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驚在凱羅爾的槍口上,然就在這個時候,他抬起槍抵著金軒瑤太陽穴的手臂垂了下來……“啪——”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從眾人眼前閃過……那是尤西里斯的武器,金飛索。

金飛索彈了過去,纏住了凱羅爾的脖子,凱羅爾整個人瞬間就飛了出去,被一群護衛用槍圍住。

很慶幸,子彈是從凱羅爾的右邊方向射擊,命中他的太陽穴,高精度狙擊槍殺傷力相比要弱很多,所以,凱羅爾的血沒有飛濺出來,也應該沒有沾在金軒瑤身上。

尤西里斯剛想要靠近軟倒在地上的金軒瑤,“啪——”一顆子彈擊在他的腳前,逼退了他。

接著,空中傳來“隆隆隆隆”的直升機的聲音。

大概有五架直升機在空中盤旋,飛機並沒有要降落的意向,而是從為首的飛機艙門降下一個黑衣人,像只黑鷹一樣的直撲地面。

地面上,尤西里斯微眯起眼睛,他身後的護衛全部將槍口對準了降下來的黑衣人,隨時準備將黑衣人打成馬蜂窩。

“啪——”又是一槍有驚無險的警告。

尤其里斯舉手示意自己的護衛稍安勿躁,護衛全部都收回了槍,待命。

洛克很著急,癱在地上的金軒瑤看起來很糟糕。

他想衝過去,可還沒靠近她的三米範圍,就有人將子彈射擊在他腳邊,逼退他。

如鷹一般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冰藍的眼眸正淡淡的看著尤西里斯。

他降落在金軒瑤身邊,沒有任何言語,一隻手將地上的金軒瑤攬在懷裡,然後回升向天空,“莫爾奧斯?”

海娜驚呼。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尤西里斯冷冷的盯著即將進入機艙的莫爾奧斯,“你問我,我問誰?”

金軒瑤就這麼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莫爾奧斯給劫走了,暗門地位稍微高點的人都知道,莫爾奧斯和詹森有很多恩怨過節,而作為暗門的基地被敵對的人發現,以後他們暗門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遭人偷襲。

海娜鬱悶的抓了抓自己的捲髮,“現在我們要怎麼跟詹森交代?”

尤西里斯深沉的眼眸望著夜空中閃爍的紅點,“他自己的老婆,讓他自己去搞定,我們先回去,收拾戰場.”

尤西里斯令人撤離了廣場,這次的叛亂比想象中順利,四大巫師一死,就相當於凱羅爾已經躺進了棺材,他的部下很快就轉向了尤西里斯,而在這次動盪之前,誰也沒曾想過要殺掉四大巫師,毀了暗門最原始古老的制度……洛克站在廣場,灰黑的眼眸望著天際,那些飛機消失的方向。

“你什麼打算?”

海娜站在他身邊,問道。

“回漫城,將這裡的情況告知sir.”

洛克看了看這坐落在峽谷間的半圓建築,“給里斯首領造成的不便,我深感抱歉,還請您代為轉告.”

說話的同時,洛克已經拿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匕首一揮,削掉了他肩頭上一塊三寸大的肌肉,一張小巧的晶片趟在血肉中。

他曾在莫爾奧斯那裡昏迷過五分鐘,卻不料短短的五分鐘,莫爾奧斯將追蹤晶片植入了他的肌膚裡。

尤西里斯從遠處走過來,深沉的眼眸看了看這峽谷,“你們去找過莫爾奧斯?”

“是有.”

洛克捂著自己鮮血直流的肩頭,點了點頭。

尤西里斯明瞭的點了點頭,“難怪他會找到這裡來.”

“我們之前不是也計劃搬去瑞士,放棄這裡麼……”海娜說道。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海娜,替他弄下傷口,送他出谷。

還有……回去告訴詹森,他老婆讓他自己想辦法,反正我沒讓她死在暗門.”

……看著牆壁上掛的日曆,已經是入冬的月份了,但天氣一點轉涼的跡象都沒有。

足足六個月,她在這裡已經有六個多月了,狗蛋都滿月了。

這裡沒有網路,沒有電視,沒有任何通訊裝置,連一張關於外界的報紙都沒有,但這裡土地肥沃,氣候溼熱,空氣潔淨,就是這樣的環境下,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花田裡,鮮豔妖嬈的農作物長得卻是極好。

不清楚這的地方是這個地球的哪一個角落,但生活了六個月,即便是語言不通,足不出戶,也看明白了,這裡是個罌粟種植地和加工廠。

金軒瑤是不知道莫爾奧斯要將她藏在這裡多久?他很少來,六個月裡應該只來過七八次,每次只停留不過兩個小時而已,除了去不遠處那棟樓房裡待上一個多小時之外,他最多就是再看她一眼,然後和在這裡照顧她的人說話,他們說的是當地的土語。

金軒瑤聽不懂這裡的話,而負責照顧她生活起居的中年婦女既能說這裡土語,也能說英語。

這位中年婦女也是金軒瑤唯一能溝通的人,其他這裡的人,她幾乎無法接觸,所以也談不上溝通。

簡易的木質房屋,金軒瑤從踏進這棟房屋的二樓,就從來沒有再出去過,搖了搖嬰兒床,手裡的蒲扇繼續扇著幽幽的涼風。

正在午睡的狗蛋也是在這件房間出生的,之所以給孩子取名狗蛋,是因為這孩子生得太漂亮了,烏黑的頭髮,瑪瑙一樣的眼睛,淺薄柔軟的唇像極了某人。

這麼漂亮的孩子如果再取一個好名字的話,恐怕老天爺都會嫉妒……她這一生總是在經歷著不同的風雨,她希望她的孩子也能在這逆境中堅韌的成長,生活……好吧,她確實是故意的,她故意想氣一下,那個這麼久了都還沒找到她們娘倆的男人……六個月了,杳無音信。

自己沒有任何資訊放得出去,也收不到任何一絲外面的資訊。

是他沒有找她還是找不到她?這個問題在這六個月裡反覆的出現,都得不到任何答案。

“叩叩!”

門被叩響,金軒瑤怔了一下,繼續搖著蒲扇,不用看也知道是照顧她的索菲,只有她能進自己的房間,也只有她能和金軒瑤說話。

“老闆來了,請您去樓下.”

古力菲是阿富汗人,面板嘿呦,聲音粗啞。

他來了?不是前兩天才來過一次嗎?這次為什麼來得這麼頻繁?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帶著這樣的疑問,金軒瑤放下手裡的蒲扇,摸了摸狗蛋的後勁是否出汗,確定無誤才起身跟著古力菲下了樓。

莫爾奧斯看著那抹瑩白的倩影從樓梯上走下來,她穿著高檔布料的居家服,即便已經為人母親,但依舊純淨無暇,纖塵不染,比起屋外花田裡的絢爛華麗的罌粟花,她就像一朵天山雪蓮。

罌粟也好,雪蓮也好,已經在他心裡生了根,誰也無法拔除掉,就算那個找他的男人日日夜夜監視著他不放,他也絕不將她還給那個男人。

這裡的人生活很清苦,但她不同,除了禁足之外,她的衣食簡直是生活在這裡的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好。

金軒瑤瞥了一眼他帶來的幾箱子食物和嬰兒用品,冷哼一聲,“你要把我關在這裡到什麼時候?”

莫爾奧斯凝著眉頭,心中似乎也有什麼很大的壓力一般,他從木椅子上站了起來,“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讓你出去。

這裡雖然僻靜了點,但生活上,你依然跟在外面一樣,而且古力菲也照顧你們母子照顧得很好不是.”

“時間到了是什麼時候?”

金軒瑤才不管其他的什麼?她只想出去。

“等你恢復單身的時候.”

莫爾奧斯突然回過頭來看著她,冰藍的眼眸一團炙熱的火焰,像是要燃燒一切。

金軒瑤蹙起眉頭,手指緊緊的攥在手心裡,如果真被他關在這裡兩年,再讓他耍個什麼卑鄙的手段強代自己向法院提出離婚,別說是她能回漫城了,就算回去,可能那時候所有的人也會覺得自己已經背叛了林睿城。

兩年,她絕不能呆在這裡兩年。

“你在想什麼?”

他斂去眼眸裡的慾望,輕問。

他們之間很少交流,他不是不想和她說話,而是非常渴望和她聊聊,哪怕是跟他吵,罵他咒他,他都願意,可每次他過來的時候,她唯一和他說的一句話就是: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這讓他很鬧心。

“我在想,我特別後悔當年遇見了你,特別恨自己當時多管閒事,特別特別的恨.”

她的話很冷,夾雜著咬牙切齒的氣勢,莫爾奧斯輕笑,嘴角微微揚起迷人的弧度,“有時候我也很恨自己,也恨自己當時為什麼遇到了你,恨自己很沒出息的染上了你這朵罌粟花的毒.”

“你這樣逼我是沒有用的,大不了你得到一具屍體.”

“你捨得死嗎?以前我可能還不敢逼你,但是現在,你捨得丟下你兒子死嗎?捨不得,呵呵呵呵……”他的手指勾起她耳邊的一束麥色的髮絲放在唇邊親吻,“最近周圍有很多戰爭,不過你放心,誰也不會發現這個地方,也不會吵到你休息,你可以安心的等著有一天,穿著我為你準備的婚紗,走出這個地方.”

一定要穿著他人的婚紗,才能離開這個地方嗎?不!絕不!無助的時候,金軒瑤學會了摔東西來洩憤,當然,她不會嚇到兒子,也不會吵到他,她會將屋裡擺設和掛件全部從視窗扔到外面的草叢裡。

古力菲讓人將東西從草叢裡撿起來,又搬回了金軒瑤的房間,擺放好。

“您這又是何必呢?老闆對您這麼好,您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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