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雨就停了,餘詩意和言子瑜再度啟程,出發前又向指揮中心彙報了位置,餘詩意忍不住咂舌,就這種隨身的定位系統,她原以為超出一定範圍就不能正常接收,想不到竟然這麼厲害。

言子瑜看出她的驚訝,“不過再往雨林深入就不一定有那麼好的訊號了,即便是藉助衛星定位,也不能被遮擋得太厲害,所以作戰隊會攜帶另一臺接收器,以便跟我們聯絡.”

“哦.”

餘詩意揹著包走在他身後,“我們今天的目標是什麼?”

“目標?”

言子瑜聞言不由得輕輕蹙眉。

“算啦,當我沒問.”

餘詩意擺擺手,徑自走在前面,她以為言子瑜又要說這是機密索性就不再問。

言子瑜無奈地苦笑了下,事實上他們都不確定查泰的老巢在哪兒,只能追尋著打探到的訊息得知就在雨林深處的某個地方。

“喂,快過來!”

及至中午,落過一條河流分支旁時,餘詩意歡欣雀躍不已。

言子瑜走上前看著清水池裡的那條魚,不由得嘴角一撇,“你該不會要捉來吃吧?”

“不是你說我們今天出發得早,中飯可以騰出一個小時休息嘛,”餘詩意邊說邊把揹包放在身後,“再說了,既然扮成野營探險,就得有點樣子不是?”

她剛要脫掉鞋子下河摸魚,言子瑜一把拉住了她,“水很涼.”

說完言子瑜將自己的包開啟,掏出一把小巧的軍用鏟,將窄河道兩旁的淤泥鏟入水中,迅速將魚困在當中,果然那魚三蹦兩蹦跳出了水面,正好落在餘詩意腳邊。

“嘖嘖,想不到你野外生存技能真的不是吹的,還有幾分貝爺的樣子嘛.”

餘詩意笑吟吟地看著他。

“問題是這裡生火都困難,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吃,難不成吃壽司?”

言子瑜嘴角難得彎了下。

餘詩意一拍胸口,“放心,有我餘詩意的地方,絕對不愁吃.”

言子瑜懶得理她,自己在一旁坐下彙報位置,時不時扭頭瞟一眼餘詩意,片刻後目光就很難再移開,從洗魚、刮鱗到去腮,所有的流程她都駕輕就熟,即便是言子瑜都自認做不到她這麼專業。

直到餘詩意將魚切成小塊串在一起,放在酒精爐上慢慢地烤制,言子瑜這才故作無意地開口,“魚處理得不錯.”

“那是,”餘詩意脫口而出,“也不看看我是誰.”

“你是誰?”

言子瑜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法國藍帶畢業的大廚啊!”

餘詩意提起這個就特別自豪,“你別以為我們在藍帶學的都是高大上的甜點西餐,最基本的處理也是要學的,再加上我經常出去徒步,所以在這方面學得特積極主動,我畢業的時候主廚還因為這個表揚過我呢.”

“你?”

言子瑜愈發狐疑,她好歹也是個富商家的千金小姐,居然會甘心學廚?餘詩意猛地意識到自己好像說的太多了,她勉強笑了笑不再開口,只是專心致志地盯著烤著的魚。

言子瑜看出她似乎有很多不想提的舊事,考慮到她跟司安翎的關係,他漸漸有些明白。

直到魚烤好言子瑜更是感到驚豔,利用隨身攜帶食物的調料包,她竟然可以在雨林裡做出絲毫不遜色於餐廳的烤魚,而且魚的肉質鮮美口感極佳。

吃過午飯兩人繼續趕路,餘詩意卻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一直都在想著什麼,終於言子瑜忍不住開口,“在想什麼?”

“沒什麼.”

餘詩意搖頭,“對了,慕上校他們離我們多遠了?”

言子瑜抬手看了眼螢幕,“七八公里左右,昨天下了雨,我們走過的路很可能有被淹沒的可能性,他們應該繞路了.”

“啊,那萬一到時候他們跟不上我們,會不會有找不到我們的風險?到時候……”噓!言子瑜一把捂住餘詩意的嘴,拉著她蹲下身在一株高大的樹後躲了起來。

樹林間傳來輕微的窸窣聲,如果不是言子瑜察覺,餘詩意幾乎都沒有聽到,她屏氣凝神仔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雨林的植物以不同的綠色居多,但從樹林的紛雜中一抹墨綠色漸漸浮現,很快她就看清了對面的情形,兩個手持衝鋒槍、身穿綠色迷彩掩護的彪形大漢分開樹葉,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餘詩意快速地和言子瑜交換了下眼神,他卻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餘詩意有些狐疑,難道這也是實戰演練的一部分,莫非那兩個人是安排的“敵人”?可是有件事她卻不太明白,為什麼那兩個人面板黝黃,長得一點都不像中國人呢?那兩人在附近搜尋了下,互相搖了搖頭,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餘詩意不由得輕聲開口,“子瑜,他們……”咔嗒!她的話還沒說出口,猛地聽到身後的子彈上膛聲,言子瑜眸色微微一變,示意她別輕舉妄動。

“handsup!”(舉起手來)言子瑜輕輕點頭,餘詩意這才效仿他,將雙手舉止頭頂,兩人緩緩轉過身。

餘詩意一眼就認出身後兩個人跟剛才離開的打扮穿著一模一樣,換句話說他們都是這次實戰演練中的“敵人”。

“atareyoudoinghere?oareyou?”

(你們在這兒幹嘛?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是遊客,來這兒徒步)不待餘詩意開口,言子瑜搶先解釋。

餘詩意心下了然,既然他們扮成徒步的驢友,那麼即使是演練也要做戲做全套。

那兩個人狐疑地對望了一眼,手中的槍口對準了兩人,“go!”

言子瑜朝餘詩意使了個眼色,他們在槍支的脅迫下朝著之前另外兩人來的方向走去。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他們遇到了之前的兩人,一言不發地將他們的手機、手錶都搶了去,餘詩意見他們搶了言子瑜自帶定位系統的手錶,剛想動手卻被他輕咳一聲制止。

她有些鬱悶,都說了這次演練時測試定位和武器系統,如果丟了怎麼跟作戰隊和指揮中心聯絡?為什麼言子瑜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呢?被沒收了所有電子裝置後,兩人被押著繼續前進,走了大概半小時來到一處寬闊的地方,所謂寬闊也是因為周圍的樹都被人為地砍掉,三四個帳篷零星地散落在周圍,當中有一個很寬敞的大帳篷。

押他們的人中有一個進了帳篷,嘰裡呱啦講了一通餘詩意聽不懂的語言,她這才意識到剛才說話的人英語也很蹩腳,顯然不是他們的母語。

片刻後那個人再度出來,將兩條繩子扔給其他人,說了句什麼徑自離開。

見身後的人撿起繩子就要綁自己,餘詩意臉色一變,她看得真切,這幾個帳篷大概容納了十幾個人,清一色的服裝和武器,顯然是“敵人”的老巢,如果束手就擒那不是意味著認輸。

想到這兒,她的拳頭迅速攥在一處……突然,言子瑜一把拉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切勿輕舉妄動的神情,餘詩意不悅地蹙眉,但礙於他級別比自己高,只能強忍著怒意。

對方將他們綁好後推到一棵樹下,就去和同伴坐在不遠處聊天去了。

“你究竟什麼意思?”

餘詩意瞪了言子瑜一眼,壓低了聲音,“你要認輸自己認,幹嘛拖上我?到時候演習我表現不好算你的啊?”

言子瑜沒有理她,而是仔細地檢視著周圍的情形,試圖捕捉錯過的細節。

“言子瑜!”

餘詩意不樂意了,“你聽到我說話沒?”

“你的任務是扮成徒步的驢友,”言子瑜這才收回目光,但看餘詩意時眼底卻不經意地流露出一抹擔心,只是餘詩意只顧著生氣並沒有看到,“餘詩意,你覺得驢友可以對付得了幾個彪形大漢?”

餘詩意鬱悶地癟癟嘴,他說得好像也有道理,“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定位系統被他們拿走了,我們不能彙報位置,是不是要想辦法端了他們的大本營?”

言子瑜掃了她一眼,“你只要負責閉嘴就行了.”

說完言子瑜背靠著樹,閉目小憩,餘詩意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早知道跟他配合這麼無聊,她寧願不來!阿嚏!不知道過了多久,餘詩意從夢中醒來,打了個噴嚏,她吸了吸精緻的鼻翼,滿臉不悅,看來在雨林中睡覺真的很容易受涼。

“小心感冒.”

言子瑜掃了她一眼,剛才他就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叫醒她。

餘詩意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主動要被抓,自己這會兒說不定都在帳篷裡睡覺了,現在裝好人有什麼用?“別亂說話,我來應付.”

言子瑜忽然開口。

餘詩意抬頭就看到最大的那個帳篷裡有個人快步走了出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來人,滿以為也是個長得跟之前幾個人一樣的,沒想到卻令她大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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