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十點以後,她發現自己躺在司安翎的床上,而他已經不在房間內。

聽到她起床,屋外立刻傳來爪子拍門的聲音,餘詩意赤足下床,開啟門就看到錢多多和騎士一溜煙兒地擠了進來。

“又是你們兩個鬧騰鬼啊?”

餘詩意每次看著它們倆心情都會莫名地好很多。

她揉了揉錢多多的腦袋,又捏捏騎士的耳朵,“怎麼沒出去後院玩?”

一聽她說後院,騎士眼睛眨了眨,小跑著來到窗臺前,前腳站直趴在那兒,一個勁兒拿小眼神往下瞅。

餘詩意狐疑地看著它,不由得走到床邊,低頭看向窗外,正看到司安翎在泳池游泳,眼下已經快入冬了,他居然還泡在冷水池裡?“你們倆在這兒等我.”

說完餘詩意開門離開了司安翎的房間。

十分鐘後,司安翎游完泳上樓,見到餘詩意不在眼神中浮現出一抹失落,騎士蹭了蹭他的腿,司安翎只是嘆了口氣默默地進了浴室。

“餘小姐,這麼早?”

藍禮看到從廚房出來的餘詩意,大感意外。

“早,藍禮.”

餘詩意衝他微微一笑,端著托盤上了樓。

藍禮納悶地看著她的背影,奇怪了,她好像昨天出去就是穿著這身衣服,這一晚上究竟是沒洗澡還是沒睡覺啊?還沒等餘詩意伸手開門,錢多多就站起身從裡面給她開啟了門,餘詩意不由得笑了,這兩隻狗真的都快成精了。

嘩啦——浴室的門拉開,餘詩意詫異地抬頭,可這一看不要緊,她迅速別過頭去,臉紅到了耳根。

“那個……我……我以為你不在……”餘詩意連說話都快不會說了,司安翎的俊顏也瞬間紅了,不著寸縷地從浴室出來,居然給這丫頭看了個精光……他扯過一旁的浴巾裹住下半身,佯裝輕咳兩聲,“沒事,你看了我不吃虧.”

餘詩意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還以為他穿好了衣服,“你不吃虧,我吃虧.”

結果她一轉頭,發現司安翎依然裸著上半身,精壯的胸肌爭先恐後地躍入眼底,還有胸前那兩個深色的凸起……她支吾著開口,“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剛洗完澡,還沒擦乾.”

司安翎聳了聳肩,徑自來到她面前,“這是什麼?”

“薑茶,看你早上游泳怕是會感冒.”

餘詩意忙不迭將托盤放下。

“如果你在游泳池見到我,是不是也不敢正眼看?”

司安翎的言語間帶著一絲笑意。

餘詩意轉念一想,好像他說的有道理,赤著上身有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還要被他看扁,她這才轉過頭看著他,“去穿衣服,不然會感冒.”

“不是有薑茶嗎?”

司安翎大剌剌在床邊坐下,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

對上他那雙充滿狡黠笑意的眼,餘詩意臉又紅了,雖然看著上半身不會怎樣,可她總會不自覺地腦部剛才看到的另一半……“咳咳!”

司安翎咳嗽兩聲,給餘詩意這麼一鬧,他也覺得好像裹著浴巾也跟沒穿衣服一樣,“我先換衣服.”

“我先出去了.”

餘詩意也忙不迭站起身。

啊——突然,她腳下一滑,只覺得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著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倒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司安翎長臂一揮,將她撈入懷中。

也許是太過緊張,餘詩意下意識地揪住了司安翎腰間的浴巾,司安翎身上清冽的氣息令她神魂稍微清醒了些,“謝謝.”

她急忙推開他要出去,結果居然忘記了手上還扯著的浴巾……刷!屋內靜得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到,騎士和錢多多蹲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餘詩意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上的浴巾,目光循著浴巾看到了那雙修長的腿,再往上……司安翎的臉白一塊紅一塊,他也沒想到一個英雄救美居然又把自己給救裸了!餘詩意的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兒好了,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對不起,對不起,浴巾……還你……”她慌不擇路,想替司安翎重新將浴巾圍上,一腳又踩在了浴巾上,這下司安翎也給她鬧得猝不及防,兩人仰面朝天倒在了床上!司安翎的身體因為一直赤著,所以面板比較沁涼,可身體的某處卻滾燙似火,即便隔著衣服餘詩意都能感受得到。

司安翎的俊顏也緊繃著,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詩意,你……壓到我了.”

“哦,哦.”

餘詩意的臉也是滾燙的,她剛想支撐著爬起來,卻發現好像不太對勁,如果自己就這麼起來,豈不是又要把他看個精光?見餘詩意沒動,司安翎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下,“你……”“你把眼睛閉上.”

餘詩意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羞澀。

“好像該閉眼睛的是你……”司安翎怕她再不起來,自己會無法剋制身體燃起的慾望。

他伸手扶住餘詩意的胳膊,“閉上眼睛.”

餘詩意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聽話地閉上了眼,說時遲那時快,司安翎身體稍一用力,便將她反壓在身下,同時快速躍下床,扯過掉地的浴巾裹住自己。

這次他可不敢再耽擱,快步來到一旁開啟衣櫃,利索地換上了衣服。

餘詩意躺在床上半天沒敢睜眼,要知道剛才就是這樣,誰能保證這次司安翎穿了衣服?過了好久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喂,好了沒?”

司安翎站在床邊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她,俏麗的小臉已經紅得跟個蘋果似的,雙手還緊張地抓住身下的床單。

“喂……”“好了.”

司安翎終於不再逗她。

餘詩意試探著睜開一條小縫,確信司安翎已經穿了衣服這才完全睜開眼睛,她翻身從床上坐起。

咚咚咚。

屋外忽然傳來敲門聲,司老太太的聲音傳來,“安翎,你起來了嗎?”

司安翎轉身正要去開門,餘詩意一把拽住了他,滿眼都是央求,“別,你這麼出去,奶奶會看到你和我……”“安翎?”

司老太太又敲了敲門,還問身邊跟著的玉嬸,“阿玉,安翎怎麼跟詩意一樣都沒起床?”

餘詩意心中愈發焦急,顯然司老太太先去找了自己,她四下張望,忽然想起自己的房間就在樓上。

她立刻爬到飄窗上,發現三樓的欄杆比較矮,站在二樓窗上正好能抓住,餘詩意二話不說脫了鞋就扔了上去,然後伸手就準備夠欄杆。

“你幹什麼?”

司安翎面色微緊,這可是二樓,摔下去雖然不會死但也很可能受傷。

“給奶奶看到就說不清了.”

餘詩意衝他使了個眼色,“等我上去你再開門,放心,我沒事.”

說完餘詩意扒著欄杆,背部用力整個人就懸出了窗外,雙腳一借力攀上了三樓的欄杆。

直到看她翻進去,司安翎這才鬆了口氣,這丫頭在狼鷹都學了些什麼,看樣子以後真不能讓她再去那種地方了。

司安翎整了整衣服,快步來到門口,一開啟門就看到司老太太正準備離開。

“奶奶.”

司安翎佯裝剛剛睡醒,還打了個哈欠。

“怎麼了?不舒服嗎?”

見他似乎滿臉倦容,司老太太難免有些擔心。

司安翎的心微微有些酸澀,在司老太太沒生病前,從來不會顯露出身為奶奶慈祥的一面,更多的時候反倒是像他們兩兄弟的監督者,而眼下他不由得有些想念曾經的她了。

“奶奶,我沒事.”

司安翎努力笑了笑,“你是在等我吃早餐嗎?”

“哦,對了,”司老太太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阿玉,你去看看詩意那孩子醒了沒,如果醒了你告訴她我和安翎在後院花房等她吃飯.”

“奶奶,我扶你先下樓.”

司安翎主動攙扶起司老太太離開。

不消說玉嬸來的時候,餘詩意也換了睡衣,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玉嬸忍不住搖頭,“你這丫頭,在老太太面前裝就行了,在我面前也要裝嗎?”

“裝?”

餘詩意故作糊塗,“玉嬸你說什麼呀?”

“早上司先生在後院游泳,立刻就有人怕他凍著給他準備薑茶,你可別說那人是不知道打哪兒來的田螺姑娘.”

玉嬸笑看著她。

“玉嬸,你別告訴奶奶,其實昨天我只是……”“沒事,我懂,你們年輕人的事嘛.”

玉嬸倒是通情達理。

餘詩意鬆了口氣,豈料玉嬸下一句話差點噎死她——“等你們早點有孩子,老太太早點抱上重孫,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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