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詩意用力一擰就將對方的胳膊擰至背後,“你是誰!跟著我幹嘛!”

“餘……餘小姐……”對方被她擰得生疼。

“是你?”

餘詩意狐疑地鬆開他,退後兩步打量著對方。

許韶蘊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餘小姐練過空手道嗎?”

“關你什麼事.”

餘詩意不悅地蹙眉,之前在餐廳至少這傢伙還是講道理的,可是眼下做出跟蹤這種事兒,她對許韶蘊的印象差了幾分。

察覺到餘詩意的疏遠和敵意,許韶蘊開口解釋,“我只是有些事想請問餘小姐,但之前見到你和司先生一起回來,所以……”許韶蘊話沒說完,忽然覺得唇邊有股腥熱,,伸手一摸竟然出血了,他扶著一旁的牆緩緩地滑坐下去。

藉著月光和不遠處淡淡的燈光,餘詩意注意到他臉色慘白,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你沒事吧?我那拳是重了點,但不至於……”“對不起,我……我暈血.”

許韶蘊苦笑著開口。

餘詩意嘆了口氣,手包裡又沒帶紙巾,她想了想反正這許韶蘊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帶回家也不能怎樣,“跟我走吧.”

許韶蘊有些猶豫,餘詩意這才發現他居然連手都在抖,她撇撇嘴俯身攙扶起他,“真麻煩.”

許韶蘊雖然不如司安翎高大,也不似莫凌夜健壯,但畢竟是個成年男性,身體的重量一點都不輕,幾十米的路餘詩意走得氣喘吁吁,她有些鬱悶,怎麼好端端的生日,自己就偏偏撿了個大麻煩回家呢!好容易開啟門,錢多多像往常一樣“呼嘯”著飛撲而來,餘詩意忘了這回事兒來不及喝止,她整個人連同許韶蘊被錢多多一下子撲倒在地!咳咳!餘詩意簡直欲哭無淚了!“餘……餘小姐……”身下傳出痛苦的呻吟聲。

餘詩意這才想起來怪不得自己摔倒都不覺得疼,後面原來有個肉墊!她忙不迭爬起身,熱情的錢多多看到有人,生怕怠慢了客人,擠到許韶蘊面前,又是聞又是拱。

“錢多多,別鬧了,快起來.”

餘詩意忙把它趕走,攙扶起許韶蘊讓他坐在沙發上。

“你等會兒啊,我去給你拿冰袋和毛巾.”

餘詩意丟下一句話,撇掉高跟鞋,赤著腳跑進了儲物間。

片刻後她拎著藥箱,順手從冰箱裡拿出一袋冰袋,也許是因為暈血的緣故,直到餘詩意處理好一切,許韶蘊都軟軟地癱在沙發上,臉色白慘慘的。

錢多多時不時站在一旁看著他,尋思著為什麼沒見過這個男人。

“沒事兒了.”

餘詩意洗乾淨手,順便倒了杯熱水給他。

“謝謝啊.”

許韶蘊這才抬頭打量著這間屋子,“你一個人住?”

“一個人也對付得了你.”

餘詩意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跟別說你還暈血了.”

許韶蘊無奈地笑了,“餘小姐,我真的沒有惡意.”

“我知道.”

餘詩意拍拍錢多多,示意它在自己腳邊趴下,“說吧,你想問什麼,如果是關於裴雨萱……”“不是.”

許韶蘊打斷了她的話,“我跟她認識很多年了,我們是大學同學,所以他是什麼樣的性格我很清楚.”

“那是什麼?”

餘詩意心內狐疑,照理說自己跟許韶蘊唯一的交集應該就是裴雨萱了。

“我爸爸之前有天失蹤了……”許韶蘊說這話時,目不轉睛地看著餘詩意。

餘詩意心下微動,看來他說的應該是莫凌夜綁架許嵩裕的那天,不過她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帶著淡淡的笑,“然後呢?”

“後來他說他去了公館,約了莫凌夜和餘小姐你.”

許韶蘊放下杯子,雙手交叉握在一處,“我們跟他說了什麼?”

餘詩意心下了然,看來替裴雨萱出頭是假,許韶蘊也許從一開始就是於許嵩裕的事。

“餘小姐放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關心他而已.”

許韶蘊看出她眼底的警惕和提防。

“許先生莫名地跟著我回來,又問及許市長失蹤的事……”餘詩意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呢?”

“其實,我跟爸爸的關係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好.”

許韶蘊垂眸,嘆了口氣。

“我對你們的關係一點都不好奇,”餘詩意站起身,“許先生,時間不早了,我想你也該回去了.”

“餘小姐,我從小就沒有媽媽,是爸爸一個人將我帶大,我只是經歷了什麼、做了些什麼,我只希望能跟他走得近些,僅此而已,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

許韶蘊急急地起身,一把拉住餘詩意的胳膊。

餘詩意盯著他的手,許韶蘊有些尷尬地鬆開,搓著手不知所措,“對……對不起,我這就走.”

“等等.”

餘詩意忽然開口,“坐吧.”

其實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答應幫他,也許因為他和自己的經歷很相似吧,他的話令自己想到了爸爸,曾經爸爸忙於工作,自己一個人也經常會擔心、揣測,害怕有不好的事發生在他身上。

“你這麼擔心,是因為莫少嗎?”

餘詩意反問。

許韶蘊苦笑,“我說不信,你也不會信不是嘛?畢竟他是軒城的黑道當家.”

“可許市長不也毫髮無損的回去了嗎?”

餘詩意頓了頓,“他也沒有報警,也沒有受到其他威脅.”

“可從那天之後,他就一直心不在焉,有次接了駱晟堇的一個電話,更是坐立不安.”

許韶蘊身子微微探向前看著她,“餘小姐,你是唯一一個跟駱晟堇、司安翎和莫凌夜有關的人,我相信你一定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餘詩意眸色有些猶豫,說實話她相信許韶蘊,至少在他眼中她看不到他在撒謊,可是他的單純是超乎自己想象的,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許韶蘊自己知道的實情。

“你剛才的那個眼神……像極了我爸爸.”

許韶蘊忽的笑了,“就像他擔心我處理不了什麼事的時候,一模一樣.”

餘詩意苦笑,想不到自己一個細微的表情他竟然解讀得如此好。

“其實,你應該知道當好一個市長,一點都不容易,對嗎?”

餘詩意不急著解釋。

許韶蘊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揉了揉有些痛的鼻子,“當然,其實有時候我在想如果爸爸沒有當上市長,是不是現在我們就可以想正常的父子一樣享受生活.”

餘詩意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事實上,爸爸以前只是個小小的公務員,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大的建樹,但是我知道他很爭強好勝,只可惜一直鬱郁不得志.”

許韶蘊搖了搖頭,“直到有一年他去了趟軒城,說是去拜訪舊友……回來之後他就很快平步青雲,直至坐上了市長的位置.”

“所以你根本就不信他是靠自己的努力.”

餘詩意知道許韶蘊一定是懷疑那趟軒城之行,而且照司安翎所說,司家曾經幫許嵩裕上位,顯然就是那次之後的事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至少我知道爸爸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許韶蘊嘆了口氣,“但是,後來的事卻並不像他所期望的那樣,駱家在景城愈發一家獨大,到後來……”許韶蘊面露猶豫,似乎欲言又止,餘詩意不由得蹙眉,“後來什麼?”

“後來你爸爸過世後,駱家吞併了你們餘家的產業.”

許韶蘊眉宇間不經意地染上一抹愧疚之色。

餘詩意忽然開口,“等等,你想說什麼?”

許韶蘊盯著她,“你爸爸被入室搶劫的匪徒刺傷而死,對嗎?”

餘詩意的心忽然揪在一處,她隱隱覺得許韶蘊似乎話裡有話。

許韶蘊有些同情地看著她,“事實的確如此,但有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告訴你是希望你明白我的真誠,但我不希望這些成為你的負擔——其實……那次匪徒入室,餘家並沒有任何財產損失,除了你爸爸書房的保險櫃曾經有人試圖開啟,但失敗了.”

“你說什麼!”

餘詩意倏的站起身,“你是聽誰說的?”

“我爸爸有次跟張明友打電話,我聽到的.”

餘詩意腦中飛速盤算著,照理說爸爸平日放在家的金錶、鑽石袖口之類的東西絕對不少,最初餘家失竊的時候,警察說這些東西都沒了,她也沒多想就信以為真,現在看來是有人故意製造了這個假象,只是為什麼許嵩裕要這麼做?“餘小姐,我爸爸跟這件事沒關係,他只是問了張明友真相而已.”

許韶蘊急急地解釋。

“我知道.”

餘詩意抬手,許嵩裕跟爸爸沒有過節,沒有理由這麼做,看來知道真相的只有張明友了,“許先生,說回剛才,你是說自從駱家吞併了我們餘家的產業後,許市長就有些變化了嗎?”

許韶蘊點頭,“所以我懷疑這一切跟駱家有莫大的關係,加上莫凌夜是莫慧芳的侄子,所以……”“你大可以放心這點,我跟莫少很熟,他是不屑跟駱家站在一處的.”

餘詩意注意到許韶蘊仍然很是擔心,“其實那天是我求莫少幫我請許市長去公館的,只是我沒想到他用了那種方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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