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盯著餘詩意和言子瑜,靜靜地打量了良久這才開口,而且竟然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你們是什麼人?”

言子瑜的聲音都緩和了很多,其實在餘詩意看來更像是“慫”了很多,“我們只是徒步探險的遊客,我們的手機都給了你,能不能放我們走?我們保證不會報警.”

餘詩意嘴角一抽,什麼玩意兒啊?但為了配合言子瑜的演技,她只能垂下頭,讓耳邊的碎髮垂下遮住半張臉。

“徒步?這片雨林從來都沒有人徒步.”

對方審慎地目光盯著言子瑜。

“我和我女朋友都熱衷於探險,所以喜歡去沒人的地方.”

言子瑜急得臉都有些紅了,“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做什麼的,只要你放我們走,我們什麼都不會說.”

“不好意思,恐怕你們要多留在這兒兩天了.”

對方說話召來了個手下,吩咐了幾句後轉身離開。

片刻後就有一個人拿著一瓶水和一袋麵包走來,不耐煩地把拿出兩塊也野蠻地塞入兩人嘴裡,末了還將那瓶水硬灌入他們口中。

即便被繩索捆住了腳,餘詩意都忍不住想踹人,不過是個演練,至於這麼沒素質餵飯嗎?好容易噎完了麵包,餘詩意憤恨地開口,“他要是再敢用麵包塞我鼻子,我非把他手給敗折了!”

見言子瑜不說話,餘詩意更鬱悶了,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你還能裝得更假一點嗎?”

“從現在開始,你裝成啞巴.”

言子瑜若有所思,眼神都不瞟她。

餘詩意翻了個大白眼,挪了挪身子離他稍微遠了點,全身每個毛孔都在表達自己的嫌棄。

暮色降臨,餘詩意忍不住偷瞄了眼不遠處的帳篷,三三兩兩的持槍大漢圍在一起,嘰裡呱啦地講話,當中燃著一堆火,儘管周圍的樹葉已經砍掉,但因為在雨林裡所以火併不是很旺。

倒是中間那處搭帳篷,裡面燈火通明,一個人的身影倒映在帳篷上,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看著什麼東西。

餘詩意不由得眉頭緊鎖,剛才那個難道是狼鷹的隊員?看長相併不似那些迷彩服大漢,而且說著流利的普通話,他是這場演練中“敵人”的頭目嗎?突然,那個人站起了身,說了句什麼,帳篷外的大漢邁步進去,片刻後點頭出來。

眼見著大漢朝著自己走來,餘詩意佯裝緊張,對方來到她面前,惡狠狠地端著槍指著她,“go!”

言子瑜臉色瞬間變了變,“sheisgirlfriend……”(她是我女朋友)餘詩意嘴角一彎,既然他們主動找麻煩,就別怪自己下手無情了,她倏的站起身,驚得對面大漢一愣,原以為要拽她才能站起來,沒想到她竟然綁著腳都能自己起來了!餘詩意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挑釁,“doyounttojuafteryou?”

(要我跳著跟著你嗎?)“shutup!”

言子瑜剛要出聲,大漢一腳踢在他腿上,俯身解開餘詩意腳上的繩索。

餘詩意被用槍抵著帶到了最大的帳篷外,大漢推了下她,餘詩意跌跌撞撞進了帳篷,做完這一切大漢轉身朝著言子瑜大步走來,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更遠的地方。

言子瑜滿目擔心,他看不到餘詩意所在的帳篷,背後的拳頭微微一緊,無奈卻被大漢用槍指著,嚴密地監視著。

餘詩意盯著剛剛見到的這個男人,說實話剛才她就很意外,因為這個男人看年紀也就大概二十幾歲,雖然穿著迷彩服但整個人卻顯得很乾淨,一點都跟外面的“群演”壯漢風格不搭。

對方只是掃了她一眼,“你們怎麼進入雨林的?”

“租了一艘小船.”

餘詩意早就將言子瑜教他的話術背得滾瓜爛熟。

“打算徒步幾天?”

對方放下紙筆,盯著她的眼睛。

“一週左右,原打算明天就啟程回去的.”

“嗬!”

對方輕笑一聲,“你們怕不是來徒步的吧?”

“當然是!”

餘詩意不悅,都是隊友要不要說話這麼不客氣,自己的演技有沒有那麼差勁啊?“你好像對於我所有的問題都準備得很周全.”

餘詩意心中就呵呵了,都知道是演習還要做得這麼真,不過既然他演自己也得配合,“我不知道你是誰,你的人拿槍指著我,我能不老實回答嗎?說實話剛剛被綁著我連遺書都快想好怎麼寫了.”

對方忽然站起身,眼神中多了一抹凌厲,“你一點也不怕?”

呃——餘詩意嘴角不自覺地抽了下,沒人告訴她演習要演實力派啊!對方一把將餘詩意拽起來,反手扣住她的喉嚨,“說,你們是什麼人!”

餘詩意心下一動,他這是要試探自己的伸手?說時遲那時快,她迅速蹲身,同時手肘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擊,本來唸在大家都是隊友的份上,她下手想輕點兒,可他剛才扣著自己喉嚨的時候一點都沒留情面,所以餘詩意這一擊使出了全力。

對方胸口一疼,皺起了眉,一個徒步探險的女孩居然有這麼好的近身搏擊能力!他跨步上前,伸手對準餘詩意的肩頭就是一抓,速度極快,餘詩意一個沒留神加上手被朝後縛著,來不及避開,再度被他擒住。

她眼神一動,借勢下倒,一個掃堂腿踹向對方的下盤,一不留神從口袋裡跌落一樣東西。

對方避開她的襲擊,卻也沒能抓住餘詩意,眼神瞥到地上掉下的東西,他卻停止了攻擊。

餘詩意退至角落,滿眼都是防備和警惕,對方俯身撿起地上的東西,眸色中騰起一抹極難察覺的異樣,“這是什麼?”

餘詩意一看他手中的東西,立刻跳了起來,“還給我.”

對方卻側身避開,仔細打量著手裡的那枚金色的柳葉鏢,餘詩意蹙眉,演習前她看到收起來的莫凌夜的飛鏢,鬼使神差地就塞入口袋,想不到剛才交手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喂,還給我!”

見他只是盯著飛鏢,餘詩意不樂意了,演習就演習,怎麼還帶謀自己隊友財的,“那個不是金的,你能不能別那麼財迷心竅啊!”

對方猶豫了下走上前,伸手扯過餘詩意的外衣,餘詩意一瞪眼,“你要幹嘛?”

“這種東西最好收起來.”

說完他將飛鏢塞入餘詩意衝鋒衣內側口袋,末了還不忘拉好拉鍊。

餘詩意剛要說什麼,他就衝著帳篷外說了句她聽不懂的話,另一個迷彩大漢進來,拉著餘詩意就走了出去了。

餘詩意簡直鬱悶了,這就是所謂的狼鷹演習?還說什麼非常重要,不是什麼人都能來?未免也太兒戲了吧?回到剛才的樹下,她才發現言子瑜已經不知道被帶去了哪兒,大漢將她的腳重新綁住,丟她一個人在哪兒坐著。

餘詩意環顧四周,夜色更加黑了,那堆篝火也黯淡了些,除了個別把守的大漢之外,其他人都回帳篷睡覺了,帳篷內的那個男人也關上了強光電筒,似乎也睡了。

她探頭張望了下,並沒有看到言子瑜的所在,不過轉念一想他不在也好,省得又強調讓自己演戲,演得都夠憋屈了。

周圍的蟲鳴聲附和著幾處帳篷內的鼾聲,餘詩意越發不滿,憑什麼那些“群演”就有帳篷睡有篝火暖著,自己得被綁著,她歪頭想了想忽然靈機一動,沒有人說這個行動中自己要被抓啊,說不定言子瑜故意不讓她反抗,為的就是測試她的應變能力呢?一旦這個想法冒入腦海,餘詩意愈發覺得有道理,怪不得剛才那個帳篷的裡男人問自己為什麼不怕了,原來他是有意提醒自己要記得反抗!想到這兒,餘詩意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眼神發亮,她迅速盤算著逃走的辦法,樹旁她和言子瑜的揹包還在,她記得揹包的側兜裡有一把超級小的瑞士軍刀,她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悄無聲息地用綁著的手從後面拉開了拉鍊……劃開手上的繩子,餘詩意並不急著逃走,而是隔開腳上的繩結,但依然讓繩子保持著綁在腳上的假象,她將揹包扯得離自己近了點,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拿走言子瑜有定位系統手錶的大漢就在離她較近的地方,她甚至不止一次看到對方拿出來把玩,照理說慕白謙應該能夠循著位置追來,而且他們這麼久沒有彙報位置,慕白謙肯定會起疑心,不過當務之急是拿回定位系統、找到言子瑜一起從“敵營”中逃脫。

餘詩意若有所思地盯著最大的帳篷,那個男人已經睡覺了,之前兩個人交手時她就察覺到對方的身手很不錯,如果對上他就比較麻煩,所以如何能夠搶到東西后拖延他呢?餘詩意忽然覺得抵著揹包側面的腰微微一疼,她先是愣了下,但旋即眼神一亮,怎麼忘了還有那個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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