在山莊住了三天,到處都已經搜過了,沒有可疑跡象.”

“那東江海岸別墅呢?”

方拓爾問道。

“東江海岸別墅我們已經調查到,那裡住著一個女人,應該是杜奇文的秘密情人,據說已經懷孕六七個月,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讓這個女人被外界知道的原因,這個女人住的地方戒備森嚴,不允許任何人出入,所以,想要潛入進去還需要點時間.”

父親到底被杜奇文藏在哪裡?那個女人……會不會是薛米?就在這時,金軒瑤的手機在玻璃茶几上一邊唱歌,一邊打著轉。

金軒瑤拿起電話,看了眼上面的號碼,有那麼幾秒鐘的猶豫後,她還是接通了電話。

“有事麼?”

“聽說下午你們出了點事,現在都還好嗎?”

正當金軒瑤在想莫子齊怎麼知道下午的事時,聽筒裡又傳來了聲音,“我在你家樓下.”

上一個問題還沒去想,下一個問題又來了,莫子齊又怎麼知道她家住哪的,聽筒裡繼續傳來聲音,“下雪了,所以……我過來看看你.”

金軒瑤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玻璃窗外的確飄著很細小的雪花,有幾片還停在玻璃上。

樓下,昏暗的路燈下,有個很小的身影正在不停的朝她揮手,他的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

“誰啊?”

方拓爾也走了過來,看向窗外,“喲,那小子敢情是你的粉絲啊.”

金軒瑤微微笑了笑,“我下去看看.”

“那你穿厚點啊,晚上會降溫.”

方拓爾叮囑道。

金軒瑤拿了一件羽絨服套在身上,開門下了樓。

這個小區住的人很少,很僻靜,同時也很冷清,據說是因為周圍都環水,百姓都怕自己家的財被流水帶走了,所以這裡即便是環境最好,房價最低,但依然很少有人來住。

微卷的頭髮被偶起的寒風吹散著,暈黃的燈光灑在她略顯憔悴的臉上,彷彿全世界的悲傷都籠罩了下來,讓人看得心疼。

杜奇文說得沒錯,那個男人只會摧殘她心中的女神,這個世界,只有他才能將她從痛苦中拯救出來,只有他是真心想讓她開心,微笑。

“冷麼?”

莫子齊扶了扶臉上的眼鏡,微笑道。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其實……你看這雪花多漂亮.”

金軒瑤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雙手揣在羽絨服口袋裡,“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手裡拎著的是什麼?”

“這個……”莫子齊抬了抬手裡提著的紙盒,“其實,今天是我生日,我原本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過了的,但……我給自己說,如果今晚不下雪,我就自己過生日,如果今晚下雪,我希望我的生日裡還有一個你.”

“今天是你生日?我這個老闆當得真不稱職.”

金軒瑤抿了抿唇,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得像是讓她去地獄翻滾了一番。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這樣公司其他員工……我們一起慶祝.”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莫子齊將紙盒放在花壇旁的長椅上,開啟紙盒,裡面是一塊手掌大的巧克力生日蛋糕。

“我的生日,有你就夠了.”

莫子齊穿著寶藍色的羽絨服,還戴著一頂藍白色的氈絨帽,臉頰有些瘦,顴骨微微凸起,淺薄的唇角微揚,那笑容,像是要將這冬夜暖化一般。

“有些話,我早就想告訴你了,以前,我是覺得自己沒那個資格跟你說,雖然我現比以前更沒那個資格了,但如果我不說話,我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一塊小小的,很乾淨的橡皮擦趟在手心,偶爾會有一片雪花落在上面,但都很快被上面的溫度融合。

金軒瑤微微眯眼,心‘咯噔’一下,濺起一個不小的水花,她似乎明瞭莫子齊要說什麼話,但她現在沒心思聽,以後也不會有興趣想聽。

“有些話說出來可能比沒說得好.”

“不,我一定要告訴你,一定要告訴你.”

學生時代的她在沒遇到林睿城之前,她從來不知道被表白是個什麼心情,或許是激動,也或許是害羞,但絕不會是現在沉悶苦鬱的心情。

莫子齊上前一步,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黑色圍巾,金軒瑤想拒絕,但她卻沒能敵過莫子齊力量,他霸道的將自己的圍巾繞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知道你不太喜歡用別人的東西,但這天實在太冷了,別感冒了.”

“既然擔心我感冒,那我還是先回去好了.”

莫子齊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她高冷的心氣可是一點都沒變。

“就真的連給我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嗎?”

“你明知道……”“我明知道那是自取其辱,但我還是想要說出來.”

莫子齊如此強硬的態度倒是金軒瑤萬萬沒想到過的。

印象中,莫子齊靦腆,斯文,秀氣,從來沒像今晚這樣強勢逼人。

“算了,既然你不想聽,我不說就是了,讓你不開心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莫子齊突然軟化下來的態度讓金軒瑤微微怔愣。

“看在……”莫子齊攤了攤手,自嘲的樣子很是無奈可悲,“我只希望你能陪我過個生日就好了.”

金軒瑤看著長椅上的巧克力蛋糕,實在有些不忍心再拒接如此謙卑的他,她坐在了長椅上,“我不太會給人過生日.”

“沒關係,你只需要坐著,看著我就好了.”

莫子齊也坐在了長椅上,他將蛋糕置於兩人之間,用手指勾了一點白色的奶油,抹在自己的鼻尖上,“據說這樣,會給壽星帶來很多好運.”

金軒瑤被他幼稚的行為惹得嘴角微揚,想起小時候,阿爸給她過生日的時候,也喜歡將奶油抹在鼻尖上,不僅鼻尖有,額頭和臉蛋上面都會有。

“你也抹點,沾點我這壽星的運勢……”“啊——”趁她不注意,莫子齊將手指上殘留的奶油往金軒瑤臉上抹去,只是……“呃……抱歉,不小心弄到你眼睛了.”

金軒瑤捂著眼睛搖了搖頭,莫子齊連忙從包裡拿出紙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好點沒?”

“不要緊.”

金軒瑤自己也拿了點紙巾擦了擦,其實真沒什麼的,奶油根本就沒碰到她眼睛,只是在她眼皮前晃了一下。

“沒事就好,要真傷到你眼睛了,我可就大罪過了.”

莫子齊認真的替她擦著幾乎沒有的奶油,“別動,頭髮上還沾的有.”

金軒瑤靜靜的坐著,莫子齊黑亮的瞳孔就在她眼前,他鼻息裡噴出的熱氣都灑在了她的臉上,有點癢,也有點燙。

忽然,一束強烈的車燈穿透她的身軀射了過來。

金軒瑤用手遮著眼睛回頭,刺目的強光中,一個穿著黑尼大衣的高大身影向她走來,如絮的雪花嬉鬧著落在他的頭上,肩上……“你怎麼……又回來了?”

金軒瑤望著那張比這寒夜還冷的臉問道。

“怎麼?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

林睿城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拳頭,他只知道,他每說一個字,他的牙齒都咬得咯咯直響。

金軒瑤凝眉,“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這是什麼?”

林睿城指著長椅上的蛋糕,啪的一下,巧克力蛋糕被他扔在地上,“這是什麼?這又是什麼?”

他們的臉上都沾著蛋糕上的奶油,而且剛剛還靠著一起,這分明,分明是在玩親嘴。

如果他再不走過來,他們是不是就要去房間了……金軒瑤看著地上被摔得稀爛的蛋糕,火一下就蹭蹭上來了,“你瘋夠了沒有,這是別人的生日,你憑什麼給人家摔了!”

“呵,生日嗎?”

林睿城詭異的冷笑後,雙眼湧動出憤怒的火焰,“他生日,你需要圍著他的圍巾嗎?你是什麼人的東西都會用的嗎?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到底揹著我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咳咳~~~”他大力的拉扯她脖子上的圍巾,似有一種要勒死她的氣勢。

金軒瑤也悶了,這圍巾真的就對她的脖子套得緊?還是林睿城真的打算就此勒死她?“先生,你冷靜的,你這樣會傷著她的,你冷靜點,她會喘不過氣的……”“滾到一邊去!”

林睿城一腳踢在莫子齊的肚子上,痛得莫子齊在地上打著滾。

“咳咳~~~”金軒瑤漲紅著臉,雙手緊緊的揪著林睿城的衣袖,她似乎都已經聽到自己脖子的骨頭在嘎吱嘎吱的響。

這樣暴戾的他既熟悉又陌生,眼眸輕輕的合上,卻沒有一滴眼淚流下。

難道這就是宿命,真正弄死你的不是那些雙手沾滿家人鮮血的人,而是你愛他,而你也覺得他是愛你的人。

“咳咳……”她做錯什麼了,要死在他的手上……尖銳的指甲揚起,一個弧度下去,林睿城猝不及防,臉被抓出幾道血印子,手上的力道也鬆開,金軒瑤生生的跌在冰冷的小石子鋪成的地上。

“你敢抓我.”

林睿城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她是使了多大的力氣,讓他半邊臉都有被剜肉的痛。

金軒瑤從地上站了起來,解下那條差點要了她命的圍巾,還給了痛得站不直身體的莫子齊。

就在這時,方拓爾和洛克也不約而同的趕了過來。

“這什麼情況啊?怎麼打起來了啊?”

方拓爾納悶的問道。

洛克低頭看著身邊矮小的女人,她竟然連外套都沒穿就跑下來了。

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sir是想和軒瑤一起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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